靳言:不,她本来就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画风跑偏的小剧场】
靳言指着郑杨,看向靳川:“这是郑杨,你知道的。”
“知道知道。”靳川嘻嘻地笑,凑到靳言耳边耳语:“不就是姐夫嘛!”
靳言伸手就要打他……
第34章 番1郑杨独白
她离开前我们的小日子,也是我如今回想久违的温馨。
我们住在靳家,她白天拉着靳川还有我坐在花园秋千上,在太阳地互相分享小时候的故事,将她们姐弟俩的童年讲给我听。
靳言从小就是乖孩子,我性子闷也没什么趣事,故事会进展到后期,全听靳川一个人口若悬河。
靳川和闷葫芦郑帆不同,活泼开朗,在家里一副小孩心性,教人心生亲近。
而靳言,时而小姑娘时而小姐姐来回转变,间或因为靳川某句嬉笑而羞恼……
看着他俩闹,我跟着开心。
那样的日子很好……因为靳言,靳川是真心接纳我作为自家人,我也喜欢他的性格……我们三个常日说笑相处融洽。那份纯粹美好,时至今日难忘,只可惜到现在时移世易,我想,那是我再也寻不见的温暖了。
那时候我心里仇恨作祟,一心惦记着卧底的事,也是因为靳言,很快等到了机会----
她出国的前一晚,我陪她收拾行李,她父亲忽然叫我去书房。
靳言起初不放我去,我又一次哄骗了她,假借与她父亲处好关系的由头。
她当然信我。
……
那是我次单独面对他,害我家破人亡的人。
他倚着椅背,手上转着把枪,拿狠厉深邃的眼盯着我。
我没有退路,一步步靠近,定在他的实木办公桌之前。
他把枪推上桌面,死盯着我,“靠近我女儿,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想从她那要什么?就这一次机会,想要什么直说。”
他的语调低沉,压得我呼吸单薄、耳膜发疼。
“我也只给自己唯一一次机会。”面对即将撕碎的阴霾,我似乎不再踌躇了,无所顾忌地应对他。
他从上到下打量着我,问我话里指的是什么。
我说,爱她。
他笑,那笑容在我眼前变形,让我生厌生躁,我又补充了句,拿回复我妈的那句“我非靳言不可”。
他止了笑,转而问我家里人的情况。
他收放自如,就好像一切在他预料之中。
我忽然觉得慌张,想来是我之前轻视了他,如他这种被警方称为老狐狸的犯罪分子,不是以我这种初入江湖的菜鸟能看懂的。
我没法看清他的心思,更难以化解,只能见招拆招硬扛着……我简要说了家里三口,母亲带我姐弟的情况。
他点到为止,绕回原来话题,指明要我离开她。
我不自禁发笑,离开她,身边所有长辈都这样告诫我,我母亲、我老师、她父亲……
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拉开抽屉,撕下一页什么,刷刷签上名,隔空丢向我。
我没管那是什么,要分开我俩的,总归不是好东西。
他靠回椅背,冷着脸斜睨一眼来,让我随意填个数,远远地滚。
我倾身,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伸手握住桌上那把枪,还未举起它来,食指不自禁地扣紧扳机。
那一刻浑身的血都滚得沸腾,目标近在眼前,举枪射击命中就是瞬息的事……
可瞪着他的脸时,眼前模糊成另一张,那张脸柔和娇俏,欢欣地对着我笑……
我记起了,这是她的父亲。
放弃那个念头,我握紧那把枪,极快收回手背后,直视他,“如果您硬拦着,我有这两样东西,天涯海角一样找得到她。”
他眯着眼瞧我,要我继续说下去。
“离开她我做不到,我也知道,现在我配不上言言,所以想请您帮个忙……赏我个饭碗。”现在想想,或许我本身就不是正气满满的人,所以当时说出那种痞里痞气的话才那么顺口。
他扯动嘴角,轻蔑笑看我,问我好好的工作怎么辞了。
他能打探到这一步毫无意外,甚至,我猜,他摸清了我的家底,还有我父亲的身份。
他既然不说破,我决心陪他绕。他赌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我赌他不知道我知道。
我重复了骗过靳言的话----因为母亲本不同意我做警察。
我话点到为止,当初靳言没再问,如今她父亲也是。他们或许都想明了,我是拿放弃警察身份和家里作交换,希望他们接受我和靳言的事。
当初,我是拿真心话气了母亲,可是对靳言,每句话都掺了假……
他又问我些别的,特长、成绩、家里近况,我按照预想好的答了。
其实,也就是两方原地兜圈子……
次话题到这为止。
走前我将枪放回原位,告诉他,我不想靳言看到担心。
……
第二天靳言走,她不许我们去机场送,就在家门前作别。
那姑娘红着眼眶让我等她回家,在这,或者在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