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扬一惊:“雏菊?”
顾景修看着人的眼睛慎重的点点头,“当年的事情肯定有人知道,那些人很可能还没死。”
第二天的报纸,顾景修如约看到一起制造好的交通事故,事故原因定性为酒后驾驶,刹车失灵。
顾景修玩味一笑,一大早对着报纸道:“这手法还真专业。”
餐桌上吃早餐的九里和悠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陆列安静地用到把吐司切的薄厚均匀,然后夹到九里和悠悠的餐盘面前。
夏扬懒洋洋从楼上下来,伸了个懒腰,困倦的嚷嚷:“好香啊。”
陆列动作一僵,抬头看到了夏扬。
他不住主宅昨天不知道夏扬来了,夏扬看到他心情很好的笑了一下:“早啊,陆哥。”一面打照顾一面走,挨到顾景修身边坐下。
陆列重新拿了个陶瓷餐盘,放上吐司面包片,放上蔬菜,放上沙拉酱,想了想又放了个煎蛋在上面,又倒了一杯果汁,一起端到了夏扬桌前。
九里抬头一看,立刻急了,“陆哥,你这也偏心的太明显了,你看看你给我和悠悠吃的什么,干巴巴的吐司和牛奶。”
夏扬也才发现,自己早餐和对面俩孩子比有点异常丰盛了,就连顾大哥的都是吐司和面包片。
夏扬嘿嘿一笑:“我不常来,是客人。你们天天吃陆哥做的饭,他偶尔给我做丰盛点怎么了?”
九里还是有点不平衡,悠悠在桌子底下猛踩人脚一下,九里不明所以的怒瞪悠悠,悠悠冲人挤出一个笑容,又冷下脸道:“吃饭。”
九里吓了一跳,吐槽道:“比哭还难看。”悠悠不理人,慢条斯理的把面包啃得像吃j-i骨头般j-i,ng细。
夏扬看到顾景修放在桌上的报纸问道:“这就是你昨天说的那场事故吧?”
顾景修点点头:“我怀疑是咱们的同行,伪造的死亡滴水不漏,警察都没查出破绽。”
陆列在对面坐下,表情有些担忧。
顾景修道:“这次死的不是一般人,是国土资源局的局长。”
顾景修又哼笑一声:“杀平民就用不到咱们这种人了。都是非富即贵的。”
夏扬咬了一口煎蛋,“那你打算怎么办?”
顾景修微微一笑:“砸场子。”
陆列抬头:“需要我么?”夏扬也连忙道:“我也去。”
顾景修笑了:“别急,这事看样子得朱莎来。”
警察局那边多方技术鉴定,都认为是酒驾又赶上刹车失灵,一切证据确凿。但是因为死者身份特殊,罗言一直压着不结案,如果结案太早,市里领导会觉得他们局里对案子不重视。
越是时间久,越显得那么重要起来。罗言从一开始的愣头青也慢慢摸索出点门道来。
可是丁承却是另外的想法。
他这个人有时候有点奇怪,在办案初期,他倒是不那么重视证据。他比较相信第一直觉。虽然一个警察这么说起来,确实有点可笑。但他确实凭借着直觉一次次绕过了对方给的假线索和思维陷阱,跟随直觉让他少走了不少弯路。
这次也一样。他盯着死者的尸体说不出到底哪里怪异,总觉得一切没那么简单。他以为罗言马上就要结案,没想到死者身份特殊,居然硬是压着拖着。
丁承在警队资历浅,才来半年就当副队,不知道多少人怀疑过他的背景,他已经尽量让自己低调下来。这个时候更不能提意见了,他只能自己去查。
朱莎最近正闲着,被顾景修请到月亮餐厅。
朱莎坐在三楼的露天咖啡厅不经意一撩她那海藻一般的波浪卷发,引得周围的客人纷纷看过来。
对面的顾景修低低一笑:“不要胡乱放电。”
朱莎道:“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还不能释放释放荷尔蒙了,要郁闷死了。”
顾景修想到了陆列,不经意地摇摇头:“是个男人你都想sm,在一起也会被你搞怕。”
朱莎毫不在意:“情趣,老顾这你不懂。”
朱莎拨了拨自己的指甲问:“这次是什么事?”
顾景修把一个档案袋推到人面前,朱莎伸手打开。
顾景修在一边不急不缓道:“魏源,新俞化工的副总经理。你去接近他。这次国土资源的局长死很有可能和这家化工厂有关。”
朱莎盯着顾景修神秘一笑:“听夏扬说你是准备砸场子?”
顾景修点头。
朱莎盯着一张a4纸详细地看,这上面详细记录了对方的家庭,婚姻状况,个人喜好,工作履历。在最后一栏还特意备注了一行:“sm爱好者。”
朱莎睫毛笑弯了,“这我擅长,老顾你是个好领导,人尽其才。”
顾景修道:“万事小心,他们既然请了杀手组织杀人,也可能请对方对付你,这次我会让夏扬配合你。一旦发生什么危险,记得求救。”顾景修递给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贴身放着。”
朱莎想了想道:“我能不能请陆列和我搭档?”
顾景修沉思片刻摇摇头:“陆列那张面瘫脸,演技实在不过关,我怕他露馅,还是夏扬来吧。”
这个时候也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朱莎点点头,“好,那就夏扬。”
新俞化工厂副总办公室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放下签字笔揉了揉眉头。他模样俊秀,西装笔挺,年纪轻轻就被提拔为了大公司的副经理,手下管理着几百人。同样年龄层的年轻人大多还都在基层和中层管理者中间苦苦挣扎。
他一边庆幸自己运气好,一边又说不出的苦涩来。因为这一切,不是靠他自己得来的。
他抬手一看下班时间到了,收拾了下公文包,乘坐电梯下到地下车库。
夏扬隐在车库的柱子后面,盯着车牌号看了一眼,对着手机道:“下班了。”
“收到。”电话那头轻轻回了一声。
每天坐在办公室竟然成为魏源最快乐的时光,他不想回家,回家意味着无穷无尽的压力,他在一处高档住宅附近盘桓半天,又把车调头开了出去。
夏扬坐在车里有些纳闷:“魏源他本来打算回家又把车开了出去。”
朱莎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他怕老婆。”
夏扬道:“你怎么知道?”朱莎翻了个白眼:“好好看资料啊大哥,早知道让陆列来了。”
夏扬有些理亏,“老顾今天走得急,我还没来得及看那里是什么。”夏扬说着转身去车后座拿档案。
朱莎在电话里听到稀里哗啦的声音,吼道:“去跟人,资料什么时候看不行!”
夏扬又匆匆把资料放到副驾驶,开车跟了出去。
魏源把车开到一处小酒吧停了下来。夏扬对着手机道:“他进了酒吧。”
朱莎在世航酒店的总统套房打理着睫毛,手机外放回道:“地址发我,这就过去。”
夏扬发了个定位过去。
朱莎没多久开着车过来了。夏扬看到她打了招呼,用手指了指里面。
朱莎迈着步子走到夏扬面前,“行了,今天就碰个头,不会有什么进展的,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夏扬道:“那怎么行,老顾都说了,让我保护你。”朱莎拧了人耳朵一下:“行啊,挺讲义气啊,讲义气下次让我sm一次怎么样?”
夏扬疼的嗷嗷直叫:“啊……疼……”
“你这个女人,这么凶,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没人娶你。”夏扬揉揉耳朵。
朱莎哼笑一声:“老娘什么时候用别人娶过,要娶也是我娶别人!”
夏扬催促道:“行了,你快进去,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朱莎踩着细高跟步态妖娆地推开酒吧的门往里走,正是下班时候,很多找乐子的白领都陆陆续续来了酒吧,天色渐渐暗下来,酒吧的灯光亮了起来。给一切染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朱莎款步走到吧台,对着调酒师道:“一杯红粉佳人。”
调酒师看到她不自觉眼前一亮,欣然道:“哟,这么漂亮的小姐,红粉佳人,确实和您相称,这杯酒我请了。”
朱莎冲调酒师抛了个媚眼:“谢谢这位小哥了。”
一旁的魏源本来垂着头喝闷酒,被身旁的动静吸引,侧头就看到一张美丽异常的脸,忍不住呼吸一窒。
美女丝毫不介意他无理的盯视,对他温柔一笑:“先生也是一个人吗?”
魏源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美女这是在和自己说话,顿时有些面红耳赤,紧张地有些语无伦次:“是……是一个人。”
朱莎笑了:“那能陪我坐坐喝一杯吗?”
没人能拒绝美女的邀请,魏源不知道自己怎么点的头,也不知道怎么随着人走到一旁的座位上的。
朱莎打眼扫到对方一脸羞红的脸,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面上还笑着道:“先生贵姓?”
魏源把双手放在膝盖上,笔挺的西装,整个人坐的有些僵硬,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他讷讷回道:“免贵姓魏。”
朱莎道:“魏先生,你好。魏先生经常来这里吗?”
魏源觉得自己被人按了电钮一样,他平时在公司面对下属还是很有气势了,但是对女人,尤其是美女,完全没有自信了。
“不常来的,老婆管的严。”
朱莎无奈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实在。
朱莎举着杯子和人碰杯,“来,干杯,敬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