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错伤聂琦的事绝不可以传出去,那可是要砍头的。
敷完药,傅千裳眼神落到聂琦放在一旁的东西上,好奇的拿过来。
「是什么?」
一枚玉雕牌子,正面刻有个令字,背面是双龙蟠浮,另外,还有个小白瓷药瓶。
「拿来!」药瓶在下一刻被聂琦抢了过去,眼露冷光。
「你果然想断我族命脉,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什么?你族命脉跟这药瓶有什么关系?」
聂琦之前虽跟傅千裳说过要破龙脉,却未提及破法,所以他并不知道。
被反问,聂琦看着手中瓷瓶,目露茫然,只觉这东西对他来说似乎极为重要,却一时间想不起它的用途。
好像是该把它投进湖里……
头隐隐作痛,突觉异香扑来,那晚男人对他的训诫涌上,杀机顿起。
对,必须要杀了这个人,杀了他!肩头敷了伤药,疼痛渐止,只觉周围异香弥漫,满脑子都是杀人的魔咒,眼瞅到放到旁边的匕首,聂琦立刻探手拿过,拔刀出鞘。
见聂琦神色古怪,傅千裳立时便觉不好,,忙闪身避开他的刺杀,心中暗骂自己多嘴。
聂琦来势汹汹,傅千裳只有躲避的份,小屋甚窄,两人翻打间,把他放在旁边的几个药瓶都踢进了火中,药粉撒出,顿时青烟四起,傅千裳欲哭无泪,挣扎着探身过去,妄图将药瓶捡回。
落难之际,正需灵药疗伤,岂能如此毁掉。
药瓶没捡出来,后背却被聂琦结结实实踢了一脚,痛得傅千裳眼前一阵发黑。
这个没良心的伪君子,他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顾,先给他敷药,现在却被恩将仇报。
抽痛间没力气去反抗,被聂琦一把扑上来,顺势坐在胸口上,利刀举起,便要刺下。
千钧一发,傅千裳擎手奋力握住他的手腕,可怜巴巴地问:「小琦,你真舍得杀我吗?」
聂琦微愣,傅千裳忙道:「我们可是最亲的人,你再好好想想,一定可以想起来的。」
百萏香的毒无法完全控制住聂琦,只要想法拖延几天,待他体内毒性渐弱,心智回归,自己就安全了。
生怕他不信,傅千裳还瞪大漂亮双眸,眸光清澄如水,以证明自己句句实言。
果然,聂琦手上劲道略小,狐疑看他。
「最亲的人?」
「是啊,是啊。」
傅千裳胡乱答着,趁聂琦疑惑,偷偷去夺他手中利刀,谁知聂琦回过神来,面露狰狞,猛地将匕首刺下。
傅千裳侧身避开,捏住聂琦的手腕向外一拧,匕首落地,又顺势将他带进怀里,双唇紧贴在了他的唇间。
既然已经吻过一次,不在乎再多一次,出卖色相总比没命强。
小皇帝只是外伤,自己却伤了内腑,又不能对他下重手,长此下去,自己的小命不久矣。
委委屈屈地送吻过去,只想点到为止,谁知在触到那柔软双唇时,突然一阵心悸涌上,竟舍不得放开了。
聂琦没有反抗,只吃惊的瞪大眼睛,良久,唇间溢出一声呻吟,黑瞳燃亮起来,将杀意抹得一干二净。
伸舌在傅干裳唇边一点点舔噬,然后轻轻咬住,用鼻音低哼:「是我喜欢的味道原来我们的关系是这样的。」
不是,他们还没亲密到做这种事的程度……
聂琦嗜火的眼神让傅千裳感到恐惧,那眼神流动着肆虐狂嗜的野性,似平随时会将他撕成碎片。
本能的想躲闪开,可是,一种奇异感觉在体内泛滥,流动的火苗很快便焚烧了理智,竞不由自主张开唇,默许了聂琦的放肆。
那软舌在他唇边撬动了半天,早已忍不住,见有缝隙,立刻灵活地游进来卷住他的舌,拼命吮吻。
男人似乎很久没有这种行为,显得有些急躁,软舌在他口中不断畅游磨吮卷动起他口中津液,发出靡靡之音,手也在他身上胡乱抚摸,继而揪住他胸前的突起,用力揉搓拧动。
「啊……」胸前传来的刺痛让傅千裳原本有些迷乱的神智清醒过来,定定冲,这才发现聂琦俯在自己身上,脸色潮红,眼神涣散热切,两手在他胸前腹下不断搓动,膝盖也在他股问蹭来蹭去。
不对劲。
红丝蛛也好,百萏香也好,都没有催情之效,可聂琦这模样,分明就是中情药的迹象,而自己似乎也是……
傅千裳惊慌地看向四周。
空中隐隐流淌着馨香,身旁筹火燃得正旺,火边倾倒着数个药瓶,药粉堪西。
突然想起前段日子帮聂琦配春药的情景,傅千裳心头一跳。
当时配了很多,记不太清了,备不住顺手把药揣进怀里也未可知。
「不要……」
想到因不小心之过,自己将要以身试药,傅千裳便心惊胆战,挣扎着想要逃开。
准知身子被压得死紧,后背疼痛传来,早没了力气,跟着胸前一痛,却是被聂琦咬了一口,气得他大叫:「该死的,你咬人……」
傅千裳久与毒为伍,对药性的抵抗自然强很多,聂琦却是普通体质,早在春药一室蔓延时,便神智恍惚,此刻更是情欲涌上,哪里听得到他叫喊。
聂琦将傅千裳的双手高举头顶压住,跨坐在他身上,又将唇移到他唇边,伸出软舌轻轻舔动,继而探舌进去,卷起他的软舌,和自己舌尖相绕,竭力摩挲,软舌舔吮齿间的触感极尽挑逗,不多时,傅千裳便觉满口生津,喘息愈加粗重,明明想推开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确又抬不起力气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