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忙上前拿起那封信。
郦珠及几名暗卫默默立在远处,很同情地看着他们的君主。
自从主子把人拐回来,并立他为后后,这位新皇后就没有消停过,那封信不看也能猜出大概,一定又是留书出走了,却不知这次是去哪里见习?聂琦将看完后的信扔到了一边,脸上泛出微笑,只是微笑中,带了几分冷森。
「主子,您药见习药理,一个人就行了,为何还要抓我一起来?」
小五抓件滑溜溜的梯子,哭丧着脸问。
梯子好高,直达天井,要是一个不小心跌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傅千裳则安稳坐在对面另一架木梯上看书,对小五的哭诉置若罔闻。
回来了多久,聂琦就折腾了他多久,以惩罚他的欺君之罪,当然,他也礼尚往来,三天两头背着小药包四处见习,让聂琦满地方找人。
皇宫实在太闷了,不过却从没想过要逃离,就在聂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封他为后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今后的命运将会永远连在一起,不会,也舍不得他一个人留在这寂寞无趣的深宫里。
外面传来脚步声,沉稳坚定,是聂琦来了,傅千裳抬起头。
门被推开,聂琦缓步走进来,很轻松就找到他们藏身的偏僻角落。
「皇后,朕来接你了。」
可怜的小五在看到皇上后,激动加恐惧,身子一晃,一跟头栽了下去。
傅千裳飞身跃起,揽住小五的腰,将他平安送到地上,脚刚着地,小五就向后一翻,晕倒了事。
没再理会胆小的小内侍,傅于裳看看旁边点着的线香,冲聂琦微笑。
「有进步,不到一柱香功夫就被你找到了,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了密探?」
「没有。」
不需要有,因为他早在傅千裳袖口上涂了药,那药粉香气足可以引他轻松找到人,为了这香,他可是被七皇弟狠狠敲诈了一笔。
聂琦也回以微笑,「皇后,今早的赌你输了。」
「是嘛。」
傅千裳眼睛转了两转,一脸沮丧,跑到还躺在地上停尸的小五身旁,踹了他一脚。
「别装死了,马上起来做事去!」
小五立刻爬了起来,但看看聂琦,没敢动弹,小声嗫嚅:「皇后,现在就去吗?」
「现在!」
傅千裳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把赌资都收齐了,回头我分你两分红利,搞砸了,你倒赔我十倍。」
看着小五领命,一溜烟跑出去,傅千裳一脸春风得意。
如果亲爱的小皇帝知道自己先用三倍赌资跟谏官做赌,赌他一定会被威胁的话,不知是否还能笑得出来?哪知道自己被算计的这么惨,聂琦拉起傅千裳的手往外走。
「皇后,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做些开心的事,跟朕回宫见习去。」
自称「朕」,代表聂琦不悦,不过傅千裳没在意,依旧笑嘻嘻地问:「见习药材该去御药库,去寝宫做什么?」
「去朕的龙床,那才是你该见习的地方!」
「不要,你这个暴君……」
话未说完,便被封缄,以吻。
守在暗处的侍卫们自动自发游到了较远的地带,皇上皇后又要见习每日一课了,这个时候他们是不希望被人打扰的。
「千裳,你一直没告诉我,在千绝山那两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热吻中,聂琦用鼻音哼道。
这算是他的心结,断断续续的记忆告诉他,两人曾在那里有过肌肤之亲,却始终弄不明白其缘由何在。自己之所以那么动情,难道是记忆混乱时,感情的本能宣泄?「这么着急做什么?以后有时问,我自会告诉你的。」
吻毕,靠在聂琦怀畏,傅千裳笑的一脸狡黠。
那个因胡乱配药而铸成大错,导致自己被乖乖吃掉的事,他想自己永远都不会告诉聂琦的。
其实,缘由怎样都好,重要的是现在他们相守到了一起不是吗?就把在千绝山上的那段经历当作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小秘密吧。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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