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硬之物似乎瞬间顶进嗓眼里,让风四有种作呕的冲动,手触到旁边吊着的油灯,忙起手扑灭,牢狱里顿时暗了下来,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衣,让他不必看燕奕冷漠的面孔,也可以隐藏住自己的情感。
分身在风四口中毫无节制的冲撞,腥甜气息让他几欲作呕,但渐渐的意识开始麻木,风四没再反抗,而是顺从的伸手托起硕大阳具,一边用手上下捋动,一边伸舌轻绕,慢慢舔吮起来,感觉到风四的变化,燕奕停止粗暴的动作,松开掐他下颌的手,转而轻按住他的头部,抚摸着那头青丝,随他的吞吐发出难捺的呻吟。
「你口技该死的好,是不是经常替男人做……」
分身在软舌的舔舐下愈加肿胀,酥麻一齐涌上心头,风四的吻舔其实很青涩,但对燕奕来说已经足够了,想到那么清亮高傲的人为自己做这种事,他一阵心悸,热情瞬间涌到分身顶端,他压住风四的头,几下剧烈抽插后,将精华尽情泄在了对方口中。
「咳咳……」
黑暗中传来风四剧烈的咳嗽声,将燕奕亢奋的心情牵引回现实,一种本能,他伸手想替风四擦去嘴角的浊液,却觉手背一凉,有水珠擦着他的手轻轻滑落。
「四儿!」心好慌,原本的快感一闪即逝,也许一开始他存有羞辱的念头,但后来就不是了,他只是很想念风四,想念到无所适从,所以就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表达,让他记住自己,让他明白自己是他唯一的男人。
火光一闪,风四将火摺子燃了起来,他表情很平静,只是手抖得厉害,火光随着他手的颤抖不断摇曳。
「既然血债只能血来还,就让我来还吧,忘记仇恨,这样你今后的人生才会过得快乐……」
四儿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还有以后?燕奕脑海一片混乱,只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正想问个究竟,冷风疾闪,颈处被手刀重重劈下,意识陷入黑暗之际,隐约感到唇上一凉,是风四双唇固有的清香。
神智在黑暗中沉淀了很久才慢慢转回,燕奕睁开生涩的眼,身子有些颠簸,辚辚马车声夹杂在雨中,原来他在车上。
「醒了?」石紫玉上前扶起他。
「我怎么会在这里?」脑袋尚有些昏沉,但神智已清醒,天牢那一幕仿似梦境,却无比清晰的刻在他脑海里。
「是风四救你出来的,他总算还有些良心,放心吧,我们现在已出了京城。」
行刺失败后,石紫玉和天道其它同伴侥幸逃出来,藏在城里一所旧居里,商量如何救燕奕,没想到风四会找上她,说能帮她救人,当时已无退路,她便抱着侥幸的念头信了,没想到风四真如约将人救了出来。
「他是怎么把我救出天牢,怎么送我们出城的?」石紫玉目光闪烁,令燕奕起疑。天牢不同于普通牢衙,即使有通天本事,也别想从那里劫人出来,更何况京城现在到处戒备森严,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出城?
「风四手上有通关玉牒……」石生话说一半,就被石紫玉用眼神拦住,对燕奕柔言宽慰,「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暂且离开,等风声平息后,再另想办法。」
「风四呢?」隐隐想到了什么,却不敢继续想,燕奕冷目盯住石紫玉,她没答,倒是石生抢着回了话,「他说一起走太招眼,让我们先行离开,回头再跟我们会合。」
如果真是那样,他何必弄昏自己?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飞快掠过,最后定格在风四那张淡然解脱的笑颜上。
是这样吗?李代桃僵,替自己去赴死?不及细想,燕奕手一撑马车,从疾行的车上跃了出去,外面暴雨倾盆,瞬间将他的衣衫打湿。
石紫玉跟着追出来,撑伞替燕奕遮雨,却见他抢过属下一匹马,飞身跃上,石紫玉冲上前拽住马缰,气愤大叫:「你疯了吗?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为了一个出卖你的人,值得吗?」
「你们马上走,不必等我。」燕奕夺回马缰,看到石紫玉泫然欲泣的脸庞,他微一犹豫,低声道:「放弃我吧,替我好好打理天道。」
「主子!」石紫玉的唤声被疾驰骏马远远甩到了后面,燕奕没再回头,他知道以石紫玉的聪慧,一定可以体会自己的心意,也知道她可以撑得起天道这副重担。
尚是初春,天却意外的下起瓢泼大雨,天地间一片暗灰迷蒙,就如燕奕的心,骏马在鞭下疾驰,一点点追逐逐渐逝去的时间,也许他还来得及赶上行刑时刻,他不允许任何人把风四带走,即便是死神!
马匹在城口被拦下了,燕奕推开盘询的官差,徒步向城里奔去,城里的一草一木对他来说都无比熟悉,包括那个菜市口,十多年前,那里也曾血流成河。
瓢泼大雨将所有景物都罩上一层雾帘,冷寂街道在雨雾下影影绰绰,燕奕踉跄着奔到菜市口,拨开围观人众,冲了进去。
肃立官兵将观望的人群与刑场远远隔开,燕奕只看到远处高高架起的刑台,刽子手利刀扬起,向垂首跪在那里的人颈下狠狠砍去。
「四儿!」
似乎听到了他的唤声,风四抬起头,但随即便扑倒在地,燕奕只看到漫天血光,一颗头颅随利刀飞了起来。
眼前被血色弥漫,惊叫嘈嚷声随之远去,雨点暴打在颊上,竟觉不出疼痛,燕奕只看到黑暗在迅速向他围拢,不带丝毫犹豫的,狠狠刺进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