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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丑的前任主子聂瑶少年风流,经常流连风月场所,他也相应的习惯了在那种地方找乐子,在那里,没人会计较相貌俊丑,只要钱花到,一样可以伺候他舒服,不过看起来眼前这位主子味道比那些小倌好得多,光这柔嫩肌肤就透着处子的香气。

    被揉得舒服,楚陶发出轻微哼声,那酒醉后慵懒轻吟在阿丑听来比丝竹曲乐更诱人了几分,抬眼看他,眉眼柔和,凤目半眯,脸盘透出淡淡酡红,魅惑中还带着属于少年的青涩,风月场中是见不到此等尤物的,阿丑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痒,按揉楚陶腰背的手劲略加大了些,手指渐往上滑,带着轻佻的勾引。

    胸腹被搓揉挑逗,楚陶果然有些受不住了,秀眉微皱,发出相应的轻喘,看得阿丑很想就此把他吃下去,不过想想此时的身份,为免日后麻烦,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放弃了,只在心中暗下决心,在离开前一定要跟这小皇子好好玩一场。

    楚陶那晚醉得不轻,对于阿丑的过分举动没有半点儿记忆,醒来后当发现腰腿淤痛好了很多后,还连连称赞阿丑按摩手法高超,听得他很想吐血,十二分的后悔昨晚没趁机多占占便宜,反正这家伙醉倒后发生过什么根本就记不起来。

    身上有伤,楚陶难得的在府里安安静静待了一天,傍晚掌灯时分,何云带了几名侍卫领兵过来拜见,说请他去酒楼会宴。

    昨天楚陶受伤后又被罚跪太庙的事何云一早就知道了,怕他受了委屈心生烦闷,于是今天轮完班职后,特意来请他去喝酒,他知道楚陶最喜欢凑热闹,一定不会拒绝。

    谁知听了他的提议,楚陶想了想道:「去酒楼喝酒多没趣,我们去花坊找乐子去!」

    「花坊?」何云脸一青,他知道这位小皇子虽然从小喜欢胡闹,却从不涉足风月场所,今天突然主动提出去游玩,着实诡异,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那记拳头擂得太厉害,把他擂迷糊了。

    偷眼看看还挂在楚陶脸上的那个漂亮青印,何云小声问:「你怎么突然想去那种地方?」

    「想去自然就去了,何大哥,我要点头牌,你不许跟我争!」

    看来十一皇子不是被自己打坏脑子了,就是被霍缜气坏脑子了,也许后者更有可能,楚陶跟霍缜的事满朝上下没有不知道的,被甩一事更是传得沸沸扬扬,何云自作聪明地推算完后,笑道:「自然不会争,这花销算我的,王爷尽管享乐就好。」

    两下说好后,楚陶带上阿丑随何云等人来到京城最繁华的风月花坊。

    何云在官场十几年,对于游玩交际游刃有余,在花坊落座后,点了头牌为楚陶作陪,大家又轮流给他敬酒,楚陶左拥右抱,看美女品美酒,再欣赏着舞妓献艺,没片刻就醉意涌上,把昨天经历的不快都抛到了脑后。

    见楚陶很快就面现桃红,凤眸中水波流转,阿丑就知道他又醉了,这副醉酒后的可爱模样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于是悄悄拉了下楚陶的衣袖,小声道:「主子,夜已深了,我们回府吧?」

    「今晚不回去了,阿丑,你看中哪个,我请你,别跟我客气。」

    我想要的是你,你同意吗?

    阿丑悻悻想,表面上却恭谨道:「谢王爷厚爱,不过小人对烟花女子并无兴趣。」这倒是实话,昨晚看了楚陶醉酒后的那番春情,他只觉得,这里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如他一人可爱,如果可以,他非常希望把这位小皇子拐上床。

    楚陶误会了阿丑的意思,看他的眼里多了些赞许,颌首心想:不贪美色,果然忠诚可嘉。

    又推杯换盏了一会儿,夜色更沉,何云对楚陶笑道:「如此良辰如此夜,今晚王爷不如在此歇了吧?」

    楚陶其实只是赌气来胡闹,对这些烟花女子并无兴趣,又想到自己的皇室身份,觉得有些不妥,沉吟了一下,问何云,「那你们呢?」

    「我们自然也宿在这里,大好春光,哪能让美人独守空房?」何云等人非朝中官员,对这种夜宿风月之事朝廷管得并不太严厉。

    见楚陶仍在犹豫,一名领兵笑道:「王爷是怕被谏官弹劾吗?」

    「奶奶的,老子才不会怕!」被激到,楚陶那点儿犹豫瞬间消失无踪,很豪爽地拍了下桌案,大声道。

    「出言粗俗,成何体统!」

    低沉声音传来,打断了众人的笑声,珠帘卷起,一位青年男子缓步走进,锦衣金带,贵雅雍容,男子年纪并不很大,眉宇间却英气勃勃,带着刚毅霸气,见到他,众人顿时收起狎玩嬉笑,面露肃然。

    何云连忙上前躬身施礼:「不知霍大人今晚也来游玩,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阿丑冷眼旁观,见众侍卫个个正襟危坐,楚陶神情诧异复杂,便知此人一定就是兵部侍郎霍缜,看他内息浑厚,气势不凡,有将士之风,年纪轻轻就能担任侍郎一职,看来并非全靠家世提携。

    霍缜没理会何云的行礼,只冷眼打量楚陶,在他眼角那块乌青上注视良久,又转看他搂抱着的美姬,脸色沉了下来。

    四目相对,楚陶愣了愣,下意识地推开了身旁的女子,缓缓站起身。

    自从霍缜提出分手后,两人就再没见过面,此时相见却是在烟花之地,现实有些讥讽,也有些哀伤。

    霍缜跟往常一样傲气沉冷,墨瞳深邃,让他看不到里面的情感,也许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看明白这个人,神思似乎回到多年前那场围场狩猎,霍缜替自己斩杀饿虎的英姿,楚陶心神恍了恍,继而心房剧跳起来,隐隐企盼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