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个小小的玻璃瓶里,装的全都是跳蚤。等他满头大汗,全身凌乱的把这些东西,都交给景佑的时候。林胡泽一眼看到的只是瓶子上的狗毛,不由心生鄙夷。
没有亲手接过那些东西,只是摆了摆手,让他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荣格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看着自己,想他为了捉这些东西,可是与那些狗,大战了300回合不止。
其中有有一只较小,的大概是哈士奇,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他身上那个小东西多,它的毛都快被荣格扒光了。荣格临走,那个哈士奇无比哀怨地看了荣格里。
可如今荣格瞧着景佑的样子觉得他的被捉弄了,有些恼怒但还未抱怨半句,景佑就告诉他,明天教他其他功夫。
所谓打一巴掌赏半颗糖,这叫做恩威并施,话不假。
荣格,听到他要开始真正教自己功夫,兴冲冲的去干活了,不在提捉弄他这件事。
而这边的景佑对着跳蚤大眼瞪小眼一番之后,还是决定要把他们身上沾的狗毛全部弄掉,把瓶子里的东西清洗干净。这样子做下来,花费了他不少功夫,但是因为看着舒服,他倒没有计较时间多少。
等他端着这些干净的玻璃瓶上去找席千的时候,席千正拿着新的管家服,在琢磨着怎样把这些东西放进衣服里,还能不让景佑的发现?苦思良久,也没有一个好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景佑推开了门。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席千有一刻恍惚,但是他突然发现面前的管家服还没有收起来。
于是,刚刚还还独自一个人计划着怎么捉弄景佑的席千,此时轻微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住的尴尬。然后又故作镇定的整理了一下衣袖,将管家服放了下去。
景佑将席千的每一分神情都看在眼里,在心里偷笑了一下,小少爷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呢!
依旧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端着托盘走到了席千的面前。将那些东西放在他的桌上,一个个玻璃瓶分外干净,在一起阳光的照s,he下闪耀着光泽。只是瓶子里密密麻麻的小生灵,实在令人恶寒。
席千想象着景佑怎么被咬的场景,只感觉自己身上都奇痒难耐。
又抬头看了看景佑那张俊脸……哎呀呀,这要是被咬了多可惜呀,到时候满头包,恶心死人了,要不,不这么做了……
可是他突然想,这件事自己说到就应该办到啊,自己身为少爷,有什么不可以的?惩罚一个下人而已。
他打量着景佑,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红艳的嘴唇,弯起邪恶的弧度,而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此时也眯成了一条缝。
景佑看起来挺瘦的,他有腹肌吗?那样,身体会不会和自己的很不一样?自己的肚子摸起来软绵绵的,那他长了腹肌,是不是摸起来很硬?如果是那样,睡起来会不会很不舒服啊!
他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抬眼又看了一遍景佑,心道,这个家伙每天都板着脸,总是冷冰冰的。怎么可能看到他的腹肌呢!
不过,越是这样,他倒越是想去看了,怎么办呢?他的余光看到了桌上的跳蚤。于是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些虫子咬了他,岂不是要脱掉衣服抹药吗?到时候作为少爷的我,就勉为其难的为他上药好了。
嗯!就这样好了,我真是个善良的人!
被自己的少爷用各种眼神审视,景佑非但没有意见,反而十分乐意的摆正自己的姿势,让少爷看个够。
少爷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流连,最后终于停在了自己的腹部。
哎?这是准备做什么?是打算将那些小家伙放在自己肚子上吗?这样也好,集中放到一块儿好解决。
不对,少爷最后的眼神儿怪怪的,怎么有种色眯眯的感觉。景佑深深为自己这种猜测表示诧异,在听到席千让他下去后,他果断的退出房间。
☆、怪异厨子
走在柔软的地毯上,脚下竟然有些虚浮,想起刚刚自己的猜测,景佑对自己颇为无奈。
摇了摇头,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到墙壁上的那副梵高的画作。
梵高的作品总是会让人有种陷进去的感觉。
不过景佑的注意力不在这幅画上,他的眼睛虽然注视着画,思绪却飘向很远的地方。
那里有他的父母,有他的家,可是一群人冲进来,把这一切全都毁了。家中燃起的冲天火焰,将黄昏晚霞之光都给生生比了下去。
还有那个躲在角落里的小孩儿,哭着叫着自己哥哥,泪流满面,真叫一个可怜。却不知道他自己的小小举动致使别人家破人亡,也使得他永远失去一个待他好的人……
若不是林大哥那日做生意,恰好捡了被扔在马路边满身伤痕、气息奄奄的他,恐怕如今不会有一号叫景佑的人出现在这里。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半晌他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刚刚竟然因为小少爷的一个眼神,在这里发呆失神,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算是在嘲笑自己这会儿得了闲,胡思乱想。
大母手指在画框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
滴水成海,尘积成山,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这么着急干什么呢?”景佑问自己。
收起手指,跟着掩饰起刚刚一不小心流露出来的脆弱,景佑第一次在古宅里随意的将手c-h-a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转身大步离开。
他若认定一件事,绝对不允许因为小小的污渍而功亏一篑,定是要耐住性子细细的走好每一步,一步都不可以错!
按照约定,第二天景佑开始教荣格功夫,从基本功开始练起,因为当初荣格学习时急于求成,基本功根本不能看。
而后,景佑打算去厨房里看看能不能给席千做些东西,少爷的三餐本该由自己接手的,但是刚来的时候上头那位为了让他适应这里的生活没让他做,这件事便搁置了这么久。
谁料,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那些厨子后,那些厨子一个个的都拼命摇头。最拼命的莫过于那个刚来的印度大厨了,甚至拉住景佑的胳膊祈求。
“景先生,我做错事了吗?为什么不让我们做饭,景先生,我不能失业!家里有许多人需要我养活呢!”
景佑眼角抽搐,我很像黑帮讨债的吗?
相比印度厨子,其他人在这里时间比较久,表现较为淡定。
景佑拍拍印度厨子的肩膀,道:
“不要误会,我只是一时想要动动手而已。听说你做的印度咖喱非常不错,晚餐就由你来准备吧!”
听到景佑非但没有停止他的工作,反而让他主持晚餐,印度厨子一个没忍住把景佑给抱了
……呃……能别这么紧吗?两个粗爷们儿在一块儿拥抱很别扭啊!
“景先生,谢谢!谢谢您让我做饭!谢谢!”
印度厨子夸张的感谢景佑,其他厨师纷纷表示汗颜。哪有人愿意做饭到这个地步呢?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厨魔吧,一天不做手痒痒!
“景先生,你不是想自己动手吗?要不你留下来帮我吧,我可以教你做正宗印度咖喱,非常正宗哦!”印度厨子冲他眨眼。
众位厨子再次惊愕,从来都是景先生吩咐他们帮忙,哪有要求景先生帮忙的!他们齐齐看向景佑,观察着他的反应。
景佑思索片刻,点头答应。众位厨子加仆人慌忙扶住自己下巴,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那我们平时费劲心思接近景先生究竟是画蛇添足还是画蛇添足呢?
废话不多说,印度厨子挽起袖子就拉着景佑教他分辩材料,以及材料比例。景佑听的仔细,明白了就点点头,有些不太理解的地方还要问问原因,印度厨子这个时候就会像一个师父收了一个好徒弟一样滔滔不绝。
乍一看,这俩人倒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其他人见此也帮不上什么忙,离开的离开,只有那位中国厨子还在这里忙活着准备明天的东西,不多时也去别处了。
这时印度厨子往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收起刚才那副热情的嘴脸,从自己胸口的位置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递给了景佑。
景佑察觉到这个人一瞬间气质发生了巨大变化,此时再看去,他俨然是一个浑身散发出严谨生硬味道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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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喂我
景佑没有接下那个玻璃瓶,眉目里却渐渐泛起一股寒气,问道:
“你是谁?”
“013,白睦洲!”
他冷哼了一声,将那个玻璃瓶扔给了景佑,景佑伸手接住。
“是该说你最近混的太不好还是我太过幸运,竟然我这么一个渣皮能和你在一块儿工作?”
景佑琢磨着手里的东西,没有抬头看他。
“我想你可能弄错了,我是管家,而你是厨子归我管,所以我们不在一起工作!”
一句话,将他们之间的差距划分开,白睦洲顿时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齿。
就像从前在训练营那样,景佑永远站在高高的顶峰,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环,生活在众人崇拜的目光里。而自己,无论多么努力都不会有人看到,卑微且自卑。
刚开始他还努力的争,努力的想要分得景佑的光环。可是他突然在某一天意识到,他永远比不过景佑。
那个人像个怪物,死命般的练,不为荣耀,不为攀比。明明在进来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那么强了,可他还是一直努力。
于是他放弃了,嫉妒景佑的同时让自己堕落,成了他自己所说的渣皮。
不快的感觉上涌,他舔了舔嘴唇,还是忍下怒气,把那个东西给他解释了一通。
“这瓶东西要放在席千的饭里,一次一克,多了会要人命的!这是大少爷的吩咐……”
景佑眉头微挑,打开瓶子闻了闻,心下了然。
难怪席千看起来总是病殃殃的,吃药也没什么用,原来是它的功劳。
之前徐文乔有说要拿食物样本,结果样本拿去检查后根本没有问题。想来,那一段时间药是由其他人把控着,席千吃的哪些食物早被处理干净。
微微点了一下头,景佑有些疑惑,问道:
“之前这东西是谁给少爷下的?”
“一个男仆,我来之前刚刚调走!”白睦洲不耐烦的回答,“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把咖喱做好,要不那位金贵的小少爷又该发火了!”
景佑将那瓶药收进怀里,开始帮忙做咖喱。
他其实也只是打打下手,大部分都是白睦洲自己完成的,出人意料,白睦洲做的印度咖喱非常地道,景佑尝过之后觉得很不错。
一旁的白睦洲见景佑又准备试尝,不满的打断他。
“喂,我说你可以了,赶快装盘下药。”
景佑这才停下来。拿出瓶子,动作到一半,察觉到白睦洲紧紧盯着的动作,于是问他一句:
“还要监督?”
“呵!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可是大少爷专门派来监视你的!万一你动了什么手脚我可是要负责的!”
“哦,那行……”说罢,景佑拿来小天平,细细称了一克,放入饭里面。
大少爷估计是不放心景佑,现在看来是他多疑了,白睦洲这样想。
就餐的时间到,景佑准时的推着席千出现在餐厅里,周围的仆人各就各位。端盘上食物,为少爷铺餐巾,井然有序。
一切准备就绪,席千没有拿起餐具,而是拉了拉景佑的衣袖,指了指一旁的盘子。
景佑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了。今天晚上准备了两份咖喱,都摆在席千用餐的餐桌上。少爷这意思是要让他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