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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0
    这些日子里,每个日日夜夜,全部都是师尊的脸,就像一道印记,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间,永远也无法抹去。

    曾经在无妄冰牢最痛苦的那一段时间里,脑海中总是浮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在牢里面抽魂断骨的痛苦曾经让他有过就此死去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师尊,心中就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因为在他最绝望的那段时光里,有一个人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的世界,从此阳光深入,远离了尘世寒冬。

    自那以后,他的世界全是师尊,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他或许……从很久以前就爱上了师尊,只是这一份感情不被世界所允许,被他小心翼翼的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不愿意让任何人扒开,不愿意让别人瞧见。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很恶心,亵渎了在他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师尊,于祝南宵而言,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以抵过那一道光,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即使是自己也不可以。

    他想到与师尊诀别之前那最后一眼,还在让自己放心,后来便与掌门打了起来,重伤倒地。

    在那一瞬间,便如同有千万个人撕开了他的身体,只觉得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直到后来全身都麻木了,只剩下心脏的位置痛到无法呼吸。

    他以为师尊最后会救他,即使在牢底如此痛苦,也不放弃生的希望。

    他等啊等,那个人始终没有来,心里不禁想到:这一切都怪我,师尊肯定伤得很重……如果不是我,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样,我还乞求他来救我干什么……

    在无妄冰牢在那段时间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时刻在诱惑他坠入深渊。

    但是一想到师尊肯定不喜欢,便对那道声音置之不理,即使是有出去的希望,可那又如何?

    因为师尊不喜欢啊……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大半年,在牢底的痛苦已经让他感到麻木,师尊还未来……或许是不会来了……就这样死去也好……也不会再这般伤心难过了……

    直到那一天,那个人说……师尊……死了,连尸体也消失了,在西海身死道消……

    ………………………………

    简青妄开始怀疑祝南宵是不是已经认出自己来了,不然这说不通啊,堂堂的南域魔尊为何要同一只兔狲过不去呢?

    现在祝南宵好像是盯上他了,走也走不了了,还不如不走,想办法保住自己这条老命才是王道!

    他的身体向上拱起,这是猫科动物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

    祝南宵见到面前的兔狲拱起身子时,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痛苦,只不过没人见到,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整个人都在激动,手心里面出了汗,紧握成拳,在掌心处留下了深深的甲印。

    简青妄铁着一张“大猫脸”,做出了人生次的……卖萌……

    他觉得实力悬殊太大,成功逃离的可能性为负数,自己徒弟现在也算是妖猫了,自己虽然是兔狲,但是都属于猫科动物,即使再怎么绝情,也不会直接一刀子下来吧……吧……

    但是他好像忘了,一切罪恶的起源都是来自于这妖猫的身份,万恶之源啊~

    所以肯定不必说,祝南宵肯定是恨死这种生物了,而简青妄化作的这只兔狲还好好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绝对只有一个原因。

    简青妄顶着短胖的身体,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前脚撑在前面,耷拉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睁着两只水灵灵的卡姿兰大眼,一脸萌态地看着面前的修长身躯,尾巴还在身后左右摆动,看起来好不温顺!!!

    祝南宵:“………………”

    眼见祝南宵表情没有变化,甚至没有任何动作,简青妄有些心急,实在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看不透这个世界了。

    于是他又加了一剂猛药!

    他慢慢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靠近祝南宵,等到走到他的靴子旁时便停下了脚步,拿那毛绒绒的脑袋开始往……鞋上蹭……还哼唧了两声,好像在求抚摸,求包|养一样。

    没办法,好不容易逃离系统空间,实在是不想再回去一趟,说不准下一次又变成什么猎奇的东西。

    所以说,求生欲望很强,能直接不死就不死,面子是什么?能吃吗?丢脸丢多了,也就习惯了。

    看到这幅景象的魔卫们全部瞪大了眼睛,内心哄然:魔尊不是从来不让别人近身的吗?这是什么情况!不仅没有躲开,反而是自己眼巴巴地往前主动凑上去的,魔尊不是最讨厌猫科动物了吗?

    但是接下来的这件事直接让在场的魔卫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因为他们看到在任何人面前都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南域魔尊居然弯下腰将地上的兔狲抱了起来,温柔地放入怀中,嘴角还勾起了一摸不易察觉的笑容。

    魔卫们:我想我一定是瞎了,看来要回魔域换换眼睛了。还有……多捉几只回来献给魔尊。

    其他人:怎么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简青妄:我的马鸭!!!这个世界有毒!

    简青妄僵硬地蜷缩在祝南宵宽阔的怀中,不敢动弹,想当年他又是何等微风,叫祝南宵往东,他就绝对不敢往西,现在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变成了祝南宵叫他干什么就要干什么,节操都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