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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将忱此时品不了,胡乱接过来灌了两口,顺过气来,望天道:“唉,还是老板厉害啊,您一句话我可能就破产了……”

    他还惦记着和池子昂赌的五十块钱,一赔一百是他亲口定下的,这回是输大了。

    林将忱回死神局领这周的单子,顺便把想清楚的和这位上古灵兽说了一通,傅要听完林将忱要为爱情大胆迈出步的描述之后笑意渐深,末了还屈尊为他献上了几声掌声。

    “想法不错,非常感人肺腑。”

    偌大的死神殿除了他俩空无一人,零星的掌声在空中绕了三圈才逐渐消音。

    “我也这么觉得,我这种怂逼,狂起来我自己都害怕。

    林将忱还在仰头,看着棚顶天窗外的天空。

    地狱也有天空,只不过始终阴阴沉沉,由不净物质形成的云翳遮住,终年不见光,灰暗里混着一丝霞红。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傅要的声音透过思绪传过来。

    林将忱知道傅要说的是反噬的事,他动了动发僵的脖子,满不在乎地说:“凉拌呗。都摊上这命了,还能再自杀几遍咋地。”

    他抬头时正好傅要也在看他,根据以往的经验,林将忱赶紧举起双手坦白:“哎哎您可别这么看我,好了好了我招了,开玩笑的。”

    “我都知道了。”

    傅要挑了挑眉。

    林将忱舒了口气,接着说:“通俗点讲吧,是不是柯老师灵力觉醒了我就算熬出头了。”

    傅要丝毫不意外他这一番话:“猜出来了?”

    林将忱又笑了,指腹在鼻尖蹭了蹭:“您之前都提示那么明显了,我再猜不出,怎么对得起您的精心栽培?”

    他简短地把原委重复了一遍。

    林将忱刚到死神局的时候,还不能熟练控制灵力,不会讨好别人,看人的眼神里有着和年纪不符的凛冽。傅要不强迫他,见他对书感兴趣,便把他养在后院的藏书阁。

    朝夕相处了半年之久,林将忱才慢慢磨掉后生滋长的戾气,恢复了清爽干净的样子。

    “您当初说您本体是灵兽,把名字写在纸上给我,我在字典里怎么也查不出这两个字,便回藏书阁,偷看了不少置最上层的古书。”

    最后林将忱在古书上找到了傅要的本体,由于这种灵兽极其稀有,书上只记载了只言片语----强大,长寿,喜阴,性格温顺。

    “拖您的福,古书几乎被我看了个遍。”林将忱说:“阴阳之道,祸福相依,左右牵合。”

    他顿了顿,得出结论:“有至阴,便有至阳。”

    傅要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不错,接着说。”

    林将忱却摆摆手:“没什么好说的了,哎想想挺生气的,过阳只会压制灵力无法觉醒,过阴却要遭受灵力反噬,平白遭了这么多罪,还他妈怪不了别人,只怪我太背。”

    找到原因,一切便说得通了。

    傅要面就看穿了柯复别于常人的体质,所以才故意说让林将忱细心留意。

    林将忱虽觉古怪,时刻注意着,但担心的方向错了,跑偏到灵力反噬上去,以为柯复的体质和他差不多,白白担心了好一段时日。

    直到柯复受阴体影响灵力觉醒,傅要再次暗示他们之间存在着的某种联系,结合自身微妙的改变,要猜出来这个结论并不是很难。

    心里的大石头没了,林将忱轻松了不少:“我记性不太好,要不是重新做了那个梦,我都忘了以前在书上看过这段了。”

    “不准备告诉他?”傅要问。

    林将忱食指抵在唇间,做出‘嘘’的动作:“也不是故意要瞒,只是觉得现在没必要说。”

    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他的小心克制,是为了活得更恣意。

    “来日方长嘛,人还没追到呢。”林将忱笑起来时丰神俊朗:“哎对了老板,年后有意向见见未来儿婿吗?”

    “可以考虑,”傅要笑笑,朝他身后一指:“在这之前,先去把江道长请进来吧,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了。”

    林将忱听了撒腿狂奔:“得嘞!!三分钟给您扒光了送进来!”

    傅要的目光从对方的背影上挪开,笑容里现出几丝温柔。

    不错,没变,还是他去现世牵回来的小朋友。

    -

    修养了两天,柯复久违地回了趟学校。

    柯复进了门就被三个大老爷们团团围观,杨帆游戏也不打了,撂下笔记本从床上翻下来,叫人亲热的不得了:“柯老师你可想死我了----”

    他动作太猖狂,下床的时候床板一阵剧烈晃动,连着上铺的床也跟着摇。

    石鹏宇不耐地翻了个身:“你发春?”

    柯复也被杨帆过分的热情吓到了,侧身退了一大步与杨帆错开距离,为避免对方扑上来第二次,坦诚地身出空空的双手,皱眉略微为难道:“……这次没带吃的。”

    “……”杨帆扑向他的动作刹车,蔫蔫地坐了回去。

    “帆,”柯复瞥到杨帆的电脑,伸手戳戳他。

    “别说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了。”杨帆抖开他的手,捂着心口,悲痛欲绝到无法呼吸:“我的心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