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问话的时候,一点感情都没有,是绝对的漠然。
那只是简单的询问,并没有一定要风谣回答的意思,风谣一反击,他就毫不犹豫的劈下了斧头。
风谣面对这样的攻势,只能硬抗,灵力还是受了震荡。
“我……”风谣开始只是个猜测,如今这人就在眼前,证实了他的猜测,他却有些词穷。
一贯敏言善语,即便成了谪仙,明知天君的不喜与忌惮,依然稳稳的呆在天界的风谣谪仙,次不知道该与面前这人说些什么。
甚至与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人的问话。
他来做什么?他对这人的身份有疑惑,前来想要确定这人的身份。
可如今确定了这人的身份,他却不知道,确定这人的身份有何意义。
已经过了许些年,从他立劫成了谪仙,秀郎的那些心思,似乎也被留在了无名小山,没有再被想起。
他在天界里安尊,即便偶然下了凡间,也只是匆匆过客。
天界左使曾经对右使那不为人知的心意,随着左使这个名位的更迭,好似也彻底消泯在过去的尘埃里。
如今天界有了新的左使和右使,如他是天界尊崇的谪仙,如雨落,已成为三界有名的存在。
“南海太子继任,是三界大事,我接到了龙宫的请帖,特来恭贺。”风谣竟然这样回答了雨落。
“你来南海的目的,谁不知道,我是问你干什么偷偷摸摸跑我这里来。”雨落简直无语了,风谣莫非是再装傻,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可他们之间,谁不了解谁,若说风谣会犯傻,可不是天下就没有个聪明人了。
雨落的语气很冲,很明显的表现出心情不好。
第 90 章
“还不是看你偷偷摸摸的藏在这里,我也只能偷偷摸摸的。”风谣贯会见机行事,若是雨落对他尚好,说不得他就疏离有度。
可雨落态度恶劣,他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自然亲密些。
“你鬼鬼祟祟就算了,明知我身份,还敢反击,莫不是嫌命长了,还是如今贵为谪仙,便觉得我已经不在话下。”虽然风谣释放善意,但雨落也没那么容易接茬。
风谣当初为了悠霞,翻脸不认人,不仅背叛了他,事后还避而不见。
后来他想起在天界最后的时光,暗自等着风谣前来的自己,真是可笑极了。
“一直听闻雨落鼎鼎大名,好不容易成了谪仙,我的确想看看他的实力。”风谣若那么轻易受挫,也就不会是名声传扬的天界左使。
几十年前,娇宠的龙公主,他都可以相处好,换成如今的雨落,只要有心,难不成还能比龙公主难相处。
雨落冷笑:“你胆子倒是大,敢试我的本事,也不怕我一斧头劈了你去。”
“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风谣立刻道。
“你知道敢攻击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吧。”雨落危险的眯起眼睛,他并不喜欢听见风谣这样的话。
“其他人什么下场,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与他们一般下场。”他这话说的顺理成章,好像笃定了雨落绝不会真的伤害他。
“雨落,我不过是想看看你如今的本事,你别生气了。”他又立刻接了一句。
语气里带了点软。
这并不是风谣的本意,话的确是他要说的话,但这点软,也不知道是如何就混了进去。
这点软也不知雨落是否有感觉,反正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扭头就要走。
风谣站在原地,心里有些忐忑。
“你没事别来找我。”雨落的声音远远飘来,只听这样无情的话,好像隔着很久的岁月,曾经的天界左使与右使一直都不睦,就如同传言一般。
“那你要是想见我,可以来找我,我就在……”风谣的话都没说完,只看见雨落大步离开,渐渐消失的背影。
他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今夜前来,究竟要做什么。
隔了几日,风谣实在打听不出关于宝镜隐藏的位置,正好龙公主邀请他一起游玩,便赴了约。
南海龙宫如今客人太多,若是在龙宫里逛,随时会遇见其他的客人,龙公主邀请风谣也是下了一番心思,为了不让风谣无聊,还请了一位兄长作陪。
其实她一谈起风谣,各位兄长都对这位明显迷了妹妹心智的仙人感兴趣,不过龙公主未免惊扰风谣,只肯带同样善于琴棋书画的那位兄长。
她一片心思都扑在风谣身上,想起风谣提起过红岩木难得,便特意要用红岩木烹饪美食,招待风谣。
但红岩木极为坚硬,劈好的木柴都是为了继任时使用,招待各方贵宾。
她想用红岩木,却不预大张旗鼓,便找龙宫要了善于劈柴的侍奴,为她单独劈红岩木柴。
风谣到了龙公主处,其实龙公主表现如此明显,她对风谣的心思早就暴露出来。
若不是因为实在寻不道宝镜的踪迹,风谣也不想接受龙公主的邀约。
不过既然来了,以他惯来的行事,便不会露出痕迹,对龙公主算是以礼相待。
龙公主自是一片欢喜,待风谣与兄长谈棋论琴,她便在一旁痴痴的听。
表现得如此明显,和风谣相谈甚恰的兄长都不忍心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