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桢被迫第一个发言，起身说了四字，“无功无过。”说完就坐回了位置。
凌堃：“……”
“结束了？”凌堃疑惑看着汪桢，却只收到了汪桢的点头回应。凌堃看在汪桢性格的份上，也不计较，“下一位，游逸安同学，鼓掌欢迎。”
游逸安起身说完“无功无过”也立即坐下。
“下一位，秦淮同学，”凌堃说，立即又接上一句，“不准说无功无过。”
秦淮起身，“无过无功。”说完坐下。
凌堃：“……”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想说的，我来说几句，”凌堃起身说，“我不管前几任队长是怎么要求你们的，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安全第一，无论是调查，还是抓捕罪犯，你们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是首位。”
“如果罪犯跑了怎么办。”秦淮问。
“跑了可以再抓，命没了就没了。”凌堃说。
“你以前不是……”秦淮正要说话，却被凌堃打断，“秦淮同学，我是队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淮乖乖闭了嘴。
“凌队，专/制是错误的。”游逸安举手提醒。
“独/裁是错误的。”汪桢坐得毕恭毕敬，却也举手说。
“附议。”夏满也举手。
连濛虽然没说话，但也举了手。
凌堃：“……”
他这个队长当的可真失败。
“散会。”凌堃起身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新队长到任的第一次会议以新队长被众成员的围击而告终。
凌堃正在浏览近年的案件，余光瞥到了一份甜品。“下午茶。”秦淮说。
“我不饿。”
“你中午吃得很少。”秦淮说。
凌堃愣了愣，秦淮中午也在警局餐厅吃饭？“我不喜欢甜食。”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不饿，你自己吃。”
秦淮见凌堃有些不耐烦，讪讪地拿起甜品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游逸安的椅子哧溜滑了过来，“淮淮，来日方长。”
“你吃吧。”秦淮把那份甜品递给了游逸安。
游逸安转身就把甜品给了汪桢，“你负责解决。”
汪桢习惯了，反正每次他们俩吃不完的，都是他负责料理的，他们家秉承不能浪费的传统美德。
“淮淮，我有个想法，”游逸安神秘兮兮地对秦淮勾了勾手，秦淮凑近，两人说起了悄悄话，“……”
游逸安走向了凌堃的位置，微笑道，“凌队，明天是元旦假期，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恭喜你上任。”
“影响不好，”凌堃说，“侯哥出事没多久，我们就去吃饭，别人会怎么想我们。”
“是我考虑不周。”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聚餐。”凌堃说。
☆、元旦假期
凌堃的元旦是从手机铃声开始的，他迷糊地摸到手机，看也没看来电联系人，直接接通，“喂？”
“凌堃，你还没起床？”手机那边的声音，凌堃很快识别出属于秦淮。
“有事吗。”如果不是担心有案子，凌堃绝不会接到这个来电，他昨晚睡觉前就选择关机。
“我在你家门口。”
“0601，自己进来。”凌堃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
秦淮没想到凌堃会告诉自己大门密码，他进屋后直接上了楼，很快找到主卧，毫无心理压力地开门进了房间。房间开着空调，很热，也很闷。秦淮关了空调，见凌堃没有起床的打算正准备离开。
“秦淮，你假期不睡懒觉，大清早找我做什么。”凌堃显然还不清醒，声音有些迷糊。
“我没事做，来看看你。”秦淮转身看到凌堃正眯着眼对着自己。
“你说你无不无聊，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哪里都很好看。”秦淮回答得很认真，面对凌堃，他还是像六年前那样简单直接。
“出去，我要起床换衣服了。”凌堃大清早就被r_ou_麻得激起一身j-i皮疙瘩。
“我去给你准备早餐，”秦淮说着出了房间，却又突袭开了房门，正巧撞见凌堃起身，睡袍经历了一晚上的折腾，凌乱地挂在凌堃身上，这睡袍穿还不如不穿，半遮半露最勾人心。
凌堃被开门时走廊灌进的冷风冻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整了整睡袍，“你又回来做什么。”
“我想提醒你，你家大门密码是你的生日，很容易被人猜到后入室盗窃。”秦淮说，但他的目光早被凌堃暴露的修长双腿吸引了。
“房产证上是裴临的名字，要试也试裴临的。”
“你真的被裴临包养了？”
“裴临在s市有那么多房产，送我一套又怎样，”凌堃说着走进卫生间，“他定居英国，空着也是空着。”
“可是你和裴临是普通朋友，朋友间关系好得可以送房子吗。”秦淮也跟进了卫生间。
“他做慈善，你有意见？”凌堃通过镜子传达了自己不满的眼神。
秦淮闭嘴，离开了房间。
凌堃洗漱后换了衣服下楼，秦淮已经准备好早餐坐在位置上等他。凌堃走过去坐到了秦淮对面。
“好吃吗。”
凌堃抬头看着秦淮充满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做。”
“秦少爷，你放着好好的少爷生活不要享受，非得来我家当保姆？”凌堃放下筷子，语气有些无奈。
“我乐意。”
“秦少爷，你图什么。”
“我在追你。”秦淮直接。
“我是男人。”
“六年前你已经告诉过我了，我也看过你的身体，我知道你是男人，”秦淮说，接受到凌堃怪异的眼神，秦淮补充说，“h市度假岛上你发烧淋浴，晕倒后是我帮你擦干的。我看过你的身体，也摸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但我不希望你对我负责。”
“你有喜欢的人吗。”秦淮问。
“没有。”
“你是单身，又没喜欢的人，我也是单身，但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和我试试，”秦淮认真地说，“你给我一次机会。”
凌堃细细品味秦淮这番话，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有些奇怪。“秦少爷，这件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想不清楚。”
“如果你想找个伴，你可不可以优先考虑我，如果要排队，我排首位。”秦淮真挚地看着凌堃，弄得凌堃都不好意思拒绝他，凌堃点了点头，“行，你有优先权。”
纵然凌堃还没答应，但秦淮已经很知足了，至少他有了更多的机会，他成了凌堃的优先考虑对象。
凌堃用餐结束后到了客厅看新闻。
秦淮自告奋勇洗碗后也到了客厅，“等下，”秦淮阻止了凌堃的搜台行为，“你往回播一个频道。”
凌堃倒是听话地回拨，新闻正在报道医生对女学生性/s_ao扰。
“我认识他们。”秦淮说。
凌堃安静地等着秦淮的下文。
“钟情是上个案子的受害者，曾绎是钟情同学的舅舅，曾绎喜欢钟情。”秦淮说。
“这位钟小姐很勇敢，有些女性被侵犯都不敢报警起诉。”凌堃说。
秦淮拿起遥控器换台，“你要看什么。”
“随便吧。”
“你是不是没事做，不如我们出去玩？”
“外面太冷了，”凌堃说，“年纪大了，身子虚。”
“你一点也不老，”秦淮说，“他们都说我外表年龄比真实年龄大，你和我比起来，还是你看上去年轻。”
“你本来就早熟。”六年前，凌堃就觉得秦淮长得一点也不像十八岁少年该有的青春靓丽。
“如果你身体不舒服，我知道调理身体的方法，”秦淮说，“近年来我爸每天回家都会调理。”
“你爸在你心中是个怎样的人。”凌堃突然话题提到了梁暝。
“伟大的人民警察。”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其实他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光荣无私，你会不会承受不了？”
秦淮目光一凝，眼神冷了下来，“你是来调查我爸的。”
凌堃第一次见到秦淮这种神情，很意外，也很新奇，原来秦淮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天真，也不是傻乎乎的，秦淮到底是梁暝的亲生儿子，或多或少遗传了梁暝的性格，梁暝可不是善茬。
“如果我知道了你爸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是不是打算杀我灭口？”凌堃试探性问道。
客厅明明开着中央空调，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空气是沉默的，电视却丝毫不受影响地在播放新闻。
秦淮拿了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起身离开。
元旦假期的尾声，凌堃被迫提前结束假期。他到警局的第一站是痕迹检验部部。
“凌队，死者曾绎体内验出了墨司卡林。”汪槿说。
曾绎是近期新闻的焦点人物，昨晚他坠楼而亡，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承受不了舆论压力，心怀愧疚选择跳楼自杀。但经段煦解剖，汪槿化验后，竟然发现曾绎吸食了致幻剂，一旦和毒品扯上关系，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墨司卡林的事先别张扬。”凌堃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