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堃:“……”
秦淮一直是认真的神情。
凌堃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僵持了没几秒,凌堃拉开旁边隔间的门,反锁上厕所。凌堃推开门时,秦淮正面对着他,凌堃没由来的尴尬,只能通过洗手,顺便洗去自己怪异的情绪。
“凌堃,我们试试好不好。”
凌堃愣了愣,随后关了水龙头,他从镜子里看到了秦淮认真的神情,无奈叹道,“秦淮,这已经成了你的执念。”
“你愿意成全我的执念吗。”秦淮问。
凌堃没有立即拒绝,但也没有答应,“你看上我哪点,世上比我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你应该解开你的未完成情结。”
“但世上只有你这个凌堃,”秦淮眼神真挚地注视着凌堃,“我们试试,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分手,我保证以后不再纠缠你。”
“秦淮,你没必要为我放低姿态。”凌堃有些心疼这个比自己年幼的“弟弟”,但凌堃知道,这不是爱。
“我没觉得。”秦淮说。
“如果现在我拒绝你,你会放弃吗。”
“不会。”
“我们俩的事等案子结束后再说吧。”凌堃知道一直拖着不是解决问题,但现在除了拖着,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一言为定。”
凌堃点了点头,“先回去吧。”
两人出了卫生间,在走廊尽头的另一拐弯处,凌堃瞥见了一个不算熟悉的身影,凌堃快步跟了过去,秦淮莫名其妙跟在他身后。秦淮顺着凌堃的视线,他看到了钟情。
钟情进了一个包间,也是豪华包间。
凌堃和秦淮等在走廊。
钟情终于出门了,凌堃看了看腕表,差不多十分钟。等钟情路过走廊,凌堃把秦淮按在墙,仿佛在接吻。秦淮被凌堃突如其来的主动吓了一跳,但他还没好好品味,凌堃已经悄然跟上了钟情的步伐,秦淮不得不快步追上。
钟情坐车离开了夜宴,她走的是后门。
凌堃走回包厢,秦淮走在他身边,看着凌堃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你做什么。”当凌堃的胳膊被秦淮拉起时,凌堃才回了神。
“你喝醉了。”秦淮面不改色地说,再次架着凌堃进了包厢。
包厢里已经没有侍应了,凌堃立即恢复原状。
“堃哥,你和淮淮在卫生间待了将近半小时,”游逸安笑眯眯地打量着凌堃和秦淮。
“凌堃不行。”秦淮认真地说。
游逸安的脸色却变了,他的眼神时而飘到秦淮身上,时而落在凌堃身上。淮淮的意思是……堃哥是进攻方?
凌堃却没意识到包厢有些怪异的气氛,他问,“你们来夜宴玩都有专属包厢?”
“订豪华总统包间的人很少,后来默认有了专属。”汪桢见游逸安还在状况外,回道。
“你知道a区08号房间是谁的吗。”凌堃问。
“妃姐应该知道。”汪桢说。
“倪虹知道吗。”凌堃问。
“她肯定知道。”汪桢说。
“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我有。”游逸安说,他拿出手机联系了倪虹,但他皱起了眉,“关机。”
凌堃也皱眉,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不会也出事了吧……”游逸安呢喃,他尝试了三次,每次的结果都是一致的——关机。
今晚的夜宴之旅到此结束。
“妃姐,虹姐不在?”游逸安假装随口问道。
“今天下午虹姐接到电话知道家里有事,她请假回家了。”妃姐说。
他们都知道倪虹除了曾绎没有其他亲人,曾绎已经死了,倪虹怎么可能家里有事。
“妃姐,你认识曾绎吗。”游逸安问。
妃姐微怔,“前几天新闻上特别火的那个医生?”妃姐说,“认识,两年前他来这里玩,喝醉后就砸场,每次都被虹姐赶出去,他连续来了一周,最后闹得老板都亲自来了。”
“哪个老板?”游逸安问。
“钟老板,”妃姐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游少怎么问起他了?”
“警方在他家找到了一张照片,背景是夜宴,我好奇问问。”游逸安说。
“a区08号是谁的专属。”秦淮问。
“我不记得了,我去查查登记记录。”妃姐说着就要走,却被秦淮喊住,“不必了,我随便问问,谢谢妃姐。”
妃姐莫名其妙。
“倪虹多半已经遇害。”岳彰说。
“上午我和逸安来找过她,下午她就出事了,”凌堃靠着副座驾,“我觉得曾绎和倪虹彻底闹翻的原因是曾绎发现了倪虹涉毒的秘密,倪虹暗示我们曾绎的死与钟情有关,她认为曾绎的死与毒品有关。”
“今晚钟情在a区08号见的人,应该不是s市名人,否则妃姐不会不记得的。”秦淮说。
“钟洋应该认识曾绎,钟洋的宝贝女儿钟情指控曾绎性/s_ao扰,”游逸安眉头紧锁,“这对父女有问题。”
“明天我来取车时再问问妃姐。”汪桢说。
由于他们都喝了酒,不得不搭乘岳彰的车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逛b站在弹幕里看到了伪渣,我好奇去搜了一下,这么,为什么我发现得这么晚???
没看过的朋友可以去看看,超甜,超好看!
☆、30秒
凌堃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警方发现了倪虹的尸体,死于车祸。
“死亡时间是昨天23时至23时30分,”段煦说,“身上没有捆绑过的痕迹,但有乙醚,她有吸毒史。”
“连夜解剖了,辛苦。”凌堃说。凌堃和段煦的关系很尴尬,虽然他们是同事,但因为仰秋,他们算不上友善的同事。
“本职工作。”段煦从前是朵交际花,但仰秋走后,除了工作,段煦几乎不再主动交流,总是一个人闷着,孤孤单单的。
段煦转身回了办公室。
凌堃也回了自己的地盘。
“濛濛,调查钟情的通讯记录。”凌堃说。
连濛回了个“ok”的手势,认真办公。
凌堃走回座位,见到自己办公桌上的礼盒,他愣了愣,与昨晚闫寒递给自己的礼盒一模一样。
“谁送来的。”凌堃问。
“我进来时,门卫托我转交给你的,”夏满根据礼盒上的蝴蝶结猜测,“可能是你的哪位追求者送的吧。”
凌堃打开礼盒,里面有u盘、明信片、沙漏。
明信片:
近期小心。
好心市民。
凌堃把明信片顺手扔进了办公桌旁的垃圾桶,把u盘c-h-a入电脑,u盘里只有一段音频。凌堃面不改色地听完录音,抱着礼盒走向了痕迹检验部。“汪主任,帮我验个东西。”
汪槿正在检验有关倪虹的痕迹,见到凌堃,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凌堃从礼盒里拿出了沙漏,这个沙漏底座没有“生日快乐”四字。
汪槿见到沙漏有些惊讶,上次她见过类似的沙漏,在那个破沙漏中验出了海洛/因,“放着吧,我尽快给你消息。”
“辛苦。”
“我的职责。”
“钟小姐,卡布奇诺?”凌堃微笑。
钟情却冷着脸,“你哪来的录音。”
“钟小姐,有兴趣聊聊曾绎吗。”
“是我在他的酒里加了致幻剂,是我害他坠楼,我知道阿玥利用致幻剂害我的真相后,我也想到了这个办法解决曾绎。”或许是因为录音已经暴露了钟情的杀意与大概的作案计划,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为什么,”凌堃问,“就因为他纠缠不清,你嫌烦杀了他?”
“不可以吗。”钟情反问,语气轻飘飘的,好像人命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还是因为他发现你涉毒的秘密,你要杀他灭口。”
钟情惊愣,她还是太嫩了,表情差不多都写在脸上。
“你怎么在他酒里投了致幻剂。”
“我原本没打算投在酒里,我那天去见他,他恰好在喝酒而已。”钟情说。
凌堃却皱眉,“你特意避开了监控?”
“你不是听见了吗,有人在帮我,是他改了监控,”钟情的神情有些烦躁,“现在该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有我和他谈话的录音。”
“我在你身上放了窃听器。”
“不可能。”钟情毫不犹豫反驳,她根本没和凌堃有过肢体接触,怎么可能被按上窃听器。
“你不信是你的事。”
“我买你的录音,你出个价吧。”
“钟小姐,你让你的同伙杀了我,”凌堃却被钟情的话逗笑了,“如果你是我,你会交易吗。”
“只要你把录音卖给我,并删除所有备份,我保证不会让他伤害你。”
“钟小姐,他是你爸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