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脑震荡是闭合性颅脑损伤里面最轻的一种,它的意识丧失、记忆能力退化一般持续时间很短,大概在十天左右,长时间的记忆丧失如果排除患者本人的心理原因的话很有可能是脑神经受损。”
我想了下:“这个人过去有过吸毒史,有没有可能是毒品内的含有神经性毒素?”
医生顿了顿:“那要看的用的是什么,以及东西的成分。”
我哦了声:“就是说他有可能是因为注s,he了东西导致他现在变成个傻子,也有可能是因为脑部撞击?”我顿了会儿,继续道,“但是因为注s,he的剂量并不足以让他完全变成傻子,脑部的撞击也没有损害他的记忆中枢,所以他随时可能恢复智力,对吗?”
医生点了点头。
我把周殊锦从医院带出来坐进车里,他系好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扭来扭去跟他妈多动症儿童一般。
我拉手刹的时候看他一眼,他赶紧停住了动作,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我问:“你给自己打过针吗?”
他睁大眼睛摇头:“没有没有。”
我问:“嗑药吗?”
他迅速地摇头:“没有没有。”
我看他;“有张晟的联系方式吗?”
他继续摇头:“没有没有。”
我发动了车子,那么十年前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很有可能并不是因为撞到脑袋造成的失忆及记忆力衰退,如果像今天医生说的那样是因为某种神经性毒素的注入的话那么他在离开我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迅速恢复了记忆那证明他们家是有东西可以解这种毒的药物的,我应该联系到张晟赶紧让他家随便谁把他的脑袋治好,然后把他丢回去。
而在那之前,让他暂时呆在我这里。
作者有话说:
我好想完结!我要完结!!【呐喊!!
28上
周殊锦跟我回到我工作室后一路踩着鞋我走哪他跟他,有的时候我拿个东西没注意转身能跟他面对面撞上,我抬手让他到到一边玩去,少跟着我。
他委屈巴巴地哦了两声,顿住脚步站在那里看我,我掏手机给薛美琪打电话,想问下她有没有张晟的联系方式,电话还没接通周殊锦红着眼睛十分委屈地问我:“你为什么不想要我?”他眨了眨眼睛继续道,“你说你要原谅我的。”
我还没说话,薛美琪接了电话,她那边声音还带着点讨好:“嘿哥,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吗?”
我问:“张晟你能不能联系上?”
薛美琪那边立刻表态:“等我这边一电影节参加完立马飞到你那边去帮你联系他。”
我嗯了一声,薛美琪又来劲了兴致勃勃地说:“还要给你带个好消息。”
我笑了声:“行,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的时候周殊锦蹲在那里抹眼泪,跟我视线对上后我呜咽了声:“你都不理我。”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的时候觉得自己快疯了,如果周殊锦一直这样像个弱智一般的话我可能等不到他正常就把他给丢出去了。
我坐回自己办公桌前想到这个人中午的时候跟我提到过顾衫,我翻了翻自己的手机——宋益好像很久没跟我联系过了。
周殊锦还在地上蹲着,垂着脑袋开始扣起了自己穿在脚上的鞋子,我站起身想去阳台上抽根烟顺便问下宋益最近怎么样了,拉开阳台门身后又是“哒哒”的脚步声,我脚步才顿下身后人直接撞到了我背上。
我转回身去,周殊锦捂着自己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好疼。”
我走到阳台给自己点烟,十分无奈:“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并了两步走过来:“待会儿你又不见啦。”
手机里声音响了快一分钟没有人接,我放下手机,支在阳台抽完一根烟后转头见周殊锦在我身边一下一下点着脑袋,眼睛还半睁不睁的,我说:“困了就去睡觉。”
他立马睁大眼睛摇头:“不困不困。”
“……”我沉默的盯着他看了数秒。
他眼睛睁的更大了,甚至连眨都不眨了,炯炯有神的模样跟我对视。
我说:“去睡觉。”顿了会儿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他,“这里是我家,你不见了我都不会不见。”
他费力地睁着他的眼睛:“我才不会不见。”隔了会儿他十分认真的再次肯定,“我才不会不见!”
我抬步从阳台走了出去,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我开门进我房间他跟进来,我在我床沿坐下,他站在我面前看了眼床然后看我。
我说:“你在这睡。”
周殊锦舔了舔嘴角,我说:“我不会走。”
他眨了眨速地脱掉了自己的鞋子,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后跳上了床,他抱着我的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后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然后跟个狗似的在那嗅来嗅去,我看了没忍住觉得好笑:“你闻什么?”
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叹出了口气:“项项。”
刚出完一声后整个人保持不动了,这人估计一晚上没睡了,倒到床上去还没个个几秒钟就睡着了,我起身想走,他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抱住了我的腰,他的脸在我后腰蹭了蹭,呼吸声音细细弱弱,他喊我:“项项。”
我没应声。
他脸在我后腰蹭了好一会儿:“你不要走嘛。”
隔了会儿他哑着嗓子小声说:“我好想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