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最近更风光了,如无意外,成为太子妃,那就是未来的国母,吴家连出两任皇后,想必还能昌盛百年,朝中见风使舵者不少,天天跑到吴家去各种吹捧,把吴家人吹的出门都飘着走了。
与之相反的是柏家与林家更为低调,后宫嫔妃更是安静如鸡,像是都怂了,也像是一个个憋着劲打算来一发大的。
“许久未见了,二姐。”
孟寒星刚下朝回家,就碰到个熟人。
不,应该说是亲人。
她一身翠绿色衣裳,打扮的极为素雅,一双美目似是悲悯,垂首以待,鹅蛋脸,细弯眉,双唇点绛,纤弱动人。
她如今的样子,和曾经张扬跋扈的模样,是判若两人。
“孟寒蝉,找我有事?”
孟寒星态度冷淡,她与孟家已是形同陌路,她现在懒得理会孟家,孟家也懒得理她,双方维持着诡异的平衡。
“今日是二姐好友大喜之日,二姐怎不去吴家看看?”
还不到吉时,太子还未去吴家接新娘子,与吴莲香交好的一众贵女都在吴家陪着呢。
孟寒蝉笑着说话,内含嘲讽,想戳孟寒星心窝子,京城中谁不知道孟寒星和吴莲香已经断交的事。
孟寒星抬起眼皮,终于给了孟寒蝉一个正眼,“你今天穿了一身绿,是想提醒我,吴莲香被太子戴了绿帽子的事儿吗?我本以为你今天是讨我开心来了,还诧异你改了性子,如今看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如既往的惹人厌恶。”
孟寒蝉被孟寒星说的气红了脸,她粗喘两口气,指着孟寒星“你你你”了半天,有心想怼回去,又不敢说的太死。
她今日来找孟寒星,是有任务在身,按照孟寒蝉本心来说,她一辈子都不想看到孟寒星。
“行了,有事说事,没事就滚,支支吾吾的让人心烦。”知道孟静岩和柳妍玉的事儿后,孟寒星对孟家更是没好印象了,孟寒蝉上辈子没少做落井下石的事,孟寒星见到她就心烦。
之前孟寒蝉年纪小,孟寒星还能劝说自己温和点儿,如今孟寒蝉已经长成了她记忆中的模样,看见她,孟寒星就怒火丛生。
“哼!孟大人好大的官架子,别以为你当了四品官,就能藐视世家!你再怎么往上爬,那也是在父亲之下!再说了,父亲马上就要成为首辅,你若是惹怒了我,回去我向父亲告上一状,有你好果子吃!”
孟寒蝉气的快炸了。
但她威胁人的手段,让人发笑。
孟寒星真的笑出了声,“孟寒蝉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你怎么不跑街上嚷嚷你爹要当首辅了,你要成为首辅千金了?看看街上的老百姓会不会捧着你,把你当公主一样尊着。”
孟寒蝉被孟寒星的话噎的难受,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呛孟寒星,气得她想哭。
战五渣还好意思跳出来。
孟寒星无趣的撇撇嘴,“快说吧,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父亲让我转告你一声,让你离六公主和皇室远些!你毕竟还是孟家的女儿,莫要惹祸上身,连累家族!”孟寒蝉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冲孟寒星说出警告的话,说完转身就走。
她跟孟寒星若是再呆上一会儿,孟寒星会气死她。
孟寒星看着孟寒蝉走远,捏了捏下巴。
孟静岩什么意思。
现在她和孟静岩的关系谁不知道,在她通过皇后的手进入朝堂的那一刻,他们父女就已经反目成仇,因为她身后有皇后与六公主在,孟静岩才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维持两人表面上的友好。
说她会给家族招祸,那不是说笑呢吗?除非对她下手的人,就是想对孟家下手了。
孟寒星猜,孟寒蝉的传话,或许不是孟静岩的意思。
管他是谁的意思呢,孟寒星想来想去没想出个头绪,就将这事儿扔到脑后了,她下午还要去皇宫,晚上在皇宫吃太子的婚宴。
忙的鸭匹,管他的传话呢,反正孟寒星没打算听。
孟寒星还没在宫中吃过晚宴。
不,准确的说,没在从四品官位上吃过。
说实话,在底下吃饭的时候,孟寒星就觉得很胃疼了,现在跑到上头来吃,她觉得胃更疼了。
因为在她这一排,全是大佬,离她非常近的那一排,也全是大佬,她一抬头,还能看到坐在三品官里头的林家人冲她笑呢。
笑个屁啊?你真当我是你侄女不成?
来自嫡母林淑兄长的问候,孟寒星表示要不起,她选择视而不见。
大部分官员即使政见不合,私下见面就掐,在这种场合下,也会保持笑脸,孟寒星笑不出来,索性埋头苦吃。
仗着姜平月和皇后,孟寒星冷着一张脸,也没人敢凑上前来找她的事儿。
众人等啊等,等啊等,从下午等到了傍晚,吉时将至,不少官员已经起身,准备一会儿迎接过来参加晚宴的皇家人。
孟寒星跟着起身,结果她刚起来,转身就碰到了一个宫女,那宫女手上捧着酒壶,这一碰,酒壶洒出来些许酒,浸湿了孟寒星的衣角。
什么情况?
孟寒星一愣,宫女少有出错的,她怎么碰上了一个如此毛手毛脚的宫女。
她不是急急起身,这宫女撞上来,多半是故意的。
“大人息怒,后殿有备用的衣服,大人可要换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