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相干的人看了都觉得心酸呐!
李伯转身走进他的小草屋倒了杯热茶出来,递给阙显阳。「这一波的寒流特别冷,听说已经有四十几个人冻死了;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阙显阳将热茶接过手,双手jiāo握,让热意暖过手掌直达心窝,他礼貌xing地对李伯说了声谢之后,四周又陷入寂静。
李伯本来是该让显阳一个人独处的,因为他知道显阳这孩子上山来便不喜欢人家打扰;但,今天真的好冷,冷得让人想多说话来火排除冷意。
「昨天也很冷。」李伯尽量在找话题。
「嗯。」阙显阳还是少言以对。
「昨天也有个女孩子上山来看你父亲。」李伯指着墓前的一束黄菊说:「这束花就是那女孩带来的。」
女孩子?
阙显阳的眉头因疑惑而拢高。
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妈跟韦亭之外没有「女孩子」会上山来看爸跟盼盼。
「那个女孩子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你妈带她上来的。」李伯继续说。
「我妈?」阙显阳终于开口。
「就是何太太啦。」李伯急忙解释,他都忘了显阳有两个妈的事实了。「看何太太跟那个女孩子说话的模样,她好象跟何太太很亲,你知道是谁吗?」
阙显阳摇头表示他没那个印象。
「不知道啊!」李伯的口气里明显地透着可惜。「那女孩长得漂漂亮亮的,乍看之下还有点像何太太呢,本来我还以为那是何太太的女儿,但何太太直摇头说不是。」
「我妈只有盼盼一个孩子。」阙显阳提到盼盼时,还转过脸看着墓碑上镶嵌的照片;那是盼盼三岁大的模样,咧着嘴、弯着眉眼笑。
「那漂亮的女孩跟你一样有心,也常常上山来看你父亲呢。」李伯继续说。
阙显阳隐约中捕捉到一丝的不对劲。
「李伯,你是说那女孩只来看我爸!那盼盼呢?她没祭拜盼盼吗?」
「没有啊!」李伯摇头,并指实证给显阳看。「你看,就只有你父亲的坟上有花,何小姐的墓地并没有别人上香过的迹象。」
阙显阳转头上看,盼盼的坟上果真只有他带来的剑兰,除此之外并无其它。
会是谁呢?
若是何家的亲朋好友,为什么只祭拜父亲,却不顺手也给盼盼上柱香?
「老李,吃饭了。」
就在阙显阳蹙眉思索的同时,草屋前站着李伯的太太,招手唤李伯回去吃午饭。
「阙先生,一起用吧。」李伯招呼阙显阳一起用餐。
「不了。」阙显阳客气地拒绝。「我再坐一下,待会就下山。」显阳将手中的茶水一口饮尽,顺便让李伯拿回屋里,而他则忘了刚刚的事,只想在这片天地里寻得片刻的宁静,除了盼盼之外,其余的事再也撼动不了他的心。
阙显阳下山后,便顺道去何家。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了。
到了何家,阙显阳伸手去按门铃。
其实他有何家的钥匙,但按电铃这个动作让他有种被等待的感觉。
门铃声才停,阙显阳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何秋影急急的赶来开门,
「妈。」阙显阳叫着十几年来已习惯的称呼。
「快进来,外头好冷。」何秋影心疼地把阙显阳搂进来。虽然这个儿子早高过她不知几个头身了,但她还是习惯xing像对待小孩子似的对待显阳。
一边招呼显阳进门,何秋影还一边嗔怪。「以后这么冷的天气就别过来了,还有,你这孩子是不是又跑到墓园去了?瞧你,手这么冷!」何秋影用自己的双掌去揉热阙显阳的大手。「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晓得要多照顾自己。」
何秋影似责备的横了显阳一眼,这又看到他放在桌上的几个纸袋。
阙显阳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解释道:「那是买给您的衣服,这几天寒流来袭——」
「你怕我没衣服穿吗!我又不像你这孩子这么随xing,我知道我年纪大了,得好好的保重身体,免得生病拖累你。」
「我不怕被妈拖累。」
「喝!没想到你这小子也懂得说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