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冷声开口:“韩家教你勒索,威胁,强制要求别人顺从你的意志?”
韩老太太此刻也来凑热闹,大声呵斥:“是不是那个不长眼的小妖睛告诉你的?!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你看看她都教会了你什么腌臜做派!”
韩老太太话还有许多,但是韩规一听她骂自己喜欢的人,当场气就来了。
“素素人很好,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们的调查线索有几句是真的,还不就是想让我和她分手?!”
韩规冲韩老太太大声呵斥:“她小时候家里穷,父母都不管她,她才到那种地方赚钱,她有什么错?还不是你们逼的太紧了,我才会打起叶啾啾的主意,想让她转移你的视线?!”
句句反问,句句指责韩家做得不对,对他不好。
韩狰冷眼,反问:“韩家错了吗?”
韩规怒火上头,第一次大声顶撞自己的父亲:“错了!你又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凭什么管教我?!”
此话一出,韩老太太脸色大变。
韩规还在发疯:“你们总说她要我的钱,不对。那她遇到麻烦,除了我还能找谁?而且我也不缺那几百万。”
“之前,她不知道我身份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找我开口要过钱!”
韩狰抬手,手指插在头发之中,掌心下鼓起的青筋似乎一阵一阵的抽。
韩狰开口打断韩规:“那是你的钱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没有经历过苦难,从小顺风顺水地长大,理所应当,所有人都要理解他,理解他喜欢的人。
当年韩家的家产差点被坑走一大半,是他韩狰费尽心血去铲除异己。
几百万,韩狰可以不在乎。
但是他也不是个给自己找罪受的人,拿钱给韩规,再看着韩规用这笔钱去养一个垃圾。
他很不爽。
之前,竭力告诉自己,不要和不懂事的黄毛小子一般计较,如今看来,沉默被当做了退步。
没落得好处,反而韩规对自己怨气冲天,心中满是怒骂。
韩狰继续说:“你已经成年了,但是你的钱包中,有一分钱是你自己赚来的吗?”
想起这个,韩狰冷冷一笑,挑眉:“好,既然你觉得那个女人很好,我们不会让她进韩家的门,但是你可以收拾行李,滚出去。”
韩老太太见韩狰下了逐客令。
想要劝架,但却被韩狰躲开她的手。
“不走是吗?”韩狰勾唇嘲讽,吩咐佣人,“去小少爷房房间收拾几身衣服。”
韩规跳起来,草了一声,骂脏话。
韩狰当即就站起来,一脚把人踹翻。
“不长眼的东西!什么时候想明白了,看开了,再回韩家!”
韩狰直接让保安把韩规拉出去。
韩规怒骂:“韩狰,你有本事把老子的银行卡冻结了啊!”
韩狰面无表情,打电话给助理,当着韩规的面,一字一句地下吩咐,一点情面都没有留下。
韩小公子呆滞在原地,他没想到对方真的这么狠毒。
趁着他发呆的功夫,两个保安直接把他架出去。
韩狰扬起下巴,轻描淡写地说:“滚远点。”
韩老太太见人被赶走了,才敢说话:“那孩子脾气犟,就是日后要低头,这段时间也得受不少苦头。”
韩狰起身,不屑一顾:“那是他自找的。”
韩家是韩规的出身,是依靠,但不是他胡作非为的保护伞。
钱只是外在价值的体现,但这一点并不能掩盖韩规这种行为的恶劣。
他年轻时候也曾疯狂过,但不动女人是底线,尤其是叶啾啾这种乖巧的女学生。
韩狰懒得和老太太解释,直接转身上楼去看叶啾啾收拾的怎么样。
她在客房蹲在床头柜前写作业。
衣服已经弄干了,处理缘故,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体上。
但她半弯着腰,衣服撑起,勾勒出背部圆滑的线条。
而头发半湿润,带着水汽,凝结在一起。
叶啾啾正在奋笔疾书,她还有课文要抄写。
女生过于认真,没有发现男人的到来。
韩狰过去轻轻一瞥,下敞开的领口,隐约扫到一抹粉嫩。
韩狰咳嗽一声,叶啾啾吓了一大跳。
从地上蹦起来,眼中含着泪。
韩狰看着叶啾啾眼角发红,小吸着鼻子的委屈模样,声音急了些:“怎么了?!”
叶啾啾甩了甩酸痛的手腕:“作业写不完了。”
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拖欠过作业。
比起工作失误、客户撤单、家人生病来说,拖欠作业对于一个尚未涉世的学生,的确是一件十分棘手的麻烦事。
叶啾啾刚才一翻剩下的作业,彻底吓一跳,她可能要熬夜写了。
但是她还没有吃晚餐,又冷又饿,说不定等会还会“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