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南一满满地自信道:“猎户!杀猪!削皮!祖上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才想着要发奋读书,争个好前程。从我爹开始,我们曲家便成了钟鸣鼎食之家。”
胡颜横了曲南一一眼,淡淡道:“然后各个儿变成了手无缚基之力的酸书生,专会做个艳词勾搭女子。”
曲南一哑然。
唐悠笑得前仰后合,一不小心,门框被她掰掉了。唐悠尴尬了。
胡颜不理众人,摆好铜镜,又开始刮脸毛。
花青染问:“阿颜,你恢复神智了?”
一句话,差点儿让胡颜毁容。她握着“三界”的手一抖,剑锋擦着肌肤的边划过,割下好几根黑毛。
胡颜稳住情绪,一边刮着脸上的毛,一边道:“你们小心些,我随时可能会……发疯。我中得应该是‘银兽降’,这种东西我只是略有耳闻,却不知道破解之法。”
听胡颜此言,曲南一和花青染便知,她在想要求欢的时候,并不是毫无清明,最起码,她应该还是残存了一丝理智的。然,这却是让人最为尴尬的。若什么都不知道,那种事儿做了也就做了,权当一口气喝了二斤春药。要命的是,她还保持着一分清醒。明知道这么做不可以,却偏偏必须这么做。这不是生生要将人逼疯吗?
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
不知过了多久,曲南一突然开口道:“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封云起呢?怎么,不和他双宿双飞了?”
胡颜横了曲南一一眼,淡淡道:“我已经被人迫害到了这份田地,哪里还有心思儿女情长?”
曲南一的唇角悄然弯起一个弧度。花青染看向窗外,笑了。
胡颜接着道:“感情对我而言已成负累,莫不如挥剑斩情丝,给敌人致命一剑,也给自己一个痛快。”
曲南一上扬的唇角悄然放下,花青染的笑脸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胡颜挂掉左脸上的毛,露出了她原有的肌肤。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肌肤上面的淤痕竟然好像两个字。
胡颜透过镜子看淤痕,用手指在几上书写着,突然手指一顿,眸中划过疑惑之色。
待她再去看自己的脸,那上面又开始生长出黑色的绒毛。
胡颜放下“三界”,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幸好没长出野猪毛。”她站起身,却发现曲南一竟然挡在了自己面前。
胡颜问:“有事?”
曲南一点了点头,道:“有一事想要问你。”
胡颜道:“你说。”
曲南一的眸子明明灭灭,半晌后,终是问出:“你报仇后,何去何从?”
胡颜笑道:“逍遥快活……”话未说完,身子一软,向地面倒去。
曲南一一把抱住胡颜,对花青染道:“你动手之前,好歹让她把话说完啊!”
花青染收回手,道:“话无好话,懒得再听。”
曲南一点了点头,道:“也是这么个道理。能从她口中听到好话,才有鬼。”
唐悠瞪大眼睛,咂舌道:“你们……你们……你们竟对妹子动手?!”
曲南一和花青染同时转头看向唐悠,笑了。
唐悠立刻捂住眼睛,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要回家吃饭去。”言罢,撒腿就往外跑。
曲南一抱着胡颜,轻叹一声,幽幽道:“你啊,不知何时会突然发疯,还是去牢房里蹲着吧。”
花青染复议道:“她如今这个样子,不适合复仇。就算要复仇,也要先去了这身黑毛,然后找到仇敌,下狠手。”
曲南一点头,复议:“正是这个道理。”
☆、第五百一十三章:神识珠
封云起陷入昏迷,发起了高烧不退。
他原本就失血过多、伤得厉害,如今又被胡颜一顿刺激,心神乱做一团,陷入梦魇中醒不过来。
照顾他的人都是大老爷们儿,虽说不至于粗心大意,但也都不懂得要如何照顾人。请了大夫,开了药,强行灌下去后,却一直不见好转。
封云喜捏着一条小手帕钻进屋里,一会儿给封云起擦擦汗,一会儿又拧条湿帕子帮他擦擦手心,降降温。
无涯虽知道一些封云起和封云喜之间的矛盾,但却不好擅自做主赶走封云喜。毕竟,在名义上,她还是封家的小姐。
关于胡颜的事,他已经派人打听清楚,只因没有封云起的指示,他也不好擅自做主。封云起因何昏迷不醒,他心中还是有些数的。封云起看似桀骜不驯、风流不羁,实则从未经历过感情。他不懂得如何与女子相处,却又一头栽了进去。
无涯虽然也不太懂感情,但却比封云起多窥探了那么几分门道。他隐隐察觉到,胡颜对封云起的感情并不纯粹,只是想不通,她想在封云起的身上得到什么。
封云起高烧不退让封云喜忧心不已,非要出去帮封云起去庙里拜一拜。无涯不同意,只能冷着脸拒绝。封云喜便撺掇着照顾她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