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对马家夫妻说:“我看这样吧,这件事咱们jiāo给警察处理吧。需要我们付医yào费,我们没有意见。但你们儿子调戏女子这事,咱们也得按法律办事。”
听了这话,老婆子气焰小了不少。她转了转眼珠,跟男人到旁边嘀咕了几句,接着便对风淑萍大声说:“风淑萍,今天先这样,俺回去看看俺儿子,明天再来找你算帐。还有兰强那个臭小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看他能躲到哪儿去。”
说着话,拉着男人往外走,临出门时,还瞪了风淑萍母女一眼。
他们一走,兰花的脸上就有了笑容。她拉着风淑萍的手,说道:“妈,没事了。你看你这个女婿还行吧?几句话就把他们吓跑了。”
风淑萍认真地看了一下成刚,只见他不到三十岁,身高约一米七六,穿一套蓝色西装,国字型的脸上既斯文又有几分严肃。他的那种气质跟这个小村子很不和谐,一看就知道是都市人,挺有文化的。
风淑萍冲他笑了笑,问道:“你跟兰花结婚了吗?”
兰花抢先说:“我们还没有办婚礼,不过已经登记了。”
说着看一眼成刚,脸上带着欣慰跟幸福。这个老公可是她的骄傲。
风淑萍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成刚便回答道:“是的,婶子,兰花说得不错,我们已经登记有一段时间了。”
听到这里,风淑萍才放下心来,她最怕女儿给人耍了。
她再度看一下成刚,挺满意的。再看自己女儿,进城才半年,就变样了。长发垂肩,烫得蓬蓬松松的;一身的牛仔服,把她的好身材显露无遗;胸脯高高的,似要破衣而出;屁股又翘又圆,诱人犯罪,跟出门时的那个土气姑娘截然不同。
嘿,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呀,在村里不怕被人议论吗?别看现在时代不同了,可这个小村子的思想还挺保守的。在惊喜和忧心之中,风淑萍将心爱的女儿跟女婿让进了屋里。想到马家那事还没有了结,儿子吉凶难料,风淑萍便没法轻松起来。
进了屋子,风淑萍将两人领到西屋。她家是三间房,瓦盖土墙。西屋以前给儿女们住的,自从丈夫死后,她也搬到西屋,将东屋给了儿子睡。
成刚一打量屋里,挺简单,一铺大炕,一头是火墙,一头是一个大立柜,样子很古老。柜子的玻璃上有财神和鲤鱼跳龙门等式样的年画;地上靠墙是一个梳妆台,台前是一个腿了色的北京凳子;台旁是个老式地桌。棚是用报纸糊的,坑坑洼洼,有鼓肚、有瘪肚的,缺少美感,但糊得却是整整齐齐,非常规矩,一看就是女人干的活儿。再看那炕,铺着米黄色的炕革,上面有些方块和圆形间隔的图案。这一切都叫成刚感到新鲜,他活了这么大,从没有离开过城市。以前看农村时,只是在电视上、小说中看到,没太大感觉,真到了农村时,才感受得比较深刻。
一在炕沿上坐好,兰花就笑呵呵地拿出东西来。有化妆品,有衣服、裤子、裙子,还有不少食物跟水果,都是城里才买得到的东西。
风淑萍看得眼花缭乱,不禁问道:“兰花,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没多少钱”,
兰花看一眼成刚,对母亲得意地说:“都是你女婿掏的钱。”
风淑萍瞧瞧成刚,问道:“成刚,你在城里是做什么工作的?”
成刚规规矩炬地坐在兰花身边,恭敬地回答道:“我在一家公司做广告设计。”
什么是广告设计,淑萍也不大清楚,只好点点头。
兰花知道母亲不懂,就解释道:“就是帮人设计广告的,设计的东西通过了,就按价给钱。”
风淑萍问道:“个设计能卖多少钱?”
成刚回答道:“几百到几千不等。”
风淑萍一惊,感慨道:“这么多钱呀,要是一天设计出一个卖,一个月下来,可就发了。”
成刚听了暗笑,但他没有笑出来。兰花却忍不住了,笑出声来,说道:“妈呀,不是那么算的。对了,大姐呢?”
风淑萍脸上一热,知道自己是外行,赶紧回答女儿的问题:“你大姐还没有下班呢。”
兰花又问:“小妹她晚上回来吗?”
风淑萍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