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立刻把好消息告诉成业,让他也高兴一下。他的梦想,当哥哥的终于替他实现了,他可以安心坐牢了,不必再患得患失,心神不定。
他们返回市区,见市区灾情并不严重。他们没再去找张先生,直接赶赴机场,买票返回省城。
在飞机上,他们都没有多说话,目光相对也是很快就避开。尤其是姚秀君,心乱如麻,对此行有些后悔。
回到省城,他们换上冬装,才往市区走。成刚说:「秀君,我先送你回去吧,休息两天再上班。你也累了。」
姚秀君点点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成刚。身穿羽绒衣的姚秀君,尽管没有在三亚时那么苗条,仍然楚楚动人。
分别时,姚秀君多看了成刚一眼。这一眼,也不知是爱,还是恨。
成刚长叹一声,坐车回到公司。见到那些熟悉的同事,感到格外亲切,他毕竟是在死亡边缘转了一圈的人,对生死有了更深刻的体验,深感应该珍惜每一分钟。
回到总经理室,只见父亲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几天不见,他的头发全白了,人像老了十岁似的。更令人惊奇的是,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居然是成业。
这一情景令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成刚叫了一声:「爸,成业。」成子英见到成刚,面露喜色,而成业则跑过来,抱住成刚,笑容却显得很勉强。
没等成刚坐下,成业便问道:「她呢?她呢?」
成刚回答道:「我让她先回家了。出一趟远门,她也累了。」成业听了,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成刚坐下来,望着父亲,问道:「爸,你的精神状态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这几天把你累坏了?」
成子英拉着成刚的手,说道:「这倒不是,而是家里又出大事了。」
成刚心里一沉,忙问发生什么事。成子英指了指成业,说道:「你不觉得奇怪,成业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吗?为什么他可以出来?」
成刚猜测道:「是父亲后台硬,才把成业给弄出来的吧?」
成子英凄然一笑,说道:「人命关天,我可不敢乱来。跟你说,真正的凶手落网了,成业没事了,就放出来了。」
这使成刚心里一宽,说道:「原来那个逍遥法外的凶手抓住了。可是,尽管这样,成业也脱不了干系啊。」
成子英解释道:「下手的家伙没抓到,雇凶杀人的人投案了。所以,成业才被放出来。」
成刚看着成业一愣,说道:「难道这事不是成业干的?」
成业望着成刚,轻轻点头。
成刚大声说:「既然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投案?你吃错yào了吗?」
成业回答道:「我是为了保护我妈。她生我养我,我不能让她去坐牢。」
成刚忍不住惊叫一声,说道:「你说什么?雇凶杀人的不是你,而是阿姨?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成业低下头去,轻声说:「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姚秀君要结婚了,我心情很坏,就想阻止她结婚,让她嫁不成。有天我喝酒时,碰到我一个同学,他知道我的心事后,就给我介绍了一个人,说是个有办法的人,绝对能帮我。我虽然喝了酒,但想到要害人,实在很害怕;再说,我不想伤害秀君,就说考虑考虑,结果迟迟不作答覆。哪知道,妈去找了那人,于是就发生那件惨案。」
成刚听得心里不是滋味,问道:「阿姨怎么找到那人的?她又没跟踪你。」
成业双眼含泪,说道:「我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妈看了我的日记后,顺利地找到了那个人。妈也没经验,跟人家没说清楚,而且一出手就是十万块钱,想不到害死了新郎,这真是误会大了。那天我们出去旅行,听说新郎死了,她人都傻了,脸变得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成刚听得心中冰凉,说道:「这个傻女人,为了儿子,也不能连犯法的事都干。」心想:『要是秀君知道这一切,不知道会怎么想。糟糕,现在成业出来了,自由了,又可以追秀君了,而我却把秀君给破了身,这可如何是好?唉,成业,你为什么不早说明白呢?』
成业说道:「我再三问她,她才把内情告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