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温柔有礼的人,他很仗义。不过,如果他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让你怄气的。”
武越的背影顿住了,好像再也强装不下去,他回过身,郑重地对纪然说:“那我就直说了,以后,如果有你那些朋友在场,你就别再约我一起了。”
纪然:“……”
武越的话,只说到这里,更多的他就不愿意再多说了。
吃饭的时候,武越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没接,然后开了静音揣回裤兜里。
纪然余光瞥了眼他的手机屏幕,看到了手机尾号。
开车送武越去了火车站后,纪然接到简言之的电话,约他晚上打麻将。
纪然买了些零食瓜果回家,正好那三人也抵达家门口。
纪然把孩子交给保姆,自己去洗手。经过楼道口时,特意看了眼宁舒唯,发现他笑得较为勉强,眼神微微飘忽,似有心事。
关少钦还没回家,四个人便先组织起来。
今晚的宁舒唯明显不在状态,打十局输十局,自己手里一把清一色,结果稀里糊涂把关键的一张牌打掉,让沈轩赢了个大满贯。
“我去,这样也能赢?”沈轩都不敢相信。
简言之担忧地望着宁舒唯,道:“舒唯,你没事吧,心事重重的,这种牌也能打错。”
纪然不动声色,垂着眸子,按下按钮,麻将桌开始自动洗牌。
宁舒唯单手撑了撑脑袋,纠结地看了一眼三个友人,似是经历了诸多挣扎,终于再也绷不住,说:“我问你们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处理一夜情的对象的?”
纪然的脸色大变,另外两人皆是一愣。
沈轩愣完了,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道:“没搞错吧舒唯?你一个情场老手问我们怎么处理一夜情对象?哈哈哈……”
简言之耸耸肩,爱莫能助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搞过一夜情,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宁舒唯的表情很苦恼,预感他这次大概真的遇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便在桌子底下踩了沈轩一脚。
“哇!你踩我干嘛?”这一觉不轻,沈轩抱起脚发出抗、议。
简言之白他一眼:“我还想抽你一嘴巴呢。”一点也不懂看人脸色的蠢家伙。他从身旁的果盘里摘了两颗黑葡萄,一把塞进沈轩嘴里,“堵上你那嘴。”
“唔!”
宁舒唯焦躁地说:“这不是普通的一夜情对象,他太特别了。”特别到让他第二天醒来感到惶恐和自责。纵横花丛的贵公子,竞对一夜情对象感到自责,这说出去根本没人信。
沈轩这才严肃起来,“是说,不是可以随便的人?”但是他嘴里还嚼着葡萄,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严肃。
宁舒唯尴尬地点点头,而后飞快地,充满愧疚和畏惧地瞥了纪然一眼。
纪然定了定神,他心中产生一个荒谬的预感,但他又不敢相信。他端起保姆给他泡的枸杞茶喝了两大口,才问:“这个人是谁?”
宁舒唯愧疚地望着纪然,无奈道:“是……小武老师!”
噗——
沈轩喷了一桌子的葡萄碎末。
“咳咳咳……”沈轩按着胸口,像个得了肺痨的病人,“你、你在开玩笑吧?小武老师?那可是比小纪纪还要保守传统的人。”
宁舒唯长叹了口气,尴尬地对纪然说:“对不起纪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喝醉了也忘了自己在哪儿,摸到身边有个温暖的肉体就下意识……
纪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难怪那天早上武越会跟宁舒唯发生争执,难怪最近一直约不到武越,难怪武越会说“如果有你那些朋友在场,你就别再约我一起了”这种话。
难怪!
纪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怎么善后的?”
宁舒唯想起之前的情景,面带后悔地说:“给了他一笔钱。”
纪然一拳砸上桌子,砰地巨响,怒道:“你给他钱?”这不是侮辱人吗?
武越出身农村,能留在大城市成为有编制的老师,靠的都是自己的不懈奋斗。他自尊心强,最忌讳被人怜悯。宁舒唯与他发生关系本是酒睛作祟,如果宁舒唯诚心诚意道个歉,武越再难受或许过些时日也会释然,但偏偏宁舒唯给了他钱,做了他最忌讳的一件事。
被睡了之后,看着睡他的人递过来的厚厚一沓钱。
武越没有杀了宁舒唯算他走运。
宁舒唯捧着脑袋,苦恼至极:“我、我能想到的补偿他的方式,只有这样啊!”除此之外他还能干啥?两个才刚认识的大男人,难不成要结婚吗?
纪然离开位子来回走了两步,恼火道:“舒唯,你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不是硬不起来吗?”
宁舒唯欲哭无泪:“我是……”
他实在不知如何表述清楚当时的情形,因为他压根没什么真实感,就以为自己在做梦,若不是第二天早上发现两人都一丝不挂、武越遍身吻痕,他根本不敢相信头一晚的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