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樊姿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后面搂住她的脖子,将头埋在她肩窝处。
“你相信重生吗?”
她没头没脑地问这种问题,祝希岚愣了下,说:“小说里那种吗?死了以后又回到几年前的。”
“嗯,”樊姿把她搂紧了点,“我曾经死过一次,后来,我回到了五年前生日的第二天。”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她讲了很久,对方听了很久。听到最后,祝希岚攥着她的手说:“对不起,我应该再勇敢一点,或者说,我应该再努力一点,努力到能完全保护你的程度,你就不会被陷害了。”
樊姿笑了,她的小姑娘啊,总是能给她最暖心的回答。
不是怀疑真假,不是埋怨前世没能在一起,而是对她道歉,只因为没能保护好她。
樊姿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还好我回来了,不然你就要背一辈子‘白眼狼’的黑锅了。”
“我又不想做第三者,在你有另一半的时候,我当然要和你保持疏远的态度啊。”祝希岚说着说着,终于有了点莫名的委屈,“所以说,你前世的我到最后都没能和你表白!太挫了!”
樊姿扑哧一笑:“你怎么这么可爱啊!都不埋怨一下我前世对你的误会吗?”
“埋怨啊,我心里埋怨,不告诉你,这样显得我特别大度。”祝希岚偏过头,两人呼吸jiāo缠,她脸上染了层薄红,“女朋友这么懂事,还不给她个奖励?”
樊姿笑她:“都叫爸妈了,还自称女朋友。”
祝希岚脸上更红了:“那叫什么?老婆?媳fu?亲爱的?达令?”
“夫人,”樊姿抿唇笑着,“我觉得这个好。”
多年的台词功底下,她将这两个字说得极好听,又是因为说在耳边,平平无奇的两个字,竟是格外动听。
祝希岚低声说了句“好”,两人鼻尖相抵,樊姿将手chā|进她的发丝间,温柔地吻了上去。
气息缱绻缠绵,吻过无数次的唇,含在嘴里,仍有第一次拥有时的悸动。
压在她心底的秘密说出口,终于得以解脱。樊姿呼吸渐渐乱了,空出一只手去解祝希岚的睡衣,刚把蝴蝶结拽开,房门忽然被敲响。
江念憋着笑说:“咳咳,冬冬啊,明天早上你还要送希岚去上班,不要太晚睡。”
樊姿:“……知道了。”
江念咂咂嘴回房,其实她也不愿意做这种打扰别人的事啊。但是刚才路过父亲书房,她看见父母二人满脸凝重,在低声讨论某新婚妻妻同住一屋的事,为了两位老人家晚上能睡个好觉,她只好来友情提示一下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祝希岚在她怀里闷头直笑:“我们好像在偷情啊。”
“……”樊姿揉乱她的头发,“瞎说什么呢,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能说是偷情。”
祝希岚“哦”了一声,语气很是欢快。樊姿把她头发梳顺,想了想,说:“岚岚,我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
*
几天后,祝希岚调出半天假期,陪樊姿开车到郊区的墓园。
下车后走了十几分钟,两人将手捧的花束放在墓碑前,祝希岚鞠躬三次,说:“叔叔阿姨好,我是冬冬的妻子,叫祝希岚。没有你们的同意,我不敢对你们改口,但是我真的很爱你们的女儿,谢谢你们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我会和你们一样永远珍视她。”
昨夜下过雨,今天的风吹到身上还透着丝丝的凉意。樊姿抱着手臂,与墓碑上父母的照片对视,眼眶渐渐泛红。
她在心里默默和他们对话,好像这样比直接说出口更容易被他们听见。
“爸,妈,有时候我会想,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让我死而复生、重来一次。后来觉得,也许是你们不忍心看自己的孩子早早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所以让我回来弥补遗憾,把错过的家人、爱人、朋友一一找回来。”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樊姿蹲下|身,把花束又摆正了些。
“妈,我记得以前爸爸总会买花给你,你看这一束你喜不喜欢?我找了一个和我相同xing别的爱人,她特别好,又漂亮又聪明,对了爸,你不是喜欢和我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