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爬过去,再乖乖奉上八百兵马,某便饶你一条狗命!”
华雄故意将声音喊的很大,远远传开,正在训练的那一千二百新兵全部听到了,不由停了下来,纷纷看了过来。
张辽眯着眼睛,盯着华雄那副嚣张跋扈的面孔,右手握紧了铁矛,手背青筋毕露,心中怒火熊熊升腾。
华雄此言不但是侮辱他,而且用心险恶,他这是要当着自己手下这些新兵的面来折辱自己,如果自己不应战或是失败了,就丢了大脸,那以后还有什么脸来带这些新兵。
华雄这是将他bi到了不得不战的处境,张辽恨不得一矛将这华雄捅死!
昔时韩信能忍胯下之辱,保得xing命,而后名垂千古,但自己不是韩信,前世被人称为张元霸,胆敢逆天被雷劈,什么胯下之辱,滚他娘的!
张辽深吸了口气,他知道此时一旦动手,他这条命八成就要jiāo代在这里了!他也看到了华雄眼里透出的凶意,只要他动手,便是生死相搏!
败了,他必死无疑,胜了,他怕是今天也走不出西园,以华雄这厮的卑劣,吃了败仗岂能放过他,若是杀了他,还有四围无数羌胡兵守卫,他就更走不出西园了!
但张辽前世就是个硬脾气,有些时候有些事可以厚着脸皮打混过去,但遇到这种侮辱这种货色,他岂能屈服?便是豁出去一条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他看了看四周同样义愤填膺的一众手下,自己若真的战死,手下这些亲信和士兵怎么办?那些新兵还好,但是亲信,包括从弟张健,怕是会被清洗吧。
“黄口小儿,还不提qiāng速战!莫非怕了不成!”华雄跳下马,整个身子如同铁塔一般,足有九尺,站在那里,大刀一舞,纵声大笑:“还是那句话,只要从你从某胯下爬过,某便饶你一命,哈哈哈……”
看到华雄如此嚣张,张辽身后张健、宋超、杨汉、蒋奇等一众军侯、屯长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呼喝起来。
“张司马,动手吧。”
“把这黑厮打趴了!”
“让他知道张司马的厉害!”
这些军侯、屯长本就是剽悍之辈,哪能忍受华雄如此嚣张!
紧跟着,那一千二百新兵也纷纷呼喝起来。
“打败贼厮!让他从司马胯下爬过去!”
“让他哭着求饶!”
“剁了他的狗头!”
张辽环顾四周新兵,军心倒是可用,若是平日,他恐怕早已振奋,但此时心中只能满是暗恨和苦涩。
这些新兵一腔热血,呼啸着要他出手杀死华雄,却哪里知道其中的凶险,此举是将自己和他们全部推上绝路啊。
或许,这就是为兵和为将的区别,处在不同的位置,有着不同的责任,士兵只需要奉命冲杀就行,但将领却需要为自己麾下的士兵负责。
张辽暗恨,若是能多给自己旬月的功夫,好好练一练,以自己的力气,足以打趴这华雄,控制场面。只恨自己晚来了一个月,居然让这种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狂妄的蹦跶,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也罢,当此之时,只有一个字,战!有进无退!就是死,也要拉着这厮一道!
第九章 吕布到来
张辽铁矛微抬,既然决定了要放手一战,他心中怒火倏然退去,霎时间平静如水,没有了热血冲动,但心神却坚定无比。
他相信,以自己的力气,只要能刺中华雄,便能穿透这厮铠甲,将他挑起!
关键在于,自己能不能躲过华雄最开始猛攻的几刀,寻到进攻的机会。
或者,自己可以利用华雄的轻敌,抢险攻击,让华雄格挡。
如果还是不行,那么自己可以牺牲一条臂膀,承受一刀,以两败俱伤的方式,刺死华雄。
只要华雄一死,自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倒华雄带来的这两个护卫,到时候再让手下这些新兵趁着守卫的羌胡兵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迅速冲出西园,散开了融入百姓,谁也找不见。
西园在城外,等董卓反应过来,自己这一众士兵应该能逃走了吧。
当然,这其中也是凶险处处,未必一切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