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人的帮忙,效率也大大提高。
当夜,第一批百姓就在这里休息,而张辽则快马赶回雒阳,与李儒、司马防、张尹丞等官吏jiāo流了今日迁徙的得失与疏漏,总结教训,避免前车之鉴。
安顿完毕后,张辽便要休息,这几日实在将他忙的心神俱疲,只恐出了什么差错,造成大的伤亡。
没想到还没休息下,董卓便派人传令过来,命他明日先护送满朝公卿大臣的家眷和两万多太学生迁徙。
张辽接令后不由又沉吟起来,董卓的命令打乱了他原本按地域分批迁徙的计划,但他并没有不满,董卓的命令让他察觉了自己的疏漏,只考虑了地域因素,而忽略了政治因素。
无论是朝臣家眷还是太学生,都极为重要,至少对朝廷和董卓而言,比那些百姓要重要的多。
雒阳定都近两百年,公卿大臣遍地走,家眷足有三四万人之多,而太学生在董卓入京后逃散了一些,但目前也有两万人之多,总算起来,足有近五万人了。
当夜,张辽又召来雒阳令司马防和张尹丞,将董卓的命令下达了,二人一口应承,他二人可是官场的老油子,处事可要老道的多,早已将官员的家眷和一众太学生安顿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只是二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几次yu言又止,张辽在低头思索,并没有在意。
第二日一早,张辽先去了太学,在这里他看到了一副独特的景象,数不清的太学生抱着熹平石碑,有忙着拓印的,有大骂的,有痛哭流涕的,让张辽不禁想起了自己前世大学毕业时的情形,一切恍如就在眼前,但事实上所有的都变了,自己来到这里,眼下也自告奋勇的挑起了巨大的责任,环境和地位果然是可以改变人的。
眼看太阳已经升起老高,直到让军士数次驱赶,这些太学生才朝熹平石碑拜了几拜,依依不舍的离开。
太学生携带的行李比较利索,但是却有数百车书籍需要搬运,好在两万多太学生都是青壮,足以推动和搬运这些书籍。
张辽带着两万多太学生,沿着洛水向西,至皇宫西面广阳门外,已经日上三竿,但司马防和张尹丞还没有带着那些家眷过来。
直到张辽派人催促了数次,又等了近一个多时辰,司马防和张尹丞才带着数万的朝臣家眷从大道上缓缓赶来。
二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而张辽看到那些家眷,脸色更不好了。
这些公卿豪强的家眷与百姓大为不同,他们的人数比之第一批百姓不算多,但行李规模却超过百倍。
张辽坐在马上放眼望去,各式马车、牛车、驴车几乎看不到头,他粗粗一估摸,单只看到的粮食怕就超过了十万石,而且绝对在十万石以上,更何况还有其他贵种物品,金钱、珠玉、珍器、书籍、陶瓷,甚至连书柜、衣柜、桌子、床榻和红木门板也有,而且后面还源源不断有车辆赶来。
张辽忍不住想要骂娘,这还是董卓派司隶搜刮了好几遍!要是带着这些行李和粮草,两个月也赶不到长安!
他下了马,看向司马防和张尹丞,黑着脸道:“怎么回事?这些家眷带了这么多东西,还怎么走!还记不记得本司马有言在先,没用的、累赘的一律不许带,他们要是带多了,走不动了,就jiāo给你们扛!”
“这么多行礼,你们扛不扛?”张辽越说越气,指着走进的一户人家,气极而笑:“啧!啧!看到没,连马桶都带上了!还不是一个,你们怎么卡的关!一句话,这些行礼要减九成!你们二人全权负责,要是办不好,也不要你们扛其他行礼,就那些马桶,一个人两个,给我抱到长安去!”
噗!张辽身旁的周晖和周旷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向来冷着脸的史阿听到张辽的话,酷脸也抽搐了下,几乎笑出声来。
司马防和张尹丞被张辽这个半大小子一番斥责,老脸涨红,恨不得钻到地缝里,但却没有反驳,张辽早已有命在先,是他们没处理好。
张辽身旁的司马朗看到父亲受窘,却忍不住了,开口道:“文远兄,此事却不能怪家父与张尹丞,满朝公卿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