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府大院中,功曹史杨凌看着上面的两人,怒道:“尔等何人?胆敢攻打郡府!”
袁基没有开口,张辽身披甲胄,腰悬长剑,手持长刀,扫过一众郡吏,眼神凌厉,喝道:“汝乃文远,袁车骑麾下大将文丑之叔,特来护送袁使君就任上党太守,扫平一切不从者!”
那杀气凛然的姿态,令下面一众郡吏无不心中发寒。
杨凌神情愕然,看向袁基:“汝是何人?来就任上党太守?莫非朝廷所派?可有任命状?”
张辽长刀一横,哼道:“汝莫非心向董卓乎?袁使君乃袁车骑兄长,自是关东所派,与关西何干!”
杨凌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袁基,咽了口唾沫:“袁盟主之兄?”
汝南袁氏的名望,他这个功曹史也不敢怠慢。
郡丞壶寿开口道:“据吾所知,袁车骑满门……”
张辽不耐烦的摆摆手:“召尔等前来,只是宣布任命,岂容尔等质疑!”
这时,几个凶猛的士兵从大堂而来,递上太守印绶,张辽接过,亲自给袁基挂上。
事实上,张辽早已来了数日,对这些主要郡吏都已认得,并暗中打探清楚,他看底下郡丞壶寿、功曹史杨凌、主簿冯金几个郡吏面色不虞,其他郡吏也是面面相觑,当即沉声道:“乱世必用重典!袁使君仁慈,吾却不容宵小!此番入上党,某带了五千精兵,而今壶关已被接管,上党郡兵一律整编!”
壶寿、杨凌等一众郡吏听闻这文远竟然带了五千精兵,而且已经掌控壶关,并收编了郡兵,无不色变,上党郡兵大多在壶关,壶关一失,上党便已在这新太守的掌控之中了。
张辽又道:“免去功曹史杨凌、主簿冯金、金曹路原、仓曹刘雄、贼曹于山之职,任命冯田为功曹,常林为主簿,周明为金曹,徐庶为仓曹,牵招为贼曹,余下郡吏,暂且不动,若谨慎做事,则必有赏进,但有阳奉yin违,定斩不饶!”
杨凌等郡吏闻言,更是面色大变,尤其是杨凌,怒道:“因何免去吾功曹之职,如此何以服人心?”
张辽言辞凌厉:“服人心,是袁使君之事,吾以袁车骑之言,只管为袁使君扫平一切障碍,他初来乍到,此五曹必须掌控,无复他言,若尔等做的好,他日未必不能复职,更可任重职!”
杨凌厉声道:“纵然是袁绍下令,岂能如此妄为,莫要招祸。”
张辽哼道:“莫以为吾不知汝与黑山校尉杨凤是族亲,身为功曹史,暗中与贼寇勾结,戕害府吏,夺占民田,祸害县乡,只此一罪,便当问斩!本要饶汝一死,汝却喋喋不休,自请死路,来人!将他拖出去砍了!籍没其家!”
他一挥手,两个士兵立时上来,将仓皇大喊的杨凤拖了出去,转眼之间,一颗人头落在了众郡吏面前。
众郡吏无不骇然,尤其是杨凌的同党,更是面色发白,那几个被免去的曹掾本来还有心抗争,此时一看,登时噤若寒蝉。
一旁郡丞壶寿刚才只问了那半句,便再也没有说话,他比杨凤聪明的多,只从这文远一连免去四曹掾与一主簿,便已然认输,只因为这文远初来乍到,却能一下子叫出几个曹掾的名字,显然早已对郡府了如指掌。
而且所任命的几个新曹掾之中,有两个他是知道的,一个是冯田,出身上党潞县大族冯氏,这冯田素有令名,品xing比之同样出身冯氏的主簿冯金却要强出百倍,而新任命的主簿常林,乃是河内迁徙而来的大家族,虽然年少,却在上党颇有贤名,此二人都被暗中拉拢了,还有被攻占的壶关,显然他们准备的极早,甚至原太守……
壶寿不敢再想下去。
恰在这时,文远又道:“杨凌平素作恶多端,祸害乡里,今日斩之,籍没其家,不问余党,尔等但一心为郡府和百姓做事,若再有不法之行,杨凌便是前车之鉴!”
众郡吏松了口气,又不禁肃然。
壶寿也暗自松了口气,这文远虽然狠辣,却也公正严明,倒也不差。
直到张辽将障碍扫除,袁基才开口道:“壶郡丞,各位同泽,从今往后,还望各位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