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园,对一众将士道:“他们是为国而死,为讨逆而死,为并州的安定而死,他们死的壮烈,死的英雄,他们无愧于战士之名,他们无愧于我张辽的兵!我为他们骄傲,可是……我宁愿他们没有死……”
看着张辽潸然泪下,将士们不由大声哭泣。
张辽长吸了口气,放声大吼道:“让我们唱军歌,为战死的弟兄送行!”
他带头唱道:“风起卷,马长嘶,烽火四起九州乱。好男儿,敢担当,何惧生死赴国难。保父老,离家乡,英风锐气此心丹。宁流血,不流泪,从此儿是英雄汉……定山河,守社稷,但教四海永康安。”
唱到最后,数万将士泣不成声。
荀彧等人皆是眼中含泪,他们平时深在郡府,很少能这么近的感受到军中的感情,底层士兵付出,此时他们感受到了。
数万将士的另一旁是数万匈奴俘兵,他们皆跪倒在地,除此之外,就是各部落首领,他们都是站着的,不过其中有一百多个部落首领被绑缚着,跪在最前面。
张辽军歌唱罢,一步一步来到一众部落首领面前,众部落首领下意识的垂下了目光,最前面被绑缚的首领身子微微颤抖着。
张辽走到一个被绑缚的黄发卷曲的胡人首领身前,面无表情的问道:“汝是石野何吧?”
“是……小人正是石野何。”那胡人首领没想到张辽竟然记得他的名字,慌忙应道。
张辽道:“如果本将没记错的,上一次在马邑城外,汝说过愿意听从州牧命令,接受政令,又要了土地。”
“是……”石野何额头汗水津津。
张辽声音淡然:“汝部落可曾得到土地?”
“这……得……得到了。”石野何面色有些苍白。
“那汝为何要叛乱!”张辽突然大声怒吼。
石野何惊骇的一下子瘫倒在地,不敢看张辽凌厉的目光,慌忙道:“小人……小人一时糊涂……啊!”
张辽铿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大吼一声,一剑斩落,石野何只喊出半声,人头就滚落在地,尸体倒落,鲜血狂喷!
“啊!”他身边的几个胡人首领吓得慌忙后退。
“全部斩杀!祭奠阵亡的将士!”张辽大吼一声。
那些被绑缚的胡人头领慌忙求饶:“将军饶命。”
张辽身后两百猛虎卫立时冲出,将绑缚的一百多个胡人首领全部按倒在地,不顾他们求饶,手起刀落,一百多个人头落地,被气势汹汹的猛虎卫提去了陵园前。
后面原本站着的数百个胡人头领骇的再也不敢站着,慌忙下跪,面无人色。
张辽目光又看向那些还活着的胡人头领,面无表情的道:“如果本将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在马邑召集诸位,本将说过,做大汉的子民,而不是敌人,做本将的朋友,而不是敌人,本将从来不怕叛乱,本将只是不想把并州这片土地变得血腥。”
“可是,尔等很多部落叛变了,还有很多部落阳奉yin违,抗拒政令,或者说不是抗拒,而是对政令挑肥拣瘦,取了土地,却抗拒编户,当本将是傻子吗?”张辽声音冷肃:“所以,本将便以血腥来洗清一切,你们可以装糊涂,但本将说出来的话,就从来不会食言!”
张辽目光凌厉:“在大汉,谋逆叛乱者,诛灭全族!本将视胡汉如一,恩惠如一,惩处亦如一。今日,凡是参与叛乱的部落,千长以上头领全部斩首,部落五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男子充作罪民,无偿屯田三年!”
“凡叛乱士兵,千长以上将领全部斩首,士兵无偿屯田、劳役十年,有功者方可减刑!”
“凡抗拒政令的部落,首领全部抄没财产,部落五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男子无偿屯田一年!”
“有二次叛乱者,诛杀全部落!”
张辽这次连问也没有问众胡人首领,直接下令:“护匈奴中郎将高顺、护乌桓中郎将赵云、护鲜卑中郎典韦领兵督查,州牧府、各郡府、县府、屯田校尉、司马行之!”
“喏!”众人齐齐领命。
张辽又吩咐几个将领:“陵园外,建忠烈祠,凡阵亡与重伤将士,抚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