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霸,将他们几人与那些瘟疫兵丢到一起去。”
罗邵几人霎时间面色大变。
甘宁大笑道:“好了,某最喜欢做这些事。”当即就拎起罗邵和另一人,大步朝门外走去,余下两人也被亲卫带走。
“将军饶命!”那几人中立时有人求饶:“我等……是董承的吩咐,我等不敢违背哪。”
伏完面色大变,厉声道:“罗邵!鲁充!尔等安敢如此!”
张辽淡淡的道:“如此贪生怕死、胆大妄为的佞臣不能留。”他做了个手势,几个亲卫出去,很快院子外面传来罗邵几人短促的惨叫声。
伏完呆在那里,面色不断变化,犹自不敢相信。
张辽没有多说什么,朝堂与后宫争斗从来就是如此,董承本就不是善茬,如今得了机会,将要一飞冲天,又怎么可能放过。
夜空中依旧是yin云蔽月,而且yin云越来越浓厚,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张辽从亲卫手中取了两支火把,进了屋里,貂蝉正要扶着伏寿躺下,伏寿却坚持不让貂蝉近身,自己取了绢帛盖在身上,看到张辽进来,伏寿苍白的脸上涌起一股潮红,剧烈的咳嗽着:“张将军,本宫染了疫病,莫要让她过来,免得染了她……”
张辽将火把chā在一旁,呵呵笑道:“皇后不必担忧,疫病不过小疾,不足为道,我等在左冯翊治好了数百上千,长安城内又治好了无数,实不足惧。”
伏寿闻言一怔,看着张辽,本来黯淡的眼里又闪烁出希望的光彩,一旁伏德、伏均皆是大喜,伏均颤声道:“将军,请治好伏均妹妹,伏均愿为将军做牛做马。”
“此分内之事,何须客气。”张辽摆摆手,来到榻前,看向伏寿:“皇后,末将略懂医术,也治过疫病,不过要先把脉,唐突之处,还望皇后体谅。”
伏寿犹豫了下,伏均却一下子冲过来捉住她的手放在榻边,火光下张辽可以看到伏寿素手的颜色与脸色一向苍白,他搭上脉搏:“皇后请平心静气。”
外面的伏完也进来了,看到张辽肃然端坐搭脉,父子三人皆是紧张之极,屋子里一时静寂无声,只有火把燃烧的毕啵声。
只一会儿功夫,张辽放下伏寿皓腕,看了她一眼,又看她身上盖着的薄薄一层绢帛,脸上闪过复杂又敬佩的神情,和声道:“皇后不必担忧,末将汤yào下去,明日便可下榻。”
伏寿睁开眼睛,盯着张辽,声音有些沙哑:“将军莫非是欺骗本宫不成,疫病便是能愈,岂能一日而就?”
伏完父子三人也露出怀疑之色。
张辽笑了笑,没有多解释,让貂蝉照料伏寿,他出了屋子,伏完父子三人紧紧跟随。
到了屋外,伏完三人看到张辽脸上的笑容消失,变得沉重起来,不由心中一沉,伏完当即就颤声道:“将军且告知老夫,寿儿她……”
伏完说着就老泪横流,显然张辽的神情让他感到女儿xing命无望了。
张辽回过神来,不由一怔,随即摇摇头:“不其侯莫要如此,皇后的病并无大碍。”
“果真如此?”伏德急声道:“那将军为何神色如此沉重?”
张辽叹了口气:“我神色沉重,非是为了皇后的病情,而是因为皇后。”
伏完三人一连迷惑,不解道:“将军此言何意?”
张辽缓缓道:“皇后与其他人不同,得的并非疫病,而是伤风,十月天寒,她日夜奔波,身体虚弱,乃至于此。”
“伤风?不是疫病?”伏完三人一呆,随即伏完忍不住道:“伤风为何如此严重?竟至于卧榻不起!”
张辽叹道:“她是饿的,而且饿了很久,应是超过一个月每日吃不好,以致身体虚弱,难挡风寒。”
“饿?”伏完惊声道:“近月来虽然缺粮,但陛下与中宫却不曾断了供奉,只是昨日饿了一日……”
张辽沉吟道:“陛下与中宫所供粮米也不多吧?”
伏完颔首叹道:“朝臣大多挨饿,陛下常将粮米匀与左右。”
张辽叹道:“便是如此了,陛下将粮米匀与左右,想必皇后将自己的粮米大多让给与了陛下。”
伏完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