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起,事情办得如何?可有顽冥不灵者?将士没有伤亡吧?”
宋超笑道:“不过一些地方豪强,仗着小小堡坞,哪敢抵挡主公麾下雄兵。”
“叔起,汝这可有轻敌之嫌哪。”张辽摇头失笑。
宋超忙道:“非是轻敌,我等每到一堡,都仔细部署兵力,准备打攻坚战,然而几架霹雳车和床弩不过几发,那些豪强堡坞就慌忙投降了。”
张辽点了点头,他行的是精兵之道,用麾下这些强兵加上霹雳车、床弩这些利器去攻打豪强的堡坞,的确是牛刀宰鸡了,他随口又问道:“敬晖、仲康如何?所列的豪强可都拿下了?”
赵武回道:“我等兵分三路,耗时半月,连破二十四坞,抄没钱粮,遣散部曲,捉拿豪强嫡系及怙恶不悛者,正准备全部带往忠烈祠祭奠死难同袍。”
“元凶既已伏法,我便与汝等一道,再去祭奠将士。”
张辽说罢,看赵武有些yu言又止,奇道:“莫非有什么意外?但说无妨。”
赵武惭然道:“我等失口,使两个豪强大家得知主公尚在,其中有一家姓陈,家主名陈甄,与徐州下邳陈元龙先生是本家,他联合了胡家家主胡明,二人执意要见主公,末将知道主公看重陈元龙,却不知主公是否要见陈甄?”
“元龙的同族?”张辽皱起眉头,随即摆摆手:“便见一见他们,且看他们要说些什么。”
随着赵武出去,不多时许褚押着两个锦袍文士进来,一个大约四十多岁,另一个应该已经年过五十了。两个人神情都微微有些紧张,不过那个年龄大的依旧昂着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许褚指着二人道:“主公,这两人便是陈甄与胡明,是俺失口,让他们得知主公在此,请主公降罪!”
“无妨,本将在此,还怕人知道不成。”张辽摆摆手,看向进来的二人:“汝二人要见本将,有何话说?”
中年人是陈甄,他抱拳一礼,颤声道:“大将军,成王败寇,我等无话可说,只是所拿江淮诸家家主多有年逾不惑,德高望重之名士,还望大将军熟思之,怜悯之,刀下容情。”
“哦?”张辽淡淡的道:“德高望重的名士?世食汉禄,却为何要附从叛逆袁术,谋害朝廷大将军?”
“这……”陈甄一下子语塞。
“怜悯他们年逾不惑?”张辽冷笑道:“他们谋害本将军时为何不怜悯本将军年方弱冠,上有慈母,下有儿女,中间还有一大群妻妾?”
张辽的冷幽默让陈甄脸颊不由抽搐,只觉得怪异无比,却无从反驳,论口舌之利,别说他是陈甄,他就是霍元甲也说不过张辽,何况张辽本就占着大义和主动。
“张辽!”一旁的胡明却忍不住了,愤然斥责道:“汝已在江淮杀了数万人,还要害我等世家,如此为恶,汝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陈甄一下子也被胡明的bào发吓住了。
张辽走到了胡明身前两步之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到看得这老气横秋的家伙眼神退缩,他才淡淡的说了句:“胡家主,汝乃天骄,何不上九霄?”
“此言何意?”胡明依旧摆出一副昂然的姿态,冷哼一声:“老朽却是不明白。”
通!
张辽猛然抬腿,一脚将胡明踹到了墙上:“老匹夫,汝脑子进水了!过来求饶还摆出一副高傲无耻的架子,汝以为天下是汝家乎?独汝等勾结匪寇杀得我张辽,我张辽偏杀不得汝等乎?天下哪有这般理所当然之事!犯了错误就要付出代价,我八百亲卫要汝等八万首级来还!”
张辽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他这些日子祭奠忠烈祠积累的压抑此时全部bào发了出来。
张辽这一发怒,别说陈甄吓傻了,就是一旁素来凶悍的许褚也忙低下了头,看着胡明,眼里闪烁着杀气。
后堂的刘兰芝和小宁对视了一眼,暗中乍舌,心中怦怦直跳,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张辽发火,只听声音就感到吓人。
而胡明被张辽这一踹,喷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即便他如此凄惨,也被陈甄在心底骂坏了,暗自后悔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