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一个人,只能陪着一个人过一生!”
哪个愉太妃教导的?
那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穿着愉太妃的衣裳,在脸盲的小殷瑜看来,不也是愉太妃吗?
裴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殷瑜想开点。
他能说陛下您别介意,后宫那几个,你愿意睡谁就睡谁,这都是你的妃子?
还是他能说陛下您就是只能爱一个人,所以你这个算是婚内出、轨吗?
或者直接说陛下你的第一次给了被子,所以不用伤心了?那薛美人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愁死个人!
陪着殷瑜坐了会,裴质回到养心殿,琢磨了会,将非宝叫了进来。
“薛美人行为不轨,关入冷宫,仍按美人的待遇奉养着,不得欺辱。”
非宝不敢接令,迟疑劝道:“薛美人刚得了陛下恩典,您此时便发作,是不是会惹陛下生气?”
“没事,你按本宫说的去做吧。”不必殷瑜动手,裴质自己处理了薛美人,把这个让殷瑜想不开的钉子拔了,但愿过几日,殷瑜能自己忘了这事。
非宝动作很快,到晚膳时,薛美人已经搬进冷宫。因皇后说要善待薛美人,位分也没有撤,所以薛美人宫里的宫人、一概物件摆设全都搬了进去。
裴质听着非宝的汇报,喝着没几粒米的稀粥,心里盘算着,等殷瑜心情好些了,问问愉太妃的事。
正想着,宫人来禀,皇后父亲裴元心来了。
裴质亲自到外面把人迎进来,赐了座。
“臣此次进宫,是为了裴亦的婚事。”
皇后点头:“兄长可有相中的人家。”
裴元心叹了口气,犹豫说:“裴亦相中内阁首辅苗礼寻的嫡孙女了。”
“那很好啊。”裴质随口接话。
裴元心为难道:“您是有所不知,苗礼寻的嫡孙女只有一个,早就定给了许家。”
“许家许望北?”裴质猜测。
裴元心点头。
裴质心想,虽然不知道他这兄长打的什么主意,但他估计裴亦要去苗家提亲还是因为许望北。
“父亲的意思是?”
“您去求陛下给裴亦赐婚,随便给他配个门第清白的姑娘便好。”
“这得问问兄长的意见吧?”裴质为难。
裴元心大怒:“向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他敢不从?您只管去求一道旨意便是。”
裴质心想,裴亦向来不听你的,这浑水我可不掺和。
他岔开话题,问裴元心知不知道愉太妃。
“愉太妃是抚养陛下长大的妃子,不过先皇和陛下始终没有给她养母的身份。陛下未登基,她便身殒,臣对她了解不多。”
裴质又与裴元心聊了几句,客客气气将人送走。
前脚刚将人送走,后脚殷瑜回来了。
“朕听说你处置了薛美人?”
裴质挑眉:“怎么,陛下对他还有安排?”
“……没有。”殷瑜面无表情坐下来吃了口茶。
裴质凑过去,笑容明朗:“陛下,趁天还没有大热起来,咱们改日在御花园里摆个酒席,吃吃野餐,欣赏美景如何?”
“御花园也就那个景致,朕早就看烦……”殷瑜说着顿住,迅速瞄了眼皇后,咬了咬后槽牙,急需面无表情,“现在景致不错,那明日朕就陪皇后在那儿散散步。”
裴质开心拍手。
“那陛下今晚还搬出养心殿吗?”
“朕无颜睡在这里。”殷瑜垂头。
裴质接过宫人手里的新茶,给殷瑜放在桌子上。茶盏与桌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一声仿佛在殷瑜耳边zhà开了,殷瑜立马起身,急道:“住住住,你别生气。”
裴质拿着殷瑜吃的旧茶,诧异地瞪圆了眼。
殷瑜惊觉失态,“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又重新坐下来。“你也吃茶。”
“其实臣真的没有生气。”裴质认真解释。
殷瑜猛地抬眸:“朕知道,这件事,朕一定会深刻反省,从此滴酒不沾。”
“……”
裴质安抚殷瑜:“陛下别紧张,臣没有怪罪您的意思。把薛美人送到冷宫去,也是为了、为了保护他,毕竟他出身低,得了您第一次的宠爱,容易招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