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是有点差别的,这个苦的太厉害。
裴质佯作不情愿,故意在殷瑜的注视下,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全身。
“草民宁死不从。”
殷瑜把茶盏随手放在床边的圆凳上。裴质立马cāo心起来:“别,一会咱们动作太大,再把它给摔了。”说完,裴质反应过来,默默地把被子蒙上脸。
就你cāo心!
殷瑜忍笑躺在他身旁,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身上,闭上了眼睛。
裴质等了又等,不见殷瑜有什么动作,他偷偷把自己的衣角往殷瑜身上一摔。这暗示够不够明显?
殷瑜:“……”就不能老实一会!
“睡觉!”殷瑜厉声呵斥。
裴质安静了一会,忽然趴在他胸膛上,眨巴着眼睛问:“陛下不与我做那事,是因为惦记皇后吗?草民可听说,您跟皇后感情特别好。”
殷瑜睁开眼,看着裴质努力往下压翘起来的嘴角,想着给他一次坦白的机会,就问:“如果朕说是,你高兴吗?”
“高兴啊。”
殷瑜期待着他主动说出真相。
但是裴质不能。他拍手道:“所以您把草民扣在宫里,是为了气、皇后?”
殷瑜不答,反问他:“他会生气吗?”
裴质就当殷瑜是默认了,他脑子一热,忍不住叨叨:“皇后要是知道您到现在为止,谁也没碰过,皇后肯定不会伤心。他说不定还会偷笑呢,因为您故意整这么多出,那是在乎他。”裴质就是这么想的,虽然殷瑜故意去薛美人、卢选侍宫里,他也会生气,但是他知道殷瑜心思,也知道殷瑜守住了最后一步,他自然也不会真的同殷瑜翻脸。
他这边自己高兴,不该说的话都说了许多,没注意到殷瑜的脸色越来越黑。
殷瑜在想裴质说的话,什么叫“谁也没碰过”,他难道没有睡过薛美人?
他目光凶狠地看了眼身边的笨蛋,所以这位不但对他隐瞒了身份,还明知真相,却仍眼睁睁看着他因为此事而陷于痛苦和yin影中。
他的手真的yǎngyǎng,很想把旁边人拉起来揍一顿。
“陛下,您既然只是为了气、皇后,那就放草民走吧。其实您心里头明白,皇后很爱您,无需证明。”
殷瑜展颜一笑:“你说得对,确实无需证明。”
裴质狂点头,这是被他说服了?
“无需证明也就不必管皇后如何想,那朕明天就封你为贵妃,让你帮皇后打理六宫。”
裴质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理他了。
床下突然传来动静,断断续续地像是谁在拍打着床板。殷瑜拧眉,坐起来要往下面看看,裴质慌了神,翻身压在殷瑜身上。
慌乱中,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殷瑜力气贼大,必须第一时间制住殷瑜,不能给他反抗的机会。
于是他伸手向下一抓,殷瑜又是吃疼,又是舒服,推他的力道小了不少。裴质一击得中,又再接再厉,将殷瑜的衣裳全扒了。
不能让殷瑜看到床底下的人,起初裴质的脑子里想的是这个念头。后来亲着亲着,就忘了此刻自己的身份,脑子里就只剩下不和谐的想法。
殷瑜不太想做这事,但是真正闹起来,他到最后也没有忍住。
挣扎,压制。
配合,疯狂。
床边的碗终于还是碎了。
*
皇后重病,据说是因为陛下宠爱郝贵人,皇后伤心至极,所以一病不起。裴家父子恼了,天天早朝找各种事为难陛下,奇怪的是,平时暴躁的陛下却没拿裴家父子如何,无论裴家父子说什么,他都忍了。
裴家父子早朝找事还不算,还给陛下安了个强抢民男的罪名,一直撺掇别人跟着他们一起写奏折劝导皇帝回归正途。
有几个被撺掇地写了折子,很快被拉出去打了板子。
别人一看,裴家父子怎么说都没问题,别人一说就挨打,那他们还说什么,要闹就让裴家父子闹去,反正不关他们的事。倒是许望北跟着闹过,不过他一个小厮,人微言轻,宫门都没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
养心殿。
裴质趴在床上,挖了口西瓜,美滋滋地吃着。蕊菊进来服侍他,哭着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