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今天早上来看,他喜欢董珂珂也比喜欢自己更靠谱啊。
宋一澜被她盯得毛毛的,不安的咽了咽口水:“不是,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啊,心长在我身上,喜欢谁你管不着。”
也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就是怕梁浓骂他自作多情,谁知道出口就变成了这样。
梁浓定了定神,尴尬的“哦”了一声。
宋一澜火急火燎的问:“你这就完了?”
梁浓无辜的抿了口芒果汁:“你还要我怎么办,我不是管不着吗,我也不想管。”
郁晏呼了一口气:“他想问你喜不喜欢他。”
丁洛嗔怪道:“你别chā话啊,让宋一澜憋着。”
梁浓清了清嗓子,矜持道:“我不知道。”
宋一澜眼底透出些失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梁浓咬了下嘴唇,让厚厚的头发遮住宋一澜望过来的眼光。
“就是字面意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祁彧不得不打圆场:“没事,不喜欢他正常,你别别扭就行。”
梁浓翘了翘唇:“不别扭,大家都吃饭吧。”
宋一澜被晾在了一边,心里五味杂陈,一块肉都吃不进去。
但梁浓却莫名胃口好了起来,原本已经放下的筷子也被重新拿了起来。
吃过了饭,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餐厅旁边有一大片停车场,里面没什么车,只有一层干干净净的松雪,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他们到底还是一群十六七岁的孩子,看到这么一片得天独厚的场地,默契的冲过去蹂躏。
丁洛最激动,别人还只是踩在地上留脚印的时候,她突然蹲下来,团了个雪球,朝郁晏扔了过去。
郁晏猝不及防,被雪球砸了个正着。
刚下的雪还没有粘xing,一撞击就立刻散开,尽数钻进了郁晏的领子里。
雪一遇到皮肤的温度便瞬间融化,把郁晏的毛衣都沾湿了。
郁晏抬起眼,静静的望着丁洛。
丁洛也没想到自己能打的那么准,她吃惊的捂住嘴,喏喏道:“妈呀,对不起!”
郁晏咬牙,突然蹲下身捧起一团雪,朝丁洛扔了过去:“我看你是欠收拾!”
丁洛尖叫一声,一下钻到了季悠身后:“姐你保护我!”
季悠迷迷糊糊的进了战场,难免被扬了一脸雪,雪花落得她满头都是,恍惚间她栗色的长发已经变白了。
郁晏动作一顿,也没想到自己能误伤。
还不待他说句抱歉,祁彧的雪球已经打了过来:“我媳fu儿你也敢打。”
郁晏反手回他一个;“那打你!”
宋一澜最虎。
别人还只是弄个小雪团打打闹闹,砸中了顶多被冰一下。
他则费劲心思的滚了个大雪球,滚的又大又重,然后冲着梁浓就扔了过去。
梁浓愣了片刻,直接被雪球砸趴在雪地里,大雪球差点把她给埋了。
宋一澜不安的摸了摸嘴唇:“卧槽,这雪球这么狠吗?”
梁浓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地面上还留着她一个人身的痕迹。
“你有病吗宋一澜!”
梁浓抓了两把雪就追了上去。
一群人在停车场玩的不亦乐乎,飞扬的冰晶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明媚的快要闪瞎人的眼睛。
所有人都尽情自在的享受着此刻的欢愉,哪怕跌跌撞撞,哪怕狼狈不堪,但他们都知道,这样的场面有多么难得。
如果有可能,让时间停在这里多好。
季悠玩的满脸通红,她的头发乱的像支棱的鸟窝,黏答答的贴在脸侧。
但她仍然兴奋的抓住祁彧的衣服,躲着从四面八方扔过来的雪团。
她并不知道,季立辉已经给她打了十多个电话。
军区医院里,这个和以往一样平凡的正午。
天色清淡,白雪皑皑。
季立辉打着瞌睡守在柳香的床边,难得的阳光照的他浑身暖洋洋的,多日以来的疲惫瞬间侵袭了他。
就在他将睡未睡的时候,坐在床上的柳香抽走了一边果盘里的水果刀。
她有些渴,但眨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他似乎很困。
柳香不舍得叫醒她。
于是她咽了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