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惊讶,嫉妒,排斥,恐惧,嫌弃。
守门人大概也是觉得这一声惊叫很失礼了,恐怕得罪了面前这个人,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几乎是有些哆嗦的把请帖给他递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个谄媚讨好的笑,“您……您请进……请进……”
江宁眸色微深,抬手接过那递回来的请帖,随意塞入衣兜里,迈步走了进去。
所到之处,人群齐齐为他分出一条道来,谁也不敢靠近他身边三尺距离。
这就是yin阳界里的人对待yin煞的态度吗?
敌意,惧怕,又不得不讨好,但还是带着极浓重的排斥。
怪不得秦牧那么不待见yin阳界的人,一提起来就是冷笑嘲讽,在这种环境里浸yin了十多年,是谁都会出点心理问题的,秦牧能按捺住不动杀心,已经是很强大的控制力了。
不由得,他有点心疼他。
怪不得他一遇到他,就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死都不肯放开。
因为他们是同类,只有他们不会嫌弃彼此,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彼此。
他突然间有点想把他抱在怀里。
“啊呀!”
一声惊叫猛然从身后响起。
江宁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就见那守门人捂着一边脸,又是恐慌又是惊怒道:“谁?谁打我?出来!”
门边一小截半指长的龙尾在阳光之下折shè出一片金色的华光,眨眼就消失不见,快的以为是错觉。
江宁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心情瞬间多云转晴,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温家的庭院偏向于古典风格,前院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一片波光粼粼的池塘,池塘之上种了大片的莲花,不时有锦鲤嬉戏争闹,其上连接了很多石桥,池塘边还有三三两两的精致小亭子,看上去古色古香,十分有韵味。
“宁弟弟!”
一边有人开口叫了一声。
江宁侧头看去,江妍正坐在一个小亭子里休息,江恒坐在她身边,一副小媳fu乖乖孩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脚步一顿,转身走了过去,轻轻颔首,“妍姐。”
江妍依旧是一身大红色的连衣裙,一头浓密的波浪长卷发,xing感又妩媚,就像一只时刻散发着恐怖魅力的美杜莎。
她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笑眯眯的拍拍她身边的石凳,“过来坐。”
江宁也没犹豫,顺从的在她身边坐下了。
江妍视线在周围一扫,没见着另一个人,不由疑惑,“就你一个人吗?秦牧呢?”
江宁表情淡淡,若无其事道:“他刚觉醒龙脉,身体虚弱,还在家休息。”
江妍挑挑眉,“在家呀,不错不错,这样就暂时没人和我抢宁弟弟了。”
江宁嘴角一抽。
江妍捂着嘴“扑哧”一笑,“行了,不逗你了,叫你过来是想和你说点事,我们刚刚得到的消息,温家那几位公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见了,我们怀疑是yin烛的人干的,就在刨坟开始的那两天,多半是yin烛以他们为把柄,要挟温棋笙做了什么事情。”
这个消息……
江宁徐徐吐出口气。
看来沈晨的确没骗他,温家这一次不知道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两下,缓缓道:“说起这个,我从妈妈的笔记本里得到两条线索,第一,妈妈让我把名单上所有的坟全部刨一次,就算找到那个人也不能停下,第二,她说温家的能力是用无辜人的生命换来的,二十多年前,温棋笙曾经亲手把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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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看江妍一副被勾起兴致的模样,毫不客气的摇了摇头,“后面的字迹很模糊,只隐约能看到三个字,孩子,仇。”
江妍嘴角一抽,“没了?”
江宁很诚实的说:“没了。”
江妍:“……”
江宁:“……”
江妍深深吸气,吐气,努力维持风度,笑道:“所以许婶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孩子,仇,那个女人的孩子要报仇?”
江宁点点头,“大体应该是这样没错,那个女人九成九是死了,只是不知道温棋笙到底对她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