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想当初何家是多么威风?
身居庙堂之高,权倾朝野。
眨眼之间,有如大厦将倾。
若大一个家族,只剩下母女二人了。
途经几天前大战的那片山林,何夫人让司机停了下来,她怔怔地望着这片山。
那里,正是何家陨落之地。
执念,都是执念。
如果当初野心不要那么大,不求什么千秋万载,不求遗世万年,哪来今天的凋零?
何夫人看了很久,很久,脑海里总是在回忆着那些情节。
女儿说,“妈,我们走吧!”
何夫人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司机继续往前开,很快就经过一条干净的小河。
陈夫人道,“臻瑶,我们要离开天都了,你去打壶水吧!”
何臻瑶明白,这是天都的水,因为再往北走,就要出了天都的地界。
司机说,“我来吧!”
何臻瑶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
亲手打的水才有意义。
她拿着水壶下了车,走向那清流澈见底的河流。
这是一条没有经过任何污染,从山间里流出来的溪水。
何臻瑶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她提着长裙下摆来到河边。
拧开盖子,装了满满的一壶水。
这水,果然好清凉。
静静的流淌,连水里的鱼都清晰可见。
何臻瑶看到这些欢快游走的鱼儿,不禁微微一笑。
随之,又叹了口气。
假如自己是一条鱼多好!
提着水壶站起来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前方不远的水草丛里,浮着一些衣物似的。
仔细一看,何臻瑶惊叫起来,“啊!”
水里,突然跃出一道人影,飞快地扑向何臻瑶。
铛
水壶掉在地上,壶里的水淌了出来。
那道人影携住何臻瑶,简直就如一道白影掠过。
车上的何夫人和司机听到惊叫,仓皇出来,“臻瑶,臻瑶!”
两人匆匆跑到河边,只见那只水壶扔在地上,哪里还看得见何臻瑶的人影?
“臻瑶!”
“公主!”
余音袅袅,只听到阵阵回音。
何夫人一急,又晕过去了。
“夫人,夫人!”
这下可把司机给吓坏了,公主突然不知所踪,夫人又晕倒了。
正在他焦急不安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秦穆开着车子赶到,他本来没怎么留意,只是听到司机大喊夫人,夫人,他才停下来看了眼。
结果发现夫人晕倒了。
秦穆一个起跃,从桥上飘落下来。
“怎么回事?”
司机见到秦穆后,顿时就慌了。
“秦,秦先生,是是是这样样的……”
司机吞吞吐吐把话说完,秦穆已经早就运功,用真气救醒了何夫人。
何夫人幽幽地睁开眼睛,看到秦穆后,喜极而泣。
“秦穆,快,快,臻瑶不见了!”
秦穆问了个究竟,他们只说公主在打水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人就不见了。
秦穆觉得太奇怪了。
这里地势平坦,不流缓慢,不可能被水冲走。
既然这样,那又是为什么?
“你们在车上呆着,我去看看!”
秦穆艺高人大胆,立刻回到何臻瑶刚才出事的地方。
地上的脚印有些凌乱,这应该是夫人和司机的脚印。
水壶掉在地上,何臻瑶去哪了?
秦穆抬起头,朝前方望去。
那里有一丛被压塌过的痕迹。
随后,秦穆四周搜寻了一圈,不见何臻瑶的人影。
再顺着溪流向上走,一处灌木丛上,挂着一块从何臻瑶裙子上撕裂下来的白色裙角。
秦穆几个起落,顺着溪水逆流而上。
一路上,有灌木折断的痕迹。
树叶上,有一滩格外醒目的血渍。
糟了!
秦穆心里一紧,何臻瑶不要再出事就好。
伸手摘下那片树叶,秦穆闻了一下,没错,是新鲜的血yè。
这么说她有可能就在附近。
秦穆的目光,变得愤怒起来。
抬头望去,远处一座石峰,早已被前几天的大战打得七零八落,整个石峰都震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