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颇有些忌惮之意的。略作沉吟后,方才开口道:“知道他们为何会在纪家当铺那里等着么?是那些个商家把案子给报到县衙去了?”
“听说前两日那几个商家被大兴县衙给请了去……”锦衣卫到底是锦衣卫,在北京城里,没什么事情能瞒过他们的耳目。
“这些商人胆子还真是不小,顺天府不理就敢把案子报给大兴县,真是反了他们了,早晚有一天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马顺发狠似地来了一句,随后又道:“人不能留在那儿,你带几个人过去,把人给我要回来!大兴县居然敢拿我们锦衣卫的人,真反了他们了!”
“是!”那人赶紧答应一声,便匆匆离去。
直到这个手下离开,马顺才又想起了一点,明明这种事情他们底下人就能处理好,怎么就特意报到自己面前来?恐怕他这是在故意落曲平的脸面哪!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下面的人有所争斗,才会听命办事,只要自己把握好这个度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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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县衙,二堂。
此时,曲平几人已被押在陆缜跟前问话,不过他们并没有像寻常人犯那般要跪在地上回话,毕竟他们几个都是锦衣卫里的军官,真论起来,曲平这个千户官位还比陆缜要高呢。
“你们几个可知道自己所犯何罪?”陆缜却不管对方的身份,只是寒着张脸问道。
曲平直视陆缜的目光,很不以为然地道:“说实在的,本千户还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我们只是去当铺当点东西,你们县衙的人就突然出手,倒是你县衙的人在以下犯上,目无尊长了。”
陆缜也不着恼,嘿地一笑:“阁下还真是能言善辩哪。但现在人赃并获,却不是你这样装傻能装过去的,这些东西是什么来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是说这些?”曲平拿眼扫了一下旁边的那只箱子,满脸的轻松:“这是咱们锦衣卫的事情,就无须告诉你一个小小的大兴县令了吧?”
“大胆!”陆缜砰地一拍惊堂木:“本官面前可容不得你如此放肆抵赖!你道本官不知这些宝物的来历么?它们都是上元节当晚被人纵火后偷窃而去!说,是不是你们与纵火之人联手,把东西从那几家店铺之中偷出来的?”
因为知道锦衣卫很快就会前来要人,陆缜没有心思与他们在此耗着,所以直接就把话给说开了。
曲平几人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但还是嘴硬地一摇头:“陆县令你说什么我们一句都听不懂。什么纵火,什么偷窃,你可不要诬赖我们。我们只是之前从某些贼人那儿截下了一些宝物,今日去当铺验看一番,也好给人定罪而已。怎么,难道我锦衣卫做事还要先报与你大兴县么?”
这话说得巧妙,一下就把罪责给推了个干干净净。在旁听审的曾光、岳离秋,以及其他的差役都觉着心里一阵发紧,不知陆缜面对如此抵赖该怎么应对。
陆缜不怒反笑,哈了一声:“你们还真是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那我问你,那些被你们截下的贼人现在何处?”
“这个,自然是在诏狱之中了。至于生死,我却不好说了。”曲平咧嘴一笑:“要是陆县令你不信,什么时候我请你去一趟诏狱,住上两日你就会明白了。”
“你……大胆!”听对方口出威胁,当即有差役怒斥道。
倒是陆缜,依旧是笑吟吟的,根本不为其话语所动:“这个倒是不必了,我只会请你们去我县衙的牢房里领略一下个中滋味儿。你们犯下了什么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别以为这么说几句就想蒙混过关。”
“陆县令别以为拿这么两三句话就能冤枉我们几个,你要拿不出实证来,还是趁早放了我们为好,不然有你受的。”曲平针锋相对地来了一句。
众人一听,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这案子还真有些审不下去了。这却如何是好?
在沉默了片刻后,陆缜笑了起来:“看来你们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好,那本官就给你们一个证据。曲平,你手上那是什么?”
“嗯?”曲平闻言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