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钱盟招了招手,钱盟颠颠地坐在他旁边,哄道“有事您说,一定妥妥的。”
周向晚睫毛颤了颤,哑声道“在吴凉身上装gs,然后挑两个身手最好最靠谱的保镖,随身护着。”
钱盟道“……您不觉得您这个做法,有点变态吗?”
周向晚小声道“一般变态。我本来还想装窃听器,但是我怕他生我气。”
钱盟叹了口气,道“都是误会。吴凉他以为我们在他家打pào呢,谁知道您是在擦狗屎呢。您耐心听他解释,他肯定是吃醋了啊!恭喜,您成功上位了!真的,您把吴凉吃死了!”
周向晚抿嘴道“他有什么好吃醋的,吴凉肯定是因为我把他床弄乱了生气。他特别在乎他的床。你没我了解他。”
钱盟劝道“您也说了,吴凉不让别人进他的房子,您找保镖也进不了门啊,待您身边最安全了,对不对?”
周向晚揉了揉眼睛,灰蓝色的虹膜外是一层jiāo错的红血丝,他闭上眼睛,道“钱盟,我头疼。”
钱盟这才觉出不对来,弯下腰在家具残躯里扒拉一通,扒拉到熟悉的几个小yào瓶,上面全是德语,他半个字也看不明白,只知道这些yào是抑制狂躁和幻觉的yào。自从割了阑尾之后,周向晚已经停了好几个月了,今天突然又吃上。是yào三分du,有些yào吃完之后会有副作用,头疼只是最轻微的症状。
钱盟想起以前周向晚都是大把大把吃yào的,随意得很,简直是嫌命太长,肃然道“你吃了多少?我还以为你好了!?”
周向晚嗯了一声,道“按剂量吃的。我没复发,我只吃了有镇定作用那瓶。但是……我不能回到吴凉身边了。”
钱盟一颗老父亲的心cāo得稀碎,道“为啥啊?您看,您一离开他,就变成了一只郁躁的哈士奇。”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样……因为我是一个小仙男嘛……太难看了。”周向晚说着,声音渐轻,估计是真的头疼,闭上眼睛不动了。
钱盟不知如何是好,先把周向晚的qiāng捡起来放好,再安排好人手,正要出门偷偷往吴凉身上装gs,手机突然响了,钱盟定睛一看——吴凉。
钱盟现在完全不敢让周向晚听见吴凉的声音,忙挂断电话,发短信道“周少平安。我有事要讲,一个小时后,猫咪咖啡馆二楼见。”
吴凉立刻回复“好。”
五分钟后,钱盟又收到了吴凉的短信“我已经到了。你能快就尽量快。”
钱盟“……”这糟糕的雷厉风行的总裁作风。
吴凉在十五分钟后见到了钱盟,他一眼看见,就立刻站了起来,问道“周向晚在哪里?”
钱盟作为周向晚身边唯一正常的朋友,眼睛du得很,他一看吴凉这样子,就知道他真的喜欢周向晚,只不过有没有勇气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钱盟越过吴凉拿了一包纸巾,顺手把gs滑进了他的口袋,严肃开口道“吴凉,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事,你必须保密。如果我从第三个人的嘴里听见,我就把你埋水泥里。”
吴凉“……”总算知道为什么周向晚和钱盟能成为朋友,威胁人的口吻都一样。
钱盟平时说起话来带着一股地道的京腔,总像是说相声的,能让他严肃至此的,必然不是小事,吴凉郑重地点头“可以。你放心。”
钱盟其实心里也很纠结,在背后论人是非,他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他就没见过比周向晚和吴凉还会折腾的人,要是不管,说不定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钱盟将咖啡一口灌进喉咙,苦味浸满舌头,一张脸顿时皱得像菊花,沧桑地开了口“吴凉,我不知道你看没看出来,周少脑子有点病。”
吴凉“……”
“不是他脑回路惊人,而是他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钱盟说了这句,说不下去了,他感觉周向要是知道他把他的秘密都抖出去,必然是要发好大一通火,搞不好装修的时候还会把他砌墙里。
吴凉见钱盟一脸为难,接道“我知道一点。他说之前被父亲的情人换过yào,他自杀过,会出现幻觉。我也知道他自控能力约等于没有。”
钱盟震惊道“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