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个人都是跟着他出来的,当事情不对、医院里的分局外勤们各种兵荒马乱的时候,每个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跟紧自己的直属上司,等待指示。
这是自然而然的反应。
胖丫头一直苟在门口,连吓得要死的老罗都在楼下转圈待命,可是有一个人为什么一直没出现?
她明知道他们这次的任务重点是这个盛灵渊,到了医院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立刻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里,之后自作主张护送那几个“驴友”转移,走之前都没过来跟新上司打声招呼,稍微懂事一点的实习生也不会这样。
那是因为她怕和盛灵渊提前碰面,会露出马脚!
毕、春、生!
盛灵渊扶稳宣玑,手掌在他眉心轻拍了一下:“怪可怜的,今天放过你,小妖,别碍我的事。”
“那恐怕……”宣玑抬起眼,说话间,两道火光刺破寒霜,火焰du蛇似的,一上一下,缠住了盛灵渊没来得及缩回的手腕和脚踝,盛灵渊行动一滞,而宣玑重剑已经在手!
下一刻,那重剑挟着灼眼的火光,呼啸着斩向那魔头。
宣玑的肢体语言陡然一变——这个“筋疲力尽”、“站都站不起来”、“寄人篱下的未成年小孤妖”蜷缩的腰背骤然舒展,瞳孔镀了一圈火焰色的光,裹在他身上的冰霜直接汽化。
宣玑眉心露出了一个图腾似的鲜红纹路,他沉声说:“不太合适。”
那重剑摧枯拉朽一般,直接洞穿了魔头那布满了祭文的袖子。执剑的男人哪还有方才被冻成鹌鹑的狼狈相!
黑云中一道惊天动地的闪电劈开了浓雾,几乎照亮了半边的天,盛灵渊猝不及防,仓促间只得用双手夹住重剑——他两袖的yin沉祭文仿佛碰到了天敌似的,飞快地消散,露出袍袖的底色来。
宣玑将重剑猛地往下一压,医院休息室的地板倏地裂开,连魔头再石板一起砸了下去,摔到了一楼门诊大厅里。
“南明守火人第三十六代族长,不是流落人间的小妖宝宝,”宣玑借着下压之力将重剑往前bi了两寸,火光几乎扫到盛灵渊的脸上,他坏笑了一声,“队友不靠谱,我习惯多留个心眼,兵不厌诈啦,前辈。”
“呲啦”一声,那重剑竟微微灼伤了盛灵渊水火不侵的双手。
盛灵渊脸上沉静的温润裂开,露出yin鸷的底色:“放肆!”
盛灵渊两袖间骤然腾起黑雾,在半空中凝出了一个兽头,咆哮一声,一口朝宣玑咬了下来。
这个节骨眼上,宣玑却不肯弃剑闪避,他手心的烈火暴涨了一掌来宽,看也不看头顶的獠牙,重剑直指盛灵渊咽喉。
yin沉祭已成,局面失控,只有……直接斩了它召唤出来的魔头。
这回谁也没有手下留情,两人仿佛在赌谁先宰了谁,杀机凛冽的黑雾已经扫到了宣玑的头发,宣玑的重剑碰到了魔头的领口。
可就在这时,宣玑左手上隐形的戒指突然现了形,不等他看清,红光一闪,那起了几道裂纹的宝石突然zhà开,无数崩裂的碎片喷出,同时刮破了两个人的手。
宣玑只觉得胸口一阵尖锐的疼痛,好像被看不见的利刃穿心而过,他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手脚脱力,差点晕过去——这回是真跪了,没有一点表演成分。
与此同时,黑雾凝出的兽头也痛苦地嚎叫一声,在空中被打散,盛灵渊连退了五六步,掌心不知被什么烧出了一片焦黑。
一时间,他俩一站一跪,谁也没吭声。同时感觉到了两人之间隐秘又无法违拗的联系。
这是……什么?
好一会,盛灵渊才意味不明地按住了自己颤抖不休的伤手,抬起袖子掩住了一声咳嗽,脸上的血色越发稀缺。
他深深地看了宣玑一眼,纵身从身后的窗口掠出,人影一闪,已经不见了踪迹。
宣玑半个身体都疼麻了,撑着重剑,三次没站起来,左手上的圣火戒指碎得就剩个托。
“什么情况?招来个什么东西?我们家祖上的债主吗?” 他又狼狈又莫名其妙,有生以来,向来是他坑别人,万万没想到,这回居然栽在了自家“圣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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