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凶以后,谢予安连忙跑到钱灿的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钱灿已经动不了了,瘫坐在洗手台旁边,谢予安的手在抖,想要帮钱灿按压止血,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他轻轻拍着钱灿的脸说:“钱灿!灿儿,我们打了救护车电话了,你别睡着啊!保持清醒……千万别睡着……”
“我、我……”
谢予安本来以为钱灿都说不了话了,可是没想到钱灿嘴巴张张合合颤着,还吐出了几个字。
“你怎么了?你想说什么?”谢予安闻言立马问他。
钱灿继续虚弱道:“我妈……”
“阿姨怎么了?你是让我们先别通知阿姨,别让她担心你吗?”谢予安陪钱灿说着话,因为他不能让钱灿失去意识。
结果钱灿点着头同意谢予安的话,他自己却来了一句:“我恨……我妈比我还像乌鸦嘴……”
如果时光能够重来,钱灿绝对不会说出那些如同flag一样的话来咒自己,仔细回想一下,似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应验了,直到被捅的那一刹,钱灿才恍然发现他这乌鸦嘴的本事和他妈是一脉相承的,还好他和谢予安借了报警熊,不然说不定他今天真的要狗带在这里。
捅了钱灿的女粉丝很快被警察带走了,谢予安很想骂她,可他也不知道能骂什么,那个女粉丝被带走的前一刻还不断和谢予安说,她这是在帮他和沈重城解决问题,他们两个应该好好在一起的,都怪钱灿出现,只有钱灿死了,他们才能继续好好在一起。
听着她说的这些话,谢予安发现他不管怎么骂她都是没有用的,因为她已经没有了神智,往更深一点说,这个女粉丝极有可能存在精神上的疾病。
谢予安陪着钱灿上了救护车,一路送他直到被关在抢救室门外。
而出了这样的事,隗政琨作为剧组导演也跟了过来,在门外一起等医生的消息。
医院白色的回廊里,谢予安身上还穿着沾有血迹的戏服,他和隗政琨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胡杓到一旁给沈重城打了个电话。
谢予安看向胡杓:“胡杓,你被咬了,伤口……”
“谢先生我没事的,刚刚护士已经给我包扎过了。”胡杓晃晃自己手上的白绷带。
“那就好。”谢予安神色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好在医生没中途出来找钱灿的亲属签病危通知书,在四个小时后,钱灿就被推出了抢救室。
多亏钱灿带了那个报警熊,也幸好谢予安不放心跟了过去,那个女粉丝只来得及捅了钱灿一刀,那一刀虽然深,但是没有触及任何重要的脏器,所以钱灿才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未来一段时间要躺在床上静养。
“没事就好……”谢予安低低道,让胡杓去帮忙办理钱灿的住院程序。
等钱灿从警察那边做完笔录出来后,就看到了刚到华城没几个小时又重新飞回郦镇的沈重城。
在看到沈重城的那一刹,谢予安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冲到他面前,在靠近沈重城时又放慢了脚步,最后还是沈重城轻轻把他揽进怀里。
谢予安颤了一下,才开口道:“钱灿他……”
沈重城抚着他的脊骨,试图让谢予安放松:“胡杓已经把事情经过和我讲了。”
谢予安抓紧沈重城衣服:“这件事都怪我,她是我的粉丝……”
“这件事不怪你。”沈重城知道谢予安现在还没办法冷静下来,只能安慰他,“我们都没想到她会干出这种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谢予安乖乖带了沈重城让他带着的报警熊,在钱灿只身一人离开时也拉着胡杓一起去找钱灿了,他保护好了自己,也保护好了钱灿。
但是在钱灿醒来之前,谢予安大概都没有办法从自责中出来,沈重城也是明白这一点,才立马从华城飞回来陪他。
在等待钱灿苏醒的过程中,沈重城也没有催促谢予安去休息一下,他只是让谢予安靠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坐在钱灿病房的沙发上等待。
钱灿是在第二天早上七点钟的时候苏醒过来的,彼时沈重城也陪着谢予安在病房坐了一夜。
谢予安中途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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