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禹的薄唇覆上来时,她的樱樱唇口顿感一阵灼热,银牙贝齿也被他的灵舌轻易开启。两条软肉在里面纠缠嬉戏,肆意放纵,互相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季沅汐的手攀着他坚实的后背,修长的手指在他背肌处温柔的流连,缓缓而下钻进他的亵裤中,挑逗似的揉捏了一下他那劲壮的臀部。
乔景禹心里一紧,正要去抓那只扰人心智的小手,前头正在逐渐充血的阳物就被这灵巧的小手握住了。
他呼吸一窒,猛地清醒过来,如果再往下发展,自己很可能又会被她哄骗了去,今日的那番难过、烦闷、焦躁就全都不作数了吗?
湿热的唇蓦地离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乔景禹将她的手从局促的亵裤里头拿了出来,翻身坐起,长吁一口气道:“你大可不必如此。”
自己这番讨好,他竟不喜?
季沅汐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原本狂跳不止的心都好似骤停了下来。
“你不喜欢这样?”她攥着自己的手,语气里有些失落。
“以后,没人会再逼迫你,包括我在内。”乔景禹的语气里透着凉薄,仿佛他们刚才从未有过亲热和缠绵。
她转过身去,心中似有万般委屈,莫名状地蔓延开来。
乔景禹起身,穿好衣服,看了眼背过身去的季沅汐,心疼的话如鲠在喉,却还是走到了门口。
“这几日公务忙,就不回来了,你不必等我。”他说罢,转身离去。
关门的声音不大,却在季沅汐的脑子里轰鸣了一阵……
乔景禹独自走在清冷的南京街头,八月底的夜风没有温度,冷淡得就像他此刻的脸。
乔景禹自幼丧母,惟有祖母对自己怜惜有加,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他自小本是定过亲的,那家的小姐是西北军统帅的嫡女,因战事频繁,二人的婚约便耽误了下来。
后来乔景禹告诉祖母,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姑娘,祖母便答应同他父亲去好好说项,退了那门亲事,再亲自替他上季府提亲。
怎料世事无常,在回东北的途中祖母遭遇了车祸,夺走了她的阳寿。用了一年时间,乔景禹才从祖母离世的阴霾中走出。
痛失亲人的打击,让他的性子变得日益清冷、乖戾。没有了祖母,他只能靠自己的手段来争取心仪的姑娘。
他想祖母了。
祖母总说:“珩儿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姑娘们不大喜欢这样的男人。”
他说:“我不想要那些姑娘们,我只要季府的三小姐。”
祖母笑笑:“这季府三丫头竟有那般好?”
是个好的,可是祖母最后也没见着。
如今他想告诉祖母,他很高兴,那个姑娘已经是他的妻子。
可一切却又不那么令人高兴,他好像没办法完全进入她的心,纵使自己千般万般的讨好,她却不愿与自己敞开心扉,甚至她不愿同他有个孩子……
有些疲倦,有些灰心。
此时却已不能像年少时那般可以依偎在祖母的怀里,耍耍性子了。
陆军署大门站岗的卫兵,看到独自走来的乔景禹先是错愕,复又整齐地向他敬了个礼。
乔景禹的思绪被打断,他微微颔首,继而走进漆黑的大楼里。这几日恐怕都要留宿在此了。
正如乔景禹那晚所言,这几日季沅汐便没再见到他。白日里忙起来还好,一到晚上,躺在床上,看着床那一侧冷清的样子,她就总也入不了睡。
她从衣柜里翻出几件他的衣服堆在旁边,闻着这熟悉的味道,便也觉得心安些。饶是这样,这夜里也没少醒来。
她整日精神恹恹的,白玉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沅汐,你这是怎么了?黑眼圈都出来了。”白玉姝指了指她的眼圈。
“是么?出门前我还扑了点粉,还这么明显吗?”季沅汐摸了摸眼底下的两片乌青。
“别为报社资金的事儿操心了,大不了我让我爹来当这个‘冤大头’!”白玉姝也是周泽明拉拢过来的社员之一,对于周泽明到处拉投资,家中富庶的白玉姝显然有些不理解。
“玉姝同学,何为‘冤大头’?竟对我们的报社如此没信心?”周泽明从外头走进咖啡馆,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这雨下得愈发大了,也不知道陈先生能不能按时过来。”
“周先生,您不妨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爹对我的事一向是支持的。”白玉姝说着给周泽明递过去几张面纸。
“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想自己先尝试,毕竟公私分明以后好办事。”周泽明拿过纸擦拭着头上的雨水。
今日三人在咖啡厅里等的,是一位南京城内有名的陈姓实业家,这也是周泽明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找来的第三位投资者。
前两位投资者无一例外地都觉得,在现下这个社会,报业并不是一个赚钱的项目。所以此刻,他们三人只能寄希望于这位陈先生能够慷慨解囊,以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纵是这雨最让人心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瓢泼而下,真怕挡了财神爷的道儿。
于是仨人喝了一肚子的咖啡,从下午5点等到了晚上近8点才等来陈先生。
陈先生虽然对他们的想法很感兴趣,却又十分抱憾地告诉他们,现下自己的厂子有些周转不开,只能拿出他们期望的一半资金来支持报社的组建。
谈话进行了一个小时,虽不如预期那般顺利,却也算是小有收获。
三人喝了四个小时的咖啡,也没吃东西,便想着借此机会到对面的江宁大饭店打打牙祭,小小庆祝一番。
江宁大饭店的海鲜宴在金陵城内鼎鼎有名,今日周泽明便掏了一个月的工资加稿酬,请这两位学生兼未来同事狠狠享用了一顿这誉满金陵的海鲜宴。
宴罢已是人定时分,季沅汐与白玉姝借用了饭店内的电话给各自府上去了电话。
很快,离得稍近的白府所派出的汽车就先一步到达了饭店门口。
与白玉姝作别后,季沅汐硬是将周泽明也推上了一辆黄包车,她有些怕乔公馆的司机看到她与周泽民单独在一起,何况此时夜已渐深。
周泽明见她如此坚决,便也不再执着的陪着她等。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伴着夜风,有些清冷。
季沅汐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两只手上下搓着胳膊,缩在饭店外墙一侧,时不时地张望路过的每一辆汽车。
蓦地,她发现乔景禹常用的那辆车正往饭店门口驶来,她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想是乔景禹今日在公馆,便亲自过来接她了。
正欲上前,便看到一身晚礼服打扮的清婉拉着乔景禹的胳膊从汽车后座上走了出来。
乔景禹一只胳膊搭在清婉的肩上,一双长腿踉踉跄跄地跨进江宁大饭店的门,根本没有注意到季沅汐的存在。
何进熄了火,从车里出来,便看到季沅汐转身而去的侧影。有些恍惚,却也没太多想。正要跟着前头的二人进门,何进便听到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刺耳的声音霎时间划破了风雨交加的夜空。
何进扭头去望,无奈雨势太大,只能看到车灯照亮的地方有人匆忙下了车。
“阿进,过来搭把手!”清婉单薄的身子有些架不住东倒西歪的乔景禹了。
何进闻言,只能收回目光,上前架起乔景禹的另一只胳膊,同清婉一起带着烂醉如泥的人往饭店的电梯方向走。
冰凉的雨水打在季沅汐的身上,地面的积水渗进她的身子里,彻骨的寒侵入体内。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吧!”
一个陌生的男人将她抱起来,不停地摇晃着,喊叫着,她好像才从游思乱想中抽出一点神志来。
“送我去颐和路乔公馆。”季沅汐微弱地说。
PS:
陌生男人:撞人了,我好慌!╭(°A°`)╮
乔景禹:别慌,子弹已经准备好了。
季沅汐:别得瑟,搓衣板、玻璃渣也准备好了。
乔景禹:……
孟德的小公主:(抱走自己!)(>_<)
PPS:
谢谢宝宝们的支持,这两章无肉,纯剧情,还请大家耐心期待哈!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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