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仓促的云雨过后,乔景禹伏在她身上,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不断地收紧,贴近……
季沅汐揉了揉他烫热的耳垂。
“是不是有什么事?”她感觉出了他有些烦躁的情绪。
“等我回来再同你说吧……”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从她的怀里起来。
“嗯,你快收拾收拾吧!”她起身,拢了拢身上的睡袍,拿起浴巾便替他擦了起来。
“我自己来吧。”乔景禹拿过她手里的浴巾,胡乱擦了两下,便将她抱到床上,又寻了条干净的浴巾递给她,“你也擦擦,擦干了再睡,别总犯懒。”
他总盯着她睡前要擦干头发这件事,每每洗完澡,还要再三嘱咐。
“今日是不是都没时间了?”她边擦拭着头发边问道。
“怎么?有事?”乔景禹扣着扣子的手稍顿了一下。
“你答应同我去‘济仁堂’的,今日没时间的话明日也行。”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像生怕他会反悔。
“哪儿不舒服吗?”乔景禹这才想起刚才她说的那个条件来,他走过去,蹲在床边拉过她的手,有些担忧道。
“没有,你去了就知道了。”她摇了摇头,否认道。
“那就好。”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现下他也没太多时间去追问。
“那就下了班去吧?”他问。
季沅汐点了点头,没成想这么容易便将他说服了。
他起身,穿戴整齐后,走到门口却又转身同她说:“下班后,你在报社等我吧,我去接你。”
她浅笑着,而后光脚跑过去,垫起脚尖,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我等你……”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娇糯甜软的声音,搅得乔景禹心头微澜迭起。
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用一根手指挑起她娇俏可人的小下巴,勾唇一笑,低声道:“小东西,信不信我再要你一次?”
她只不过想主动说一次好听的情话,没想到却被他当成了“勾引”?
她立马钻进被窝里,闷着被子羞臊地说:“你快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好了好了,我走了。”乔景禹笑着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守在楼梯口的何进,见乔景禹出来,立马迎了上去,“三爷,吕部长就在外头候着。”
“怎么不请进来?”乔景禹揉了揉额。
“请了,他说在外头候着比较有诚意。”
“诚意?”乔景禹冷哼一声,有诚意十分钟都等不急?
可真是救子心切!
乔景禹点了根烟,眯着眼思忖着昨夜那几个案犯的供词。
他们招供,此番混入酒会的目的只为寻仇。而吕兆忠的儿子吕子洋便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这吕子洋,如今在乔景禹曾带领过的一O三师里,此人凭借其父在政府中身居要职,在军中历来作风不正,乔景禹对此也有所耳闻。
却不想,这次竟带头在部队驻地附近的村庄干起了强奸的勾当。犯下如此罪行,末了却还想将人强行带走。
几名受害女子,有的不堪其辱便当场自尽身亡。家属闹到部队,却被吕子洋倒打一耙,反诬成是“共党”。
如今坐镇一O三师的屈彦章碍于吕子洋的身份背景,对此事便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这吕子洋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些闹事家属全都抓了起来,当成共党给处决了。
几名当时不在场的家属,有的是受害人的兄长,有的是受害人的丈夫,想着既已家破人亡,便聚在一起打算报复。
然而想要在部队杀人并不是简单的事。也不yU zHaiWuh点c欧m知他们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是吕子洋也会出席昨日的酒会。这几人便花钱买通了酒店的一名经理,应征了酒店的服务生,混入昨晚的酒会中。
直至宴过三旬,终于见到吕子洋的踪迹,然而都不是练家子的几人,并没有刺中吕子洋的要害,反而让他逃脱了。
于是发了狠,想着能杀几个当官的都算为民除了害,便开始寻着军衔高的就下手。
如此,才有了昨晚那些混乱不堪的血腥场面。
何进垂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更不敢再多说什么。
等一根烟燃尽,二人才一前一后地走出门去。
“乔部长!”吕兆忠快步走到乔景禹跟前。
吕兆忠一身深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架着个大黑框眼镜。给人第一眼的印象便是朴实、敦厚。
然而,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清楚,其人实则老奸巨猾,心机颇深。否则,这内务部部长的椅子,怎又轮得着他来坐?
“不敢当吕部长,您还是叫我名字自在一些。”尽管乔景禹对此人的品行嗤之以鼻,但碍于吕兆忠正部级的身份,以及他与陆跃霆的交情,论职位、论辈分,乔景禹都要同他客气一些。
“好!那我也就不假客套了。”吕兆忠拍拍乔景禹的背,将他带到角落,小声道:“昨晚那帮歹徒的招供,不可全信。他们不过是些妄图分裂我党的‘赤匪’!子珩,乌糟之言,勿不可轻信啊!”
又是“赤匪”,又是“乌糟之言”的,乔景禹只觉得这人莫不是把他当成了傻子?
共党断然不会傻到只派了几名光有胆、而没有身手的人来进行刺杀,而且行事毫无章法,就如那些案犯所言,明明就是在泄私愤。
乔景禹居高临下地望了一眼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吕兆忠,反问道:“哦?那令郎与此事到底有无关联?”
“有关无关,还不都只凭子珩你的一句话?”吕兆忠意味深长的说着,便递给乔景禹一支烟。
乔景禹摆摆手,斜睨了他一眼,问道:“吕部长可知我的‘出身’?”
吕兆忠自是清楚眼前人的身份背景,但他如此没来由的一问,倒是不知他想提的是哪一件。
“一O三师是我当年带过的部队,之于我的意义我想我不提,您也应该清楚。”
“那是那是。”吕兆忠附和地点点头。
“就不论那几个歹徒是否污蔑令郎,就令郎在军中这两年的所作所为,我早就想要亲自过问一番。”想起这吕子洋,乔景禹恨不得将其就地正法!
“哎,犬子自小性情顽劣,本想送着到部队里历练历练,却不想还是这般屡教不改。全赖我教子不严,还望子珩看在鄙人的薄面上,能够手下留情。”吕兆忠说着便对他弯腰作了个揖。
乔景禹背过身去,只当作没看见。
“这事儿,我会亲自去查,至于如何惩戒,部队自有部队的纪律,不是我一人可以做主。吕部长如若想知道案情的进展,我倒可以卖个人情给你,到时一定派人告知。至于其他的,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还请谅解。”乔景禹说罢,便向一旁等候的汽车走去。
“乔部长!这事儿真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吕兆忠追上前去。
“吕部长,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况且,您说令郎是冤枉的,又何必如此担心?”乔景禹坐在车上,探出头去反问了一句。
就这一句,竟噎得吕兆忠无话可说。
乔景禹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复又道:“吕部长,上班可要迟到了,乔某先行一步。”
他怔愣在原地,看着乔景禹的汽车驶出大门……
直至汽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上了自己的车。
吕兆忠对着坐在前头的秘书厉声道:“今天一天,务必给我打听到乔景禹此人所有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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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儿:主动爆料!我家三爷嗜甜!
三爷:错!三爷我嗜你!
孟德的小公主:啧啧啧,情话Boy一出手,牙都酸倒了……
PPS:
珍珠珍珠,快到我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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