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皆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了乔公馆。
乔景禹不在,季沅汐自己在房中越想越生气。她走到走廊的电话旁,拿起话筒,又放下,拨了几个键,又作罢。
心中烦躁更甚,她走到楼梯口,大叫一声:“妮子!”
妮子听到后便“噔噔噔”地跑上了楼。
“少奶奶!您叫我?”
“同我回娘家,去不去?”
“去!”妮子毫不犹豫地应道。
于是,季沅汐收拾完行李,就带着妮子下了楼。
没成想,穗儿竟一直守在楼下,她见那妮子拿着行李跟在季沅汐身后,便着急了。
“小姐,您这是去哪儿?”
“回家!”季沅汐依旧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我也跟您回去!”穗儿说着就去抢妮子手上的行李。
妮子哪里肯放,把行李拽得紧紧的,穗儿愣是抢不走。
“你不准去,留在这儿好好和阿进商量婚事。”季沅汐软下声音,轻声劝道。
“那也不能带她去呀!”穗儿生气地指着那个野蛮的丫头。
被穗儿一指,妮子把行李抱得更紧了。
“小姐,是不是同姑爷闹别扭了?”穗儿凑到季沅汐耳边,低声问道。
“你回去吧,这事儿你别管。”季沅汐说罢,拉着妮子就走出了门,连乔公馆的汽车也没用,径直向大门外走去。
穗儿委屈地站在原地,看着小姐带着别的丫鬟回了娘家,心里是道不尽的酸楚……
待乔景禹回到乔公馆,已是入夜时分。
他上楼回屋,却没见着季沅汐的身影。正开衣橱,准备换身衣服,却发现衣橱内空了许多。
他心中一沉,也顾不上换下军服,便急急跑到了楼下,让阿进叫来了穗儿。
“少奶奶呢?”乔景禹急急巴巴地问道。
“回娘家了。”穗儿语气不悦。
“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跑回娘家了?”乔景禹心中隐隐有预感,此事大概又与清婉脱不了干系。
“我一个下人,我怎么知道?姑爷怎么不亲自去问问小姐?”穗儿没好气地噎了乔景禹一句。
乔景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一旁的何进拿胳膊肘顶了顶穗儿。
“你干嘛?”穗儿白了他一眼,何进只好低头不再有动作。
“阿进,备车!”乔景禹沉声命令道。
“是!去季府吗三爷?”何进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说呢?”乔景禹不耐烦地反问。
何进也不再多问,转身出门,把车开到了楼前。
二人开车到了季府。为了不惊扰府中其他人,乔景禹吩咐何进将车停在了季府的一个偏门附近,自己下车,吩咐何进明早再来接他。
看守偏门的门房,听到敲门声后便起来开门。
门房的人打了个寒噤,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反应过来来人是乔景禹。
“呦!三姑爷!您怎么来了?”
季沅汐来时,走的是正门,他一个看偏门的小厮自是不知三小姐已经回府的消息,于是当他见到乔景禹时,不由地吃了一惊。
乔景禹微微颔首,正欲开口问他季沅汐是否在府中,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季府人多口杂,让别人察觉出二人在闹别扭,难免招来闲话,如果再惊动了长辈,就更是不好收场。
于是他也不与人多做交流,进门便往季沅汐的院子走去。
进院子时,他便看到卧房的灯还亮着,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一些,好歹她也没去别的地方,在季府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他走到门口,轻轻YUzHaiW uh点c欧m敲了两下门。
“谁啊?”
里头传来的是妮子的声音。
“是我。”乔景禹应声道。
倏然之间,卧房内的灯都灭了,连同整个院子都变得没有一丝亮光。
站在黑暗中的乔景禹,抬手捏了捏眉心,又轻敲了两下紧闭的门。
“汐儿,你开开门……”
里头的人没有应声,乔景禹只好接着说道:“汐儿,你别这样,有什么火你开了门冲我撒,别憋坏了身子。”
屋内的季沅汐冷哼一声,便用被子把头蒙住了。
然而,隔着被子还依旧能听到乔景禹断断续续地叫门声,大概听了二十来分钟,她都哈欠连连了,乔景禹也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妮子……”她小声轻唤。
妮子便从一边的卧榻上起身,摸黑走到了季沅汐的床边。
“少奶奶……”妮子同样放低声音。
“你去门口,同他说我睡了,让他走吧……”季沅汐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妮子点点头,往门那走去。
“三爷,少奶奶已经睡下了,您先回去吧?”妮子说着,也假装打了个哈欠。
“真睡了?”乔景禹半信半疑。
“恩,真的,您先回吧!”妮子笃定道。
“今日发生什么事了?”乔景禹压低嗓音接着问道。
“少奶奶她……”
妮子话音未落,季沅汐拾起床边的一只鞋就往屏风那砸去。
妮子吓得一激淋,便没敢再透露半句。
“少奶奶生气了,您还是回去吧……”
“算了,明日我再来。你替我看好她。”
乔景禹刚说完,季沅汐的另一只鞋也飞了过来,妮子急忙跑到屏风前,将两只鞋捡了回去。
“你个小孩,听他的听我的?”季沅汐恚责道。
“听您的……”妮子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
发觉自己因为乔景禹,气过了头,刚刚的语气有些重了,季沅汐只好又轻声对她说道:“好了,去睡吧……”
妮子点点头,这才躺回了卧榻上。
她总觉得三爷这人不像是会辜负少奶奶的样子,这事一定是那个叫清婉的女人搞的鬼。
幸亏三爷提前嘱咐过她,让她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少奶奶,否则以那女人的手段,少奶奶肯定得吃不少亏!
一想起那女人那张妖冶的脸,妮子就后悔今日没多划她几道!
寒风瑟瑟,夜色冷寂。
乔景禹没走,依旧站在院子里,本都做好了思想准备在这守一夜,可偏偏今夜气温骤降,他才吹了半小时的冷风,腹部上的旧伤便开始隐隐作痛。
他咬着牙,捂着小腹,额上全是细密的冷汗。
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他心中喟叹。
现下也没有车,回不了乔公馆,在这呆上一夜,旧伤复发必是疼痛难忍。为难之际,他蓦地想到了季沅昊,于是强撑着身子往季沅昊的院子慢慢走去……
翌日清晨,天光熹微。季沅汐就早早地起身,正欲出门,便碰上了来寻她的季沅昊。
“三姐!”季沅昊大老远就从后面叫了她一声。
“你怎么起得这般早?”季沅汐回头看了他一眼,便又急着往外走,生怕乔景禹这会儿又来找她。
“你先别急着走,你和姐夫又怎么了?”季沅昊一把拉住她。
季沅汐皱皱眉,难不成乔景禹还跑去同季沅昊诉苦了?
“怎么?他让你来说情?”
“哪里是!我怎么问,他也不说,昨夜他在你院里站了一夜!腹部上的旧伤都复发了!疼得不行,挨到凌晨才去寻我!”季沅昊尽量夸大其辞,以博取季沅汐的同情。
“什么?现在他人呢?”
果然,季沅汐一听便急了。
“还睡着呢,我看挺虚弱的,疼得话都说不清了,怕是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哎……”季沅昊看她有了反应,不免再添油加醋一番。
季沅汐也不再听他废话,一路小跑地往季沅昊的院子跑去。
还没跨进院,二人便看到乔景禹挽着袖子,在院中舞枪弄棒的,好不自在!
季沅汐见状,气都不打一处来!扭头便走。刚头那副焦心的模样立刻消失殆尽……
“姐夫!你!”季沅昊以手扶额,欲哭无泪……
PS:
季沅昊:本以为本届奥斯卡金像奖就要收入囊中了,无奈有个猪队友……
季沅汐:暴打你的狗头!
乔景禹: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沉迷ese Kungfu不能自拔……)
PPS:
两个人的“旧伤”同时复发……
紧着投珠呀宝宝们,番外番外,我想要更甜甜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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