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他走到料理台前,给自己倒了杯蜂蜜水润嗓。
他两手缠着纱布,倒水的动作有些不稳,端起杯子时需要用双手捧着,显得很笨拙。祁崎在他背后,一边往嘴里塞蛋炒饭,一边暗中观察。听医生说,晋冬的手部分组织冻伤,需要养一段时间。
要不是最后拆那个挡风盖,也不会弄成这样吧。
祁崎更加没胃口了,看晋冬喝完水后站在原地面对窗外发呆,他冷硬地出声提醒:“冰箱里有楚青给你留的饭。”
晋冬回神,朝他看了一眼:“好的,谢谢。”
接着,自顾自打开冰箱,准备便当。
祁崎狠狠地皱眉,盯着晋冬在料理台前忙碌的背影,往嘴里塞饭的动作显出几分穷凶极恶。不知是不是他敏感,晋冬对他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以前见到他充满热情的一个人,从昨晚被解救出来后就变得不温不火。
虽然深深讨厌着面前这个人,相应地,晋冬如何对待他也无需多关心,但心里却是出乎意料地在意。
加热好后,晋冬捧着餐盒,选座位时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最后在祁崎的斜对面坐下。
祁崎郁闷地看向他,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饭粒,彻底没了胃口。
“我说你,怎么回事?”祁崎不爽地开口质问。
这人把“嫌恶”这个词表现得淋漓尽致,很难让他不介意。他是病du吗?需要坐那么远吗?真是想到就上火。
晋冬拿着筷子,正在犯愁要怎么用,听到这话后,懵懂地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晋冬是很在意形象的人,要不是昨晚闹了一宿,再加上双手不便,他也不会随便打理一下就出来。此时他头顶还翘着一撮呆毛,看起来十分无辜好欺负,好像只是祁崎一个人在无理取闹一般。
祁崎被他这么盯着,底气弱了不少,他轻咳一声,放下勺子双臂环在胸前,微微抬起下巴问:“你是在怪我吗?害你变成这样。”
晋冬愕然:“没有啊。”
祁崎瞪他:“讨厌都写在脸上了。”
“……”晋冬觉得十分冤枉,他怎么可能讨厌面前这个人,“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还是你对‘讨厌’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坐那么远干嘛?”
祁崎说完后大概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一脸的别扭,偏过头。
晋冬明白过来后,有些啼笑皆非,他指指旁边的椅子,说:“抽不动,只能坐这里。”
祁崎看向对面的椅子,才发现塞到了桌子下,晋冬的手确实挪不动。
感觉自己闹了个笑话,他不声不响坐正,拾起搭在餐盘边沿的勺子,低着头安静吃蛋炒饭。
晋冬摇摇头,重新跟筷子抗争,但夹什么掉什么,摆放精致的便当,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祁崎瞟了他几眼,问:“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他心里默念,他才不是出于愧疚。
晋冬想了想,放下筷子,不跟他客气,说:“帮我拿个勺子吧。”
祁崎伸长手拉开后方料理台上的抽屉,从放碗筷的地方给他抽了一根。
晋冬终于能吃上饭了,但用勺子挑菜终究是不方便,尤其是青菜。看他吃得辛苦,祁崎放下吃不出什么味道的蛋炒饭,拿餐巾擦嘴,接着绕过餐桌抽开他旁边的椅子,大咧咧地叉开腿斜坐下来。
拿起桌上的筷子和晋冬面前的餐盒,夹起一颗西兰花,不忘嫌弃道:“怎么这么笨?按你的速度,要吃到长假结束了吧。”
晋冬垂下眼睫瞄了一眼送到嘴边的西兰花,心脏剧烈收缩了一下。
“吃不吃?”祁崎拿西兰花顶了一下他的嘴唇。
晋冬略微紧张地tiǎn了tiǎn唇,再看向面前的人,似乎好不到哪去,虽然一脸不耐,但耳朵却红得很明显。
他喜欢的人,其实特别善良。
晋冬张嘴,把西兰花吃进去,鼓着一边面颊小声说:“谢谢。”
祁崎不太高兴地“嗯”了一声,看表情像是在做一件非常不情愿的事,但喂食的动作却很仔细,一口饭,一口菜,每一筷子的量确保晋冬不会被噎到。
秋日的下午,外面风声飒爽,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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