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崎瞪他:“道歉?你想得真美,不可能!”
说完,心情恶劣地推开车门下去。
胡涂耸肩,所以说,他家总裁没救了。
两人进屋,上楼前,祁崎拐了个弯朝厨房走,一边嘴里念叨:“不知道还有没有水了。”
胡涂看了他一眼,直接上楼,说:“祁总,先去睡了。”
祁崎远远地应了一声。
等楼上的脚步声消失,祁崎再次回过头,看过道里没人了,才放下手中空着的水杯……
晋冬换上睡衣准备睡觉,门被小声地敲了两下。
这么晚,以为是楚青,走到房门口打开门后,看到的却是祁崎的冰山脸。
想起来两人还在冷战,晋冬调整了一下情绪,不咸不淡地问:“什么事?”
看到这样的晋冬,祁崎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崩塌了一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好好先生也是有脾气的。
“你说过的话我可以不追究。”祁崎决定先示好。
但显然,某人没看出来这是示好,“so?”
“……”祁崎噎了一下,这好像跟想象中不符。
so,两人此刻应该冰释前嫌了。他不会因为晋冬当众数落他而烦躁,晋冬也不会因为他的那句猜忌而生气。
祁崎说:“打扰了。”
转身要走,手腕却被拉住,他感受到纱布粗糙的质感。
“你到底想说什么?“
晋冬问。
祁崎憋了半天,脸都快憋红了,才重新面对他,“我不该说你想卖工厂。”
一字一句,好像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晋冬猝不及防,随后明白他半夜敲门的目的。
无非是想来道歉。
不知怎的,心就像要化开一样。确实会因为他的猜疑感到无力和难过,也会有一瞬间觉得,无论做什么,所有的真心都会被辜负,但祁崎只要别别扭扭地说上这么一句话,什么都无所谓了。
手下滑,握住他的手,晋冬嗓音柔和了不少,问:“就这样?”
祁崎瞄了一眼他缠纱布的手,虽然觉得怪异,但没有甩开,“你还想怎样?”
“没事,“晋冬摇摇头,看向他,“我很开心。”
说完,附送一个真心实意的笑,颊边的酒窝显现。
这使祁崎回忆起不久前做过的梦,像被烫着了一般抽回手,他躲避对方的视线,说:“跟张银国见面时我会配合你,你也不要把我想得一无是处。”
晋冬错愕:“没有说你一无是处,只是觉得,态度转变一下能让问题更好地解决。”
祁崎不吭声,心里却默默记下他的话。
“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对不起,下次我注意。”
晋冬说。
祁崎心情复杂,晋冬的道歉态度明显比他好很多,这么一比较,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够大气。
晋冬就是那种,能放低自己的人吧。难怪人缘好。
“睡了,拜拜。”
心结解开了,祁崎一身轻松。想到胡涂,发现有些时候,他的主意也不是不可取。
晋冬对他笑,温柔得一塌糊涂,“晚安。”
后半夜,祁崎又开始做梦。
梦里他想说“对不起”,却死活开不了口,那三个字如同黏在了嗓子眼,急得他想跳脚。这时,有只手在他掌心轻轻揉捏,使他的精神放松下来。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说:“没关系,我明白。”
黎明的曙光透过窗帘爬上地板,爬上他的枕头,祁崎轻蹙的眉头渐渐展平,他梦呓般的声音说:“晚安……”
☆、破土而出
晋冬和祁崎走进包厢里时, 张银国已经在那坐等了。
白色正装被微胖的身材撑开,里面穿一件桃红色花衬衫, 金链子金手表金戒指, 全身上下都闪着暴发户的金光。祁崎暗自吐槽, 这衣品,真的不太行。
张银国照例左右各坐了一位小弟, 看到男人们进来, 他浮夸地鼓掌,“祁总,晋总, 欢迎。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昨晚去了趟医院, 没什么大碍吧。”
两人落座,祁崎耐着xing子道:“张总, 你这样就很没意思,何必激我们,你和警察局的距离,只差一个人证而已。”
张银国要求上菜,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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