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这一套,我还不至于蠢到下去被你们打!”
“不打不打,绝对不打!”管家哆嗦着手,“您只要下来,日后好好伺候侯爷,小的让您打都行!”
安戈坐上瓦片,“凭什么要我伺候他?他自己没长手吗?”
“这,这,洞房花烛,夫妻同床,没您伺候......不妥当啊......”
到这里,安戈终于明白他们口中“伺候”指的是什么,“好哇!你们一个个的穿这么干净,头脑里竟然装的都是这种龌龊勾当!”
“这,凡是夫妻都得行周公之礼的,您——”
安戈被他唠叨得烦了,直接打断,“——他的行货那么小,谁要跟他睡!”
一语既出,四处鸦雀无声。一只麻雀飞过,堂而皇之地拉下一坨鸟屎,正正砸上管家头顶。
管家全然不知,只颤手擦去冷汗,手抖如筛,“您,您,侯爷......小的.......这.......”
家丁进退两难,足足石化了一炷香。
瞭望亭里,云舒君意味深长地看了方羿一眼,强忍着笑,没说什么。
一无所知的茯苓端着盘早点,跨进门便看到如此壮景,忙放下盘子跑过去,哀求道:“主子您快下来!这里不是未王宫,屋顶的陈设您还生疏,又没用膳没喝水的,万一头晕踩滑,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管家见安戈没有再出声谩骂,便带着一干家丁跪下,绞尽脑汁把好话都说尽。
安戈先前闹腾得也差不多了,骂也骂过了。左右没劝多久,他也不打算闹下去。
拍拍手起身,“这还差不多,我就姑且不计较了。”
可能真是茯苓说的屋顶设计问题,又可能是他大白天说人坏话遭报应,安戈踏出去没两步,便踩滑了一片瓦,径直往地上栽去。
“侯夫人!”
“主子!”
安戈惊得整张脸都变了形,“快接住我——”
不远处,江仲远下意识冲出去,被方羿抬手拦住。
十个家丁慌忙起身,其中有个急着建功的冲到了最前面,振臂高呼:
“侯夫人!小的接住您了!小的接住您了!”
咚!
好巧不巧,安戈将将摔在那家丁脚前,面部着地,鼻孔顿时冒血。
茯苓顿时急哭了,“主子!您有没有大碍啊!有没有事啊!您别吓奴婢啊!”
半晌,安戈吃力抬起头,一面翻着白眼,一面咬牙切齿道:
“我......恨......猴......子......”
一句话说完,彻底昏厥。
楼阁上,方羿的脸色铁青。云舒君打开玉折扇,道:“经此一事,证实侯夫人没有武功,侯爷可以卸下些防备了。”
他似笑非笑看着方羿,又道,“不过,云舒觉得,似乎侯爷才是吃亏的那个。”
方羿不悦到了极点,“吩咐管家,加罚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