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定要眼观四处,小心为上。还有,在军营生活不比在家里,若与人家有冲突了,你莫要针锋相对,有怨怒的话,忍一忍便过去了。总之,你定要小心谨慎。婆婆与我,还有孩儿,都等着你回来。”
丈夫说完了妻子说,妻子说完了婆婆说,婆婆说完,丈夫又意犹未尽,再且嘱咐两句。最后也不知是谁先开始落泪,惹了一大片人眼红,呜呜咽咽都开始哭了起来。
张志哽咽又哽咽,攥着戎装的布角不敢说话,怕一出口便又惹得亲人落泪。
该死的战争,为何要有战争!
蓦然,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拍,他抹了两下眼睛,迟钝地回过头去,便瞧见一个生得极好看的人冲自己笑,虎牙尖尖的,给那张本就绝色的脸添了几分灵动。
只是......笑得不怎么正经。
那人正是别有用心的安戈,他左右巡视了两圈,一下子便看准了这家人。
真是,腿脚不好上什么战场?妻子要生了上什么战场?家里都没个人种地挣钱上什么战场?
所以,这张志不能去,得要有人代劳呀!
于是眉梢欢快地一抖,道:
“朋友,跟你做桩买卖。”
远处的青瓦阁楼上,雕着镂空青竹的窗户大敞。
突出楼宇的阳台上,跟随了一路的江仲远遥遥望着这一幕,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云舒,侯夫人一人独行成么?万一遇险可如何是好?”
云舒君悠悠然地摇着扇子,眉目淡雅,扬唇道:“侯夫人的生存能力远胜过你预期,何况,他此行去找侯爷,侯爷在身旁护着,他如何会有危险?”
江仲远笨拙地挠头,心中还是担忧不减,“万一呢?万一有何不测呢?云舒,我们要不要也乔装一番,跟着溜进军营?有人暗中保护着,怎么也放心些。”
云舒君折扇啪地一收,不轻不重地在这傻子额头敲了一记,“侯夫人去找侯爷,夫妻二人千里相聚,你跟着跑去做甚?彼时搅扰了他俩,侯爷发起火来,可莫要喊我帮你开脱。”
江仲远打架过招时胆子大,但唯独怕方羿降罪,听到云舒君这句威胁,便连忙攥住他的手,“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莫恼我,以后我做了错事,你可一定得帮着我!”
现下街道的行人正多,来来去去总有几个朝这边看。何况两个大男人的手牵到一处,很难不惹来目光。
云舒君左右看了看,向来风轻云淡的脸倏地沾了赧色,连忙将手抽出来,“说话便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江仲远没得到答案,自然不会姑息,他可不管旁人怎么看,只管云舒君的手握在掌心舒服,于是又把人牵了回来,如何也不撒手。
云舒君被他弄得没办法,只好妥协,“好了好了,以后不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