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封若书极其愤恨,万分不甘地剜了方羿一眼,一下子用力拔出手臂上的箭,抬手,发令,示意按照原计划退兵。
云白的一大片人马火速撤离,云舒君命人用弓箭shè其后方部队,未有追杀——封若书既然能引诱方羿出城,断然也制定好撤退路线,沿路也断然设了伏击,若穷追不舍,必中圈套。
更何况,方羿重伤,已然不能起身了。
“云舒,给我备马。”方羿挣扎着起身,推开搀扶他的士兵,胸前的伤口汩汩流血,嘴里偏执着说。
“去救小夜叉......他现在需要我。”
云舒君从好几个士兵手中接过他,用了全身的力气搀扶,才勉强没让他又摔下去。
“侯爷,请务必为大局着想,我与若书师出同门,对他的脾xing再清楚不过。他现在必定设了重重圈套,您万万不能再踏进去了!”
方羿挥开他的手,“小夜叉便是我的大局!”
云舒君的语气越发急促:“他对若书还有用,大不了再种一次蛊,不会有大碍。”
关心则乱,“种蛊”两个字刺进方羿的耳朵,让他从里至外每一寸皮肤都在泛疼。
“小夜叉是何等风云不羁的人,要他受控于人,做个傀儡,比杀了他还残忍。”
语罢,他借着手边的长qiāng堪堪立住,高声一喝,唤来御风。
云舒君见他不听劝说,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对身旁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
“呃!”
方羿刚踏上马镫,后颈却一下子被劈了一记手刀,视野陡然一黯,脱力摔了下来。
云舒君与周围的士兵将人接住,眉头紧锁,叹道:
“侯爷,您醒后要杀要剐,云舒悉听尊便,绝不吭一声。然则平教就是冲着您的xing命来的,这一趟,万万不能追!”
戈壁滩上的碎石密密层层,寸草不生,只有零星的几株骆驼刺。前些日子下了小雨,将尖锐的石砾铺了一层青苔。如今这浅如绒毛的青苔上,又染了一片猩红的血,隐隐透着腥味,将本来广袤的景象笼了层悲壮。混着时常刮来的哀嚎的风,只以为是战死的儿郎在哭泣。
在平教旗帜飘扬了整整两个月的普煦城,“容”字旗终于又冉冉升起。
而在普煦往西的一座城池,仍笼罩着平教的昏沉暗光。
“大护法,教主他,他......”左使跪在封若书面前,忐忑着yu言又止。
封若书脸色yin沉地坐在案边,为他包扎的小厮因此战战兢兢,生怕惹怒了他。
虽然封若书不像平煞那样滥杀无辜,但气到极处,也没人能保证不被迁怒。
封若书闭着眼睛,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肝火,今日他只差一点就取了方羿xing命,这个“一点”,让他愤怒地险些丧失理智。
冷声问:“他怎么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