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与苏慕熠说了一句，直接离开了。

    顾棠在君凌的去路上拦住了君凌。

    君凌翻身下马，抬手作揖，“劳您费心，竟要你插手了我们的事情。”

    顾棠伸手拍拍君凌的肩膀，带着君凌去了一间就近的屋子，到了一杯热水给君凌。

    “我插手了又如何，终究是改变不了什么。”顾棠捧着热茶，看着君凌苍白的脸色，叹息一声，“对自己好一点，你瞧瞧你这脸色。”

    君凌目光深邃的看着顾棠，试探的问了一句，“您是知道了什么吗？”

    顾棠的高深莫测，连他都窥探不到半分，他总觉得，顾棠是知道了什么。

    “你觉得我该知道什么？”顾棠看着君凌，四斤拨三两的说回去，吹了吹漂浮在茶汤上面的茶屑，小酌一口。

    “……”君凌沉默地喝了一口茶，看着顾棠高深莫测的模样，那深邃的目光里，似乎是有看破一切的沧桑淡漠。

    “君凌，你很好，只是不长命，你懂我意思吗？”

    顾棠直接把话挑明了说，看着君凌有些波澜涟漪的模样，又道“我还是比较欣赏你，有那种气魄，倾尽天下只为一人，只可惜……”悠悠叹息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君凌眼里的目光黯淡一些，冰冷的声音淡淡，“多智近妖。”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顾棠目送君凌离开，端着茶小酌一口，眼里的目光暗沉下来，手指摩挲过杯口，暗暗劝告自己还不是时候。

    ……

    槿国，战王府。

    楚裳见冯氏的身影出现在眼里，走过去拉过冯氏的手，亲亲热热，“亲家母你可算是来了。”

    冯氏挽着楚裳的手臂，“听说你们这风俗不错，有时间我们去看看？”

    “好啊。”

    两个年纪相仿的女人亲热的手拉手走进去，顾棠和燕闵斯互看一眼，杀意肆虐。

    管好你的女人！

    顾月齐看着这针尖对麦芒的两妻奴，嘴角一抽，有必要吗？

    拜堂成亲的事情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

    吉时定下来，不消多久，府上红绸高挂。

    顾棠将顾月齐的身子调养得大好，无数珍稀药材通通砸在顾月齐身上，看得归逐直呼肉疼。

    这慢慢养也是能养好的，太浪费药材了。

    顾棠直接一句‘我的药材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给堵回去。

    顾月齐坐在铜镜里看着凤冠霞帔的自己，伸手拨弄着发钗上的流苏，眯了眯眼睛，有些不大相信，“阿娘，我这就要嫁人了吗？”

    冯氏拿着耳坠在顾月齐耳边比划，闻言，扬起一个慈爱的笑容，“是啊，宝贝闺女要嫁人了。”

    眼里的不舍藏的很好，怜爱的揉了揉顾月齐的脑袋，“出嫁前，阿娘问你一句，后悔吗？”

    “后悔什么？”

    冯氏目光悠远，给顾月齐将耳坠带上，声音温和慈爱，“新郎不是君凌，而是燕池羽。”

    “不后悔。”

    冯氏笑了，眼底的悲伤哀愁藏的很深，看着铜镜里笑靥如花的女人，“真漂亮，我的闺女，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自嫁入顾家，她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踏出无忧城一步，不是不能，是她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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