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老家伙只有一面之缘,就是那天在祝家的时候,可陆风对小胖子的这位师父没有过多的了解。
十几岁入伍,跟着就去了国外,其实陆风对国内的环境还真谈不上多熟悉,什么家族势力,也是逐步才有所了解。
至于那些什么什么门派,那更不用说了,没有多少接触。
这次准备在白云市举行的武盟盛会,也因为他的出现搅黄了。
虽说不太感兴趣吧,陆风还有点想见识一下这些门派究竟有多厉害。
遗憾的是武盟盛会改期了,想看也看不到。
面前这个老家伙应该是个猛人。
首先,在祝家的时候明显就看出来几家乃至于少林的人都忌惮这老家伙。
其次,小胖子实力有了很大的提升,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绝不普通。
从时间上算并没有多久,陆风能够从最初的三级提升到现在五级,有着很多的特殊性。
可小胖子呢,没有活性源依然能有这么大的突破,那这老家伙就真的很猛。
只是让陆风感到好奇的是,这老家伙突然出现在这里,听这口气还知道了南狂的徒弟找上了自己约战。
“那胖子呢?”陆风忍不住问。
老道士灌了一口酒,“实力太渣,被我给轰回去了。”
“呃……”
“小子,怎么说老人家也帮了你一次,就不请我喝一顿酒?”老道士晃了晃酒壶,里边似乎没有了。
陆风耸耸肩,“喝酒自然是小事。”
他不是傻子,老道士找来绝不是来喝酒的,现在不说破他也不点破。
“你比那死胖子好一点,没这么抠门。”
某个小吃店,就在街边。
陆风看着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的老道士,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嘴角都不忍抽搐了几下。
我去,敢情还真是将我当成冤大头了啊。
酒足饭饱,老道士伸出两根手指。
“什么?”陆风没反应过来。
老道士白了一眼,“来一支,能不能有点眼见,尊重一下老人家。”
“……”
陆风掏出烟给老道士点上一支,后者美滋滋的抽了两口,眯着眼睛道,“小子,南狂之徒约战,你有把握吗?”
“这……”
“说真话。”
顺手也点上一支烟,陆风皱眉,“没有。”
“这就对了。”老道士笑道。
“嗯?”
“那我问你,什么是潜能者?”
这一问,陆风再次变得怪异,好歹他已经是五级潜能者,踏上分水岭界限的小高手,怎么可能连这么简单都不明白。
这不是废话嘛。
“你不懂。”
闻言,陆风来兴趣了,客气的道,“老先生,我哪里不懂。”
“潜能者有这个称谓,是不断的挑战身体极限,打破身体极限,战斗力才随之提升,那除了战斗力,其他方面呢?”
老道士弹了弹烟灰,在陆风没有开口之前继续说道,“四级巅峰和五级初期,只差了一个小等级,却有着本质的不同,同样,五级巅峰和六级初期也有天壤之别。”
看了老道士一点,陆风略略点头,他自然同意,有点明白老道士的意思了。
那叫谢天擎的家伙今晚的确是带着诚意来,没有欺负人,还给了自己半个月的时间。
可问题在于只有半个月的时间,陆风对自己的情况也非常了解。
才越级提升没多久,要想在半个月时间里冲上六级,哪怕是五级后期都不太可能。
潜能者打破身体极限,最直接的表现是战斗力的提升,而体现战斗力最直接的是什么,力量和速度。
老道士的没说很明白,陆风却能够听明白。
实力并非只是力量和速度,还有其他方面,例如反应力,洞察力,判断力,以及战斗经验。
换而言之,谢天擎即使将实力压制到和陆风同一个层次,在其他方面也远胜于陆风,这一场看似公平的比试依然不公平。
夹了一个花生米送进嘴里,老道士又小喝了一口,“看来你小子没有想象中那么笨。”
我……笨吗?
“毫无意外,你们一战你取胜的可能性为零,别看那小子今晚温温和和的,嘿嘿,输了意味着什么你心里有数,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公平所言。”
陆风凝神,拱手抱拳,“还请老先生指点一二。”
“指点倒是谈不上,老头儿我要不是看在小胖子的份上,才不会管你的死活,况且那晚我和他去何家,也发生了一点事。”
一想到那个姓史的老家伙对小胖子动了杀心,老道士心里就不爽了,也就是他那晚跟着一起去了,如若不然,小胖子就死了。
老道士一辈子居无定所,过着安逸的生活,只有小胖子一个传人,他可不想小胖子就这么挂了。
南狂的名头的确很大,华夏四狂之一,但他武当疯道士张清风也不是泥捏的。
他们那个层面的大能,其实都是名声在外,没有真正意义上交过手。
倘若那晚小胖子死了,老道士可不管那姓史的老鬼和南狂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哪怕满世界的追,也要将他给宰了。
说来也真是巧,陆风杀了杜家老头儿的私生子,偏偏那小子还是南狂的记名弟子,这才引起了老道士的兴趣。
“酒喝爽了,咱们换个地方吧,别以为踏上五级就可以嘚瑟,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你只能送菜。”
说着,老道士向老板招了招手,“老板,再来五瓶酒打包。”
……
某个酒店,谢天擎悠闲的躺在沙发上,一同的师兄坐在旁边。
看了谢天擎一眼,师兄问道,“我很好奇,你会不会杀他。”
不是看不起谁,实力差距的确太大。
师兄弟只有那么几个,彼此的实力在什么层次心里有数,陆风的确算不错,只可惜才踏入五级这个层面。
压制实力一战,其他方面也远胜陆风,这一战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悬念。
“那师兄觉得我该杀还是不该杀。”谢天擎笑着反问。
师兄皱眉,随即舒展双眉,“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不,和你有关,因为你也是南狂之徒,师兄,师父的脸面不能丢啊,如果随便一个人都这样,南狂之名就太不值钱了。”
说话之间,谢天擎眯着双眼。
“这么说,你打算杀了他?”
谢天擎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望着外边的夜景说道,“身为徒,理应为师父证名,南狂的脸面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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