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穿越者乱入大明,清国大学士范文程也不会变身小白鼠,在鼠疫病毒的折磨中英年早逝,失去为大清继续卖命的机会。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如果没有穿越者乱入,当然也就没有多尔衮率领满八旗倾巢而出与明军决战。
如果没有这场决战,正黄旗包衣曹忠清就不会出现在恍如修罗场的棱堡前,他这会儿正和儿子曹寅在盛京布市卖假布,坑骗八旗老爷们。
按照原本历史位面,包衣奴才曹忠清在崇祯十七年四月初跟随顺治皇帝从龙入关,在这年得到忠亲王多尔衮赏识,被提拔为朝廷采办,接手入关清军的布匹生意,曹家家业也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曹忠清祖籍辽东,他本叫曹丹,改名带不是为了怕别人张口骂他操蛋,只是为了讨好主子欢心。
曹忠清人如其名,终其一生,对大清忠心耿耿,对建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算是个低配版的范文程。在他的努力下,一度中断的布匹贸易重新开通,到顺治末年,每年有上百万匹被通过运河运抵京师。
曹忠清死后,朝廷任命他儿子曹寅江宁织造,负责江南的丝绸布帛采办事宜,这在清朝可算上是数一数二的肥缺,等顺治驾崩,康麻子上位,曹家势力达到顶峰,成为钟鸣鼎食之家,优渥的环境下,曹雪芹应运而生。
当然,这些全部都是假设。
包衣奴才曹忠清裹着棉甲,皮甲,锁子甲。提着鸟铳,举着盾牌,在沟沟壑壑的战场上艰难前进。
汗水早已浸湿最里层棉甲,脚下的皮靴也开了条口子,走在坑坑洼洼的积水中间,靴子里很快便进了水,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当然,相比那些被炮弹砸死砸伤的同伴,曹忠清算是xing yun的,至少他现在还没死。
在他周围,分散着稀稀疏疏的数十名包衣
“曹忠清,你妈的怎么还不走!让恭顺王看见,把你脑袋砍了!”
背后传来的嘶哑嚎叫声,和他一样,那人也是气喘吁吁。
不用回头曹忠清也知道喊话的是他们队的小旗官,也是他的主子,百户大人金熙康,不用回头曹忠清也知道,此刻金熙康正挥舞皮鞭,快步朝他背上抽去。
曹忠清抬头望了眼数百步之外的明军堡垒,他望见城墙上弥漫的黑烟还没有散去,知道
他身体沉重,脚步踉跄,的棉甲,手持鸟铳,跟在一队包衣战甲后面,明军第一轮炮击过后,曹忠清和他的主子金熙康失去了联系,长马二狗身后,“放!“
城头镶黄旗补兵统领鳌拜当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鳌拜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就已立下赫赫战功,在八旗军中风头一时无二,性格越发桀骜不驯,事实上,即便是在盛京,除了多尔衮豪格,没几个人能让这位杀气腾腾的“满洲第一勇士”多看一眼。
这次鳌拜奉主子豪格之命,率镶黄旗,正黄旗各一部约八千人马,前来为辅政王多尔衮助战。
说是助战,其实更多的是为主子监视正白,正蓝,镶蓝等旗的一举一动,当然最重要的是监视多尔衮。临行前,搞个特意交代,一旦发现忠亲王有什么不臣之心,便让他率麾下人马斩杀奸贼。
鳌拜本是行伍出身,又是血气方刚年龄,身为镶黄旗补兵统领,他深知这是自己建立军功的大好良机。
此时京师防备空虚,江南明军一时半会儿很难回来救援,而北直隶各省已经乱成一团,估计也顾不上这位大明皇帝了。
所以说,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相比每天枯燥乏味监视多尔衮,他更愿意统帅麾下战甲,跟随士兵们一起去战斗。
因此当多尔衮宣布这项命令后,鳌拜沉默片刻,手指指向里屋被封住了房间。
答应下来,他将跟随皆是镶黄旗精锐,不少人参与过崇祯十四年的南下作战。补兵统领鳌拜更被诩为是满清第一勇士,多尔衮相信很快会攻克眼前这十几座堡垒。
建奴当然有理由相信这是场轻而易举的战斗,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十五座棱堡大都不超过三丈,棱堡前面没有任何壕沟据马,比起京师动辄五六丈的城墙,显得单薄弱小。
而且每座堡垒上面的守军不过百人,说难听点,这点人马还比不上一个县城的衙役。
相信一定是朱由检到了穷途末路,兵力捉襟见肘。
望着眼前此景,多尔衮与众将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现在看来,南下这步棋算是走对了,如果八旗没有南下,可以想象,京城将很快落入李闯流贼手中,到那时再想攻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大明天子毕竟成长于夫人之手,囿于深宫,怎知战阵之事,”多尔衮边说边扬鞭指向数百步外那十几座孤零零的堡垒,脸上露出深深的不屑:
“大敌当前,却还要分兵,想靠这些老弱残兵层层抵抗,这招对付流贼或许有用,遇上我们八旗勇士,哼哼,“
多尔衮向来以沉稳著称,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可见他对战胜明军,攻占京师已然胸有成竹。
这也不能怪辅政王太过张狂,如果换做是他来守北京城,必然会让大军蜷缩城中,固守待援,坦白说,像这样分兵抵抗,无疑是犯了兵家之大忌。
当然,如果建奴接触过西班牙工匠奇才汤姆士,如果多尔衮对十七世纪欧洲主流棱堡有必要的认识,恐怕打断他的腿,他也不会来京城找死。
直到这时,清军上下还弥漫着一种莫名的躁动,根据他们的经验,如果明军胆敢出城野战,那无疑是最好的,通常情况下,只要杀光城外明军,城池也就很快沦陷了。
清军事先已经得到情报,此时北京城外兵力不过两万,其中能战的不过一万出头,一万多人镇守京师九门,已显捉襟见肘,朱由检还一下子派出三四千人分兵抵抗,这在多尔衮他们看来,完全是不可理喻的行为。
“鳌拜,本王已经让人将红衣大炮运往关内,明日便可抵达昌平,你看,要不要等到明天再攻城?”
多尔衮试探性问道,他与鳌拜关系并不好,就在一年前,两人还差点在汗王殿兵戎相见,要不是济尔哈朗从中间拦着,忠亲王恐怕就被鳌统领一刀剁成两截。
虽然鳌拜现在名义上归多尔衮辖制,而且也得到了他主子豪格的肯定,不过一想起去年在汗王殿上鳌拜眼睛发红,挥刀相向的画面,忠亲王不由感觉心底一阵发憷。
“忠亲王多虑了!”
鳌拜挥了挥大手,不以为然道:“对付这些个手下败将,还用不上火炮,满清骑射天无敌,我镶黄旗的勇士,不比任何早已摩拳擦掌,”
鳌拜觉得,对付这样的堡垒,甚至不用火炮,让包衣奴才们在前面填壕,消耗明军火力,八旗勇士跟在后面直接攀援登城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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