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第一日就吃了五景酿下酒菜的酒商,投出了檀木钱不说,到了第二日也围了过来又吃又喝。就好比那位前堂主老爷子,他最是要紧,总是要排在第一位最先品尝的。
他老人家一吃一喝一叹,五景酿后面排队的人又增加了十来位。
还有人跑来问崔稚,你们家这是请的神厨啊!御膳房出来的老爷不成?
御膳房?说笑了!是跨越前年的美食主播呢!
世间仅此一位,无可代替!
每每被问及,崔稚笑而不语。
这些酒商就更稀奇了,今日见了这两样看似寻常的菜,也没有错过,排着队试吃,差点吃秃了去!若不是一位酒商只可以投出一枚檀木钱,崔稚这玉签只怕要被吃货们投满了!
崔稚得意的不行,见着自家的玉签上的檀木钱蹭蹭上涨,心里别提多踏实了!
一番辛苦,总算没白费!
她现在已经挤进第五名了,虽然是和另外两家并列第五。
临着结束还有半盏茶的工夫的时候,酒商们已经把手里的檀木钱全部投掉了,有酒会的人催着众人,若是不投,便把檀木钱串到空桌的玉签里,若是要投,便要尽快了!
有几人把剩下的钱放了回去,一旁有算数好的账房先生道,还有一枚檀木钱,不晓得在哪位老板手里?
还有一钱?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愣了一愣。有些差别甚少的,靠着这以一钱能翻一个位次,然而最关键的是,眼下有三位第五名,若是这一钱给这三家其中的一家,这一家可就把第五坐稳了!
而两外两家,可就要掉到第六名了!
崔稚不巧正是这三家里面的一家。
头名是一档,前三又是一档,前五又是一档,她也想稳稳地抓住前五,而不想被两外两家中的某一家,一脚踹下来!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她做些什么就能多些机会的了,这一枚钱,酒商投给谁,全在于酒商!
崔稚握紧了小拳头,不要被踹下第六,她没有肖想前三,她就要第五就行了!
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阿门爱我hellip;hellip;
崔稚低声祈祷诸神保佑,左迅侧过脸瞧了她一眼,脸上的沉色散了几分。
崔稚全然不觉,只眼睛盯着酒商,到底是谁有这最后一枚檀木钱呢?
思绪一掠,一个挺拔的男子走上前来,钱在我这里。
崔稚定睛看去,愣了一愣。
咦!这人好眼熟!
谁呀?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第287章 第一奇闻
持有最后一枚檀木钱的酒商让崔稚如此眼熟,这说不定是个转机,可这人是谁,她偏偏想不起来了。
她想了又想,求助地看了一眼外面棚子里观赛的栗老板,栗老板不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法给她提供任何帮助。另外两位和她一道都排在第五名的酒商,却在崔稚的懵圈中,勾了勾嘴角。
一位低声嘀咕,这可是咱们扬州本地的酒商呢!rdquo;
这位右侧坐着的就是另一位排在第五的老板,那人道:我与这位虽不是同乡,却有些生意上的往来。rdquo;
崔稚坐在后排听着这两人,都识得这位持有最后一枚檀木钱的老板,心里免不了有些不是滋味。
到底这扬州的邀酒大会对于她这个山东人来说,没有什么地域上的优势,反而劣势明显。
她心里有竟有几分散了气,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位酒商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她又朝那人定睛看去,只见那人正好也看了过来。
此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挺拔,长相英俊,举手投足间英姿勃发,他起身过来的座位一旁,坐着一个比他年纪稍长的男子,那男子与他长得有八九分接近,但气质更显沉稳。
两人看起来是兄弟呢!
然而就在此时,那位年纪稍长的男子忽的朝她微微一笑,她怔了一怔,熟悉感更强了!
只是坐在她前排的两位同排第五的老板,却不约而同地朝那人点头。
不是朝她笑的吗?
她再一转头,瞧见手里拿着檀木钱的那一位,已经走向了酒桌阵里。
要投钱给谁?
崔稚不由地攥紧了拳头,却看见那位男子脚下定了定,转过头来,也朝她一笑。
持钱的男子站的位置偏,并不是朝向别人。
这一回,崔稚心下快跳两下。
那熟悉的脸和笑hellip;hellip;崔稚一下坐直了身板,她想起来了!
只见持钱男子毫不犹豫,两步踏进酒桌阵中,直奔最边一桌而去,尚未站定,就把那最后一枚檀木钱串在了酒桌上的玉签中。
连酒水和酒点都没有品尝!
厅里厅外发出一阵惊叹声,有人不禁道,第五名决出来!rdquo;
有人更直接,第五名,是五景酿!rdquo;
那两个并列的酒水老板惊讶又失望,喃喃地说着,怎么会这样?这五景酿到底有什么妖法?!rdquo;
而崔稚眼里瞧着那玉签上刚串的檀木钱,耳边听着这一声确认,一时间心潮澎湃!
时间一到,酒会的人立时叫停了邀酒大会的最后一场品酒,邀酒大会的所有比赛环节全部结束,只等明日的最后宣布了!
酒会的人一离开,厅内厅外全部沸腾了起来,不停地相互确认前十名的名次。而崔稚直接起身,直奔那两位男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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