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孟中亭可是落了榜的,恐怕这一次也hellip;hellip;
中了!rdquo;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这句话,松烟一下从人群里跳出来,六爷,九十八名!rdquo;
九十八名,以倒数第三名的名次中了!
那也是中了呀!
崔稚乐得又是一跳,魏铭赶紧收回了脚,别再踩我了!rdquo;
崔稚哈哈笑,跟着邬梨一道往孟中亭那跑了过去,小六,咱们兄弟都是举人了!rdquo;
中了,举人了hellip;hellip;rdquo;幸福来得太突然,小六傻愣愣地重复着,崔稚照着他的鞋给了一脚,中举了,还犯傻!rdquo;
小七!rdquo;
崔稚瞧着他笑,孟中亭刚有一点恍惚过来,就被孟家的人团团围了上去,给六爷道喜!恭喜六爷中举!rdquo;
孟中亲也过来拍了孟中亭的肩膀,行啊小六,比三哥厉害,一次就中了!孟家以后就看你了!rdquo;
这话说得孟中亭呵呵乐了起来,小弟不敢,小弟不敢hellip;hellip;rdquo;
天亮了个完全,榜单也被人看了二三十遍了,中举的拢共就一百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名次,没中举的,就算把榜单再看三遍,那也中不了,就好比蔫头巴脑的孟家老四老五,还有魏铭这边的温传。
崔稚一行四个考举的中了三个,不可谓不丰,眼下大家都来安慰温传,倒也不急着张扬。
却有人不停问,魏铭是哪个?鹿鸣宴一过,有各位考官提携,可就要青云直上了!rdquo;
第414章 威胁
发榜出了成绩,济南城里一片沸腾,贡院里也都松了口气。一连被关在里面这么多天,就算每日大鱼大肉,也够人受的。
尤其是岑普白源两位主考官,可不止是有乡试这道大题要做,还有彭久飞的卷子在手里,滚烫发热。
今次乡试点的解元正是魏铭,因着是岑普搜落卷上来的,和经房没有关系,魏铭出身的经房众考官把胡考官瞪了一遍,而桂志育这里,热乎上了头。
桂教谕可真是厉害呀!教出来一位小三元,这次又中了解元!这可是大功劳,桂教谕认教职官几年了,看来有机会重考会试了!rdquo;
桂志育自得知了魏铭点中了解元,激动地老泪纵横,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魏铭一个贫家小子,连连拔得头筹,可真为寒门争光!
现如今被这些教谕一提醒,才记起来自己,算是跟着魏铭沾光了!
安丘县今次中举的人数虽然有所增加,但放在全省也是平平,可他们手握解元,这等功劳,只怕桂志育真有机会参加会试了!若是会试能中,是不是他便可以继续向上为官了?!
一想到多年夙愿即将达成,桂志育泣不成声。直到瞧见窦教谕在一旁神魂出窍,才过去问了他,还在想那卷子的事?rdquo;
丝毫不知进展,是死是活也没个落定,我这心里跟油煎似得,唉。rdquo;
桂志育瞧瞧窦教谕那副模样,心想窦教谕能为那边小清做到这一步,已是不容易了。他也不再过多劝慰,转身找上了副主考白源。
白源一瞧见桂志育,就猜到他为何而来,待到桂志育张口问及,他摊了手,这件事已经交给了正主考定夺,你来问我也没什么用。rdquo;
现如今是这样不错,但是此卷干系重大,我等做教谕的被辱骂不要紧,但此卷辱骂朝廷命官,藐视朝纲,如果不幸传出去,而咱们没有把卷子移交朝廷查处,过错岂非是在咱们头上?rdquo;桂志育大着胆子跟白源分说。
您是堂堂刑部主事,比下官小小教谕更知道朝堂里的事,这彭久飞如此张狂,说不定另有原因,是不是作什么梗下什么套,可就不好说了,咱们这些做考官能做的,无非就是按规矩办事。rdquo;
桂志育真是把所有胆子都掏出来,跟白源说道此事,他这么说了,白源还真就听了进去。他好歹也是出身刑部,这样藐视朝廷的卷子,过了他的手没有移交朝廷,严格算起来,也是包庇之罪。
他思索了一番,让桂志育先回去,自己去了岑普哪里,他到岑普脸前,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问他,如何处置彭久飞的卷子?rdquo;
他说着,见岑普眯眯眼不出声,把桂志育的话拿出来点了他,你一个大理寺的官,我一个刑部的人,要是咱们还瞧不清这罪名多重,那可算是完了。rdquo;
岑普还是不说话,白源道,你可再仔细想想,万万不要出了差错!rdquo;
那是自然。rdquo;岑普终于开了口,也就这四个字。
这让白源无法继续说下去,翻了个白眼走了。
第二日就是鹿鸣宴,之后还有好些天的宴请,白源在贡院呆的浑身困乏,当天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是他这边刚到家,管事就跑了过来,老爷,有人捎了封信!rdquo;
谁呀?rdquo;白源莫名其妙。
管事却摇了头,没留姓名,信封上也没有。rdquo;
白源真是奇了怪了,将信拆开了去,一看之下,一口气差点抽过去。
彭久飞的信!居然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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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久飞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兜兜转了这么多日,终于放榜了,榜上当然没他的名字,但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名次里,却有那徐继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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