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一早就带着小乙给田氏拜年,田氏激动地差点落泪,给两人包了红包,又往西山看去,去年小七还在家里过年,今天虽说认了亲,可我却见不着了!rdquo;她不由地想到了以后,唉,只怕过两年小七嫁了人,更是见不到面了。rdquo;
小乙跳起来说不要,怎么见不到姐姐面了?姐姐不嫁人!rdquo;
姐姐怎么可能不嫁人呢?rdquo;田氏抱了女儿,姐姐要嫁人,哥哥也会给你娶个嫂子过来的!rdquo;
那哥哥不能把姐姐娶回家吗?!rdquo;小乙直接道出了田氏的心声。
可是田氏拿不准魏铭和崔稚心思,她去看魏铭,还以为又跟往常似得,魏铭含混过去了,不想今日看去,却见魏铭伸手摸了摸小乙的脑袋,你这说法哥哥记着了,回头问问你姐姐,愿意不愿意。rdquo;
他开玩笑似得说着,但是田氏知道,魏铭是言出必行的人,他既然这么说,那就说明这事还真有谱了!
木子!rdquo;田氏又惊又喜。
田氏这么大的反应,倒让魏铭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清了一下嗓子,婶娘放心,我尽力。rdquo;
他尽力的事,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当下田氏和小乙都兴高采烈起来,而西山上领了余公大红包的崔稚,连连打着喷嚏。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被人惦记上了?rdquo;
这可说不准,崔稚不由往魏府看去。茫茫白雪覆盖在村庄之上,她什么也看不清,可被人惦记的感觉更明显了。
肯定是魏木子,那个突然发生了性格逆转的魏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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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安丘县的热闹,更热闹的青州城,孟中亭却在冷清之中静坐着。
松烟过来喊了他,六爷,四爷要去给二老太爷拜年了,您快一道过去吧!rdquo;
他说好,这些日以来,除了读书和照顾娘是他自己要做的事情,旁的事情,都是松烟提醒他什么,他便做什么。
当下松烟伺候着孟中亭换了衣裳,孟中亭便起身随着孟中亮一道往西府去了。
岳启柳的消息在前两日也到了,果然一切如那道士所说,岳启柳平安无事。
孟中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是趁着岳氏清醒的片刻,把好消息告诉了她,岳氏惊喜,清醒的时候明显多了,连大夫都说,夫人这样,过了年应该就能恢复了!rdquo;
孟中亭险些流下激动的眼泪。
眼下他随着众人一道给二老太爷拜了个年,回来的路上,孟月程便叫了他过去说话,和楚家的亲事,有些眉目了。开春把亲事定下来,若是早些,春末就能成亲。如今你娘好了许多,可见是这亲事的喜气冲的。rdquo;
孟中亭唯唯应是,孟月程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以后成了家,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凡事三思而后行。rdquo;
三思而后行这话,孟中亭听在耳中说不出的刺耳,他只在孟月程脸前点头应下,孟月程倒也不揪着他不放,他往回去,走到半路,就有丫鬟过来喊他,六爷六爷!夫人醒了!rdquo;
夫人醒了?我出门之前不是刚吃药睡下吗?rdquo;
丫鬟满脸喜色,说夫人真的醒了,夫人说睡了好久,还让人扶着坐起身来。rdquo;
啊!rdquo;孟中亭又惊又喜,抬脚直冲到了岳氏房里。
娘!您真醒了?!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rdquo;孟中亭冲进房里,见岳氏果然坐了起来,朝着他淡淡的笑,一如往昔的样子,孟中亭禁不住落下一滴泪,娘!儿子终于守着您清醒了!您可真把儿子急死了!rdquo;
岳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急什么呢?娘会好的。rdquo;
可是儿子不知道啊!rdquo;就是因为不知道,做了许多不知道对还是错的事情。
孟中亭不敢告诉岳氏,岳氏却拾起一个平安符来,这是什么?瞧着不像是新物件?谁的?rdquo;
该怎么说呢?孟中亭不知道怎说,也不想说给岳氏听,可身后门帘一动,楚氏走了进来。
哎呀!弟妹真醒了!天爷!可真是太好了!rdquo;楚氏连道大年初一,喜事上门,岳氏也同她客气,这些日子多亏大嫂子照看了!rdquo;
楚氏说那倒没什么,只是辛苦了咱们小六,日夜守在你床前,你瞧人都瘦了!rdquo;
确实瘦了,脸颊上一点婴儿肥都没有了,像冬天的树枝一样干瘦的厉害,而且眼中也少了些神。
岳氏叹了口气,难为你了!rdquo;
孟中亭连道是应该的,只要娘能好过来,让儿子做什么都愿意!rdquo;
楚氏也道可不是吗,坐到了岳氏床前,指了岳氏手里的平安符,小六真是尽心孝顺。这符原本是我侄女的,有天晚上你喘不过气来,吃药也无用,我想着用这符替你护一护,没想到起了效用!小六便问我符的来处,竟说要求娶我那侄女!rdquo;
这话一出,岳氏就吃了一惊,她讶然地看看符,又看看自己的儿子。孟中亭低下了头,岳氏只瞧了一眼就明白了。
她问楚氏,小六同贵侄女hellip;hellip;?rdquo;
我们老爷说,这说不准是桩天定的姻缘,便让人去算了算,没想到竟然十分匹配,乃是少见的好姻缘呐!正好四叔也从泰州寄了家书过来,让我们老爷做主小六的亲事,这便同我娘家那边走动了起来,现在你身子好多了,可见确实是好姻缘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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